说出那样没有希望的话秦东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寒塓宣是童颜的丈夫,他有权力知道真实的状况。
众人闻言脸上都染上了担忧与自责,寒塓宣更是无理的要求:“那你就小心一点啊!”
秦东不是说如果一不小心吗?那么他小心一点童颜不就没事了?
寒塓宣的话秦东很想翻个大白眼,他以为小心一点就可以了吗?如果真是那样他还要跟他说吗?
虽然知道寒塓宣的说法有点几近蛮不讲理,可是秦东却生气不起来。
据他所知的寒塓宣一直都是个冰冷无情的人,童颜嫁给他时他更是觉得寒塓宣是个人渣,因为他竟然欺负童颜一个孩子,成亲是一辈子的事,可是他们连堂都没有拜。
可是今天,寒塓宣竟然为了童颜不只求他,还说要答应他所以有条件,现在更是说出那句无理的话,看来寒塓宣是爱惨童颜了,只是希望童颜能撑过这一劫,否则不要说她死,他们也不会好过,负责保护童颜的段北与红骑更是责任难逃。
秦东看了他一眼:“我尽量!”
得到秦东的答话,寒塓宣蓦然冷漠的回头,看着已经被侍卫捉住的若兰:“让你就那么死了实在是便宜了你,你放心,本王绝对不会让你死,可是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童颜那么痛苦,若兰却死得干脆,他怎么能让她那么痛快的死去,他绝对要她后悔,要她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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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救治,童颜最终活了下来,然而晕迷了一天一夜之后,见她还没有醒来寒塓宣终于忍不住了:“秦东,她怎么还没有醒啊?你是不是哪里还没有检查清楚?我看她刚刚又发烧了,你要不要再检查看看?”
上次钟书言那小子身上出了几个洞都不用一天就醒了,可是童颜身上不过是一个伤口而已,可是为什么她比钟书言醒得还慢啊?
说到钟书言那小子,他也太不够意思了,亏他还为了他把第二庄都挑了,可是他呢,风骊国的事一平,人就不知跑哪去了。
秦东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懒懒的道:“王爷,我已经说过了,因人而异,王爷说的那个钟书言有武功,内功肯定也不错吧?一个有内功护体的人与一个没有内力的孩子,你说他们哪一个体力比较优越?”
优越的人比较快醒那也是正常的吧?况且这是刀伤,童颜不时发烧退烧也是属于正常的,寒塓宣不会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吗?他真怀疑他有没有常识。
寒塓宣闻言一阵沉默,他知道受伤的人发烧,也知道没有内功的人体力也没那么好,他更知道自己的话很白痴,可是他就是担心啊!
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了,看着她那么静静无声的躺着,他真的很害怕她有个万一,万一她醒不来的话怎么办?而他又要怎么办?
“王爷,你已经一天没有休息了,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了。”此时红骑端着一盆温水进来,盆上还放着一条毛巾。
经过若兰的行刺,她对寒塓宣这个人是彻底改变了看法,以前的想法也不再,现在她也是真的将他当成他们少尊的亲人。
寒塓宣没有吭声,他只是接过红骑手中那盆温水,无言的拒绝,童颜还在床上躺着,他怎么睡得着,他现在一步也不想离开,只想陪在她身边直到她醒来。
见他不吭一声,红骑也没有生气,她只是看了看秦东,而秦东则是淡淡的耸了耸肩,表示他也劝不来,而另一旁的方阵余与方阵威也只能站着不语,因为他们都清楚寒塓宣的脾气。
红骑心里暗叹一口气,缓缓的说道:“王爷,若兰你恐怕伤不得!”
而且还要想办法让她自由,并照顾他们姐弟俩的起居,红骑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
寒塓宣为童颜拭擦身子的动作一顿,浑然没有发现床上的人儿眼皮子微微动了动。
他犀利的瞳眸瞬间冰冷,声音冷漠:“为什么?”
若兰刺杀童颜,而他竟然还不能办了一个杀手?难不成这个若兰也跟火焰联盟有关?如果是她又怎么可能会伤害童颜?
“因为段北查到她是乔天成的女儿乔若兰!”红骑并没有说得太多,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说出那些话,就已经足够让寒塓宣明白原因。
果然,当寒塓宣听见乔天成这个名字,双眼立即轻闪,眉头微皱,最后只能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乔若允呢?”
乔若允是乔天成的儿子,他与乔天成是忘年之交,两年前,他想借着乔天成押镖清剿山贼,谁知道乔天成身边出了叛徒,导致乔家镖局的人全部死亡,当时他并没有找到乔家姐弟,只是没想到两年之后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只是他只见过乔若允,并没有见过乔若兰,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她,如果他们见过的话,场面也不会演变成这样吧!
他欠了乔天成的,而乔若兰欠了他的,他们变成如此,谁才是应该该被仇视的一方?
“乔若允两年前因为偷偷跟镖而行……”
“所以他也死了对吗?”红骑的话还没有说完,寒塓宣心中又是一沉,乔若允是个可爱的少年,有点天真,也有点善良,他不该跟着去的,而且乔天成就他那么一个儿子,他的计划竟然让乔家家破人亡,还让乔家断了后。
虽然最后还是把山贼清剿了,可是代价却不值。
“不是,乔若允并没有死,只是……只是他的双腿已经不能行走,乔若兰就是为了乔若允才加入杀手组织,因为她想为乔若允医病。”
寒塓宣又是一阵沉默不语,乔若兰的举动,是不是应了那句话,有因有果,种因得因,种果得果,是他的计划先让乔若兰姐弟俩变得无依无靠,无耐之下成了杀手为弟治病,追根到底似乎都是他有错在先。
“王爷,有件事属下不知该不该说。”知道若兰就是乔天成的女儿,方阵余也感到意外,所以他也想起了一件被他压下的事。
“说吧!”
“若兰从被关到现在就一直嚷嚷着要见您,王爷是见还是不见?”
“这事以后再议!”寒塓宣顿了下又道:“把她转到厢房,命人看着就行。”
有些事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所以也只能放着,可是她毕竟是乔天成的女儿,不知道她的身份,他还可以当她是犯人一样押着,可是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乔天成是王爷的什么人?”突然,一个微弱的童音在房间里响起,寒塓宣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他高兴的看向床上的人儿,脸上笑成了花:“颜颜,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王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童颜轻轻抿了抿嘴,发现自己的嘴唇一点也不干,看来寒塓宣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就是他的眼下出现了黑眼圈,还有点胡渣,有点碍眼,不过还是很帅,她是那么认为的。
“你都听见了?”能听见乔天成,那就说明她早就醒了,只是她为什么现在才出声,害他不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她醒了。
“嗯~”从红骑说恐怕伤不得开始,她就已经醒了,只是她真的很累,所以才没有张开眼睛,但却可以听见他们的谈话。
“乔天成是香城乔家镖局的镖主,他与本王是忘年之交,两年前本王请他行镖,其实是让他把山贼引出清剿,只是没想到乔天成身边出了叛徒,所以乔家镖局就剩下乔若兰与乔若允姐弟俩了。”
“所以这个若兰就是乔天成的女儿乔若兰吗?”童颜动了动,却痛得撕得一声,寒塓宣见状赶紧护着她:“你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虽然那把匕首不是很大,可是一个小小的洞穿在她小小的身子上肯定也很痛。
“王爷,见见她吧!听听她是怎么说的。”童颜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若兰既然是为了弟弟才投身杀手组织,那么她那么急着见寒塓宣是不是也跟乔若允有关呢?
寒塓宣沉默片刻才道:“阵余,让厨房给小王妃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还有……把乔若兰带来。”
童颜闻言笑了,然后撒娇道:“王爷,我躺着不舒服,你抱~”
背上有伤,她不能用背躺,可是侧躺久了她又觉得会累不舒服,所以她觉得寒塓宣的怀抱应该会不错。
“你呀~受伤了还不能安份一点。”寒塓宣无奈的摇摇头,但还是宠溺的轻轻把她抱起,让她跨坐着趴在自己身上,脸上没有没有丝毫的厌烦,反而还有一种疼宠,像保护自己最珍贵的宝物一样呵护着。
另一旁,众人见到寒塓宣那一脸无奈,都抿起唇,嘴角有可疑的笑意。
一个冰冷无情的王爷做到他那样也算是奇迹了,不过童颜却是幸福的,因为寒塓宣真的很宠她,几乎是她说什么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