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美丽的瞳眸看着远去的背影,眼里若有所思,精光闪烁,难怪她会觉得有点眼熟,原来他就是她那多年未见的表哥,这就难怪了。
不过多年未见,他倒是比以前更为俊美了,而且带着一股邪魅的妖娆,有点神秘,有点冷漠,可是比起儿时的记忆,她喜欢现在的这个表哥。
唐婉儿想到此,心里当下有了决定,她要这个男人。
永清宫内,寒塓宣前脚才走,姜仲禹便立即从桌案上拿起那两枚虎头帅印,正当他想看清楚帅印的时候,其中一枚虎头帅印下的一张纸收起了他的注意,姜仲禹疑惑的拿起来一看,里面几个小字让他嘴角一勾,眼底闪烁着欣赏的精光。
“好你个宣王,竟然还有这一手。”姜仲禹看完那张纸条,立即把它往一旁的烛火上轻轻点燃,那张纸条立即化成了灰烬。
“皇上?”突然,一个身影矫健的男子从后殿走了出来,对于姜仲禹的举动似乎有点疑惑。
他是姜仲禹的贴身侍卫,也是姜仲禹身边的得力左右手,姜仲禹很多不外人道的事都是由他处理,所以对于姜仲禹他是最清楚的一个人。
只是姜仲禹突然冒出来的话,还有他的举止却让他感到疑惑,寒塓宣到底在纸条中写了什么?姜仲禹看来并不像是生气,反而像是欣赏,只是既然是欣赏,那么姜仲禹又为何把纸条烧了?难道纸条中还有什么秘密?
“冷修,今天宣王归还二旗的事烂在你的肚子里,不得向外透露半个字,反则杀无赦。”
“是,臣尊旨!”冷修恭敬的拱手,然而他心里仍然有疑惑:“可是皇上,宣王归还二旗为何不召告百官?让他们知道二旗在您的手中,您有权有威,他们自然会向您靠拢,您也省去很多事,可是您为何要臣保密呢?”
让百官知道谁才是楚焰国最有权有势的人,百官就不敢再对姜仲禹不敬,也不会总是反驳姜仲禹的意旨,这不是更好吗?
“冷修,你知道宣王跟朕说了什么吗?”姜仲禹说着像是自问自答:“他给朕留了一个纸条说:三变五旗,国之巩固,神秘兵旗,暗里藏刀。宣王这一‘计’,可不是一石三鸟啊!而是一石多鸟。”
寒塓宣这一步退让,就出现一个优势的局面,第一让他得权,第二让他免去被百姓负面指责,第三除去童上恩这个奸臣,第四就是让他知道寒塓宣是忠,他也多了一把好手,第五,就是寒塓宣给他留下了计谋。
寒塓宣这个实则虚,虚则实的计谋可是高明,他的意思是让自己不要对外宣告自己的权力,也不要将归还二旗的事外传,那么在众人的眼里寒塓宣手中依然有三旗的兵力,可是实际却只要一旗,然而外界不知道的,忌讳寒塓宣的人也就不敢乱来。
至于这个计划对自己也颇有好处,别人不知道的都以为他没有兵权,也没有威力,可若是来犯,他手中的二旗兵力绝对能让敌人来个措手不及。
这样一来楚焰国的兵力就变得更为神秘了,也会让敌军搞不清楚他们楚焰国到底有多少兵力,故而不敢来犯。
所以说寒塓宣献给他的可不只是一石三鸟啊!
现在想想,他还真庆幸寒塓宣没有异心,否则以他的聪明智慧,寒塓宣要夺取这个天下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冷修闻言沉默不语,但眼中却闪过一抹赞赏,寒塓宣一步退让,万步成吉,不只是朝内除奸,朝外防御也变得更为巩固,以后日子就更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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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重担,寒塓宣心情复杂,可是也变得轻松了很多,想到日后能过着平静的生活,寒塓宣嘴角就忍不住高扬,然而他才回到宣王府,笑容就僵在了唇边中,看着哭哭啼啼个不停的老王妃,寒塓宣心里无奈。
“娘,颜颜只是个孩子,她也不是杀害爹的凶手,您怎么就不能以平常心跟她相处呢?说不定你还会发现她的优点。”才进门,娘就跟他哭诉,说是童颜对她不敬,而且还点了她的哑穴。
童颜的个性他清楚,娘的个性他也清楚,所以这事想必是娘又敌对童颜了,又或者说了一些童颜不爱听的话,童颜不是个爱吃亏的人,所以娘才会被童颜点了哑穴吧!
“宣儿,你的意思是娘没事找事一切都是娘的错吗?见着长辈还坐没坐相,躺没躺相那也是我的错?难道童颜那样,我这个做长辈的还不能说两句吗?”老王妃恼火了,童颜那么对待她,宣儿竟然还帮着童颜?这儿子到底还是不是她生的啊?
童颜可是仇人的女儿,她的儿子怎么可以维护一个连外人都不如的仇人?真是气死她了。
“娘,您是知道的,孩儿并不是那个意思,孩儿也知道您心里有恨,可是她现在已经是孩儿的妻子了,我们同一屋檐下又何必天天吵吵闹闹呢!好好过日子不好吗?况且爹的仇孩儿已经报了。”等姜仲禹判决童上恩之时,他一定会拿着童上恩的人头到爹的坟前祭奠。
“你,宣儿,你刚刚说什么?你爹的仇你报了?”老王妃眼里闪烁着激动,她没听错吧?终于报了仇吗?
可是童上恩一直有皇帝护着,宣儿又是怎么报仇的?难道宣儿是派去刺杀?但宣儿不是说过吗?他要光明正大的为父报仇,而且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童上恩是个卖国贼,他要让父亲含笑九泉,这也是为什么宣儿权力震赫却没有直接杀了童上恩的理由。
宣儿的容忍,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那么现在是时间到了吗?
“娘,您等着吧!不出两天,我们与童上恩的帐就要算清了。”寒塓宣眼里冷光划过,六年了,他们之间的仇恨也该算清楚了,而这一次童上恩无处可逃,因为他不允许,姜仲禹也不会放过童上恩那种卖国两次的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