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敦化商圈,霓虹闪烁,热闹非凡。
她就这么大刺刺的坐在铁杆上,大大的眼里,带着一丝不屑的味道;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长长微卷的头发,任意的披在肩上,明明是个漂亮的磁娃娃,偏她就是个烟灰缸,想到就来个一根,现在,她嘴里就刁着一根细长的烟,看起来很不搭。
"还抽?你还抽?抽死你!"婞婞瞪着她:"烟鬼!"
可儿斜斜的睇了她一眼,嘴角一抹笑意,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烟:"你要不要来一根?"
婞婞先看了烟盒,眼光又落到可儿脸上--她想不通,一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干嘛哈烟哈成这副德性?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怒吼:"商可儿!"
可儿咭咭的笑了出来:"哈哈,你的表情......真好笑......"
"你也控制一下好吧?小心肺癌啊!"婞婞摇着头,脸上明显的苦恼:"也该回去了吧?明天还要上班啊!"
可儿吐着烟雾:"你先走吧,我还不想回家。"
婞婞支着头,语气是闷的:"欸,明天早上还要上班耶!拜托你!已经二天没去了,主任一天到晚都在问!你也振作一点好吧?"
可儿仍是没说话,又拿出新的菸,打火机啪一声,又点燃了;婞婞见了,索性起了身:"算啦!那我先走罗!你也别太晚回家!明天你一定要去上班啊!再没去,被炒鱿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可儿没吭声,只是手摆了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婞婞翻着白眼,才拍拍屁股走人。
--又是......一个人了。
可儿看着越见冷清的街道,已经是淩晨一点了,但她仍不想回家,面对一室的清冷;都过二天了啊......想不到,伤心的时间,也过得很快。
这两天,烟抽得比平时都来得凶,整整多了一包;想到这里,可儿都觉得自己没有用。
哼!不过就是男人而已嘛!呿!她用力的嘲着地板按熄了那根烟,大大的眼里却染上一层水气。
他--结婚两天了。
他从没告诉她,他要结婚了,一直到前四天,才告诉她,他要结婚;那一瞬间,对自己来说,犹如风云变色,山河震动。
但......那个男人,那个自己以为是命定中的男人却以十分开朗的口吻说:"可儿,我相信,你会过得很好!因为,她比你更需要我;而你十分坚强,我不用担心你。"
可儿听了,也不分辩,就眼巴巴的看着他收拾衣物,像一阵飓风似的扫出门了。
她的爱情就这样一走了之。
贱男人。
可儿心里咒骂着--随即又进了身后的PUB,那激烈的音调与狂吼,可儿觉得自己的耳膜好像快被挖了个洞。
她勉强挨到了吧台,对着Bartender说着:"UltimateMargarita。"
那个Bartender看着可儿,忍不住叹了气:"你别再喝了啦!"
"欸!你很废话耶!"可儿拍着吧台,一副粗鲁没教养的模样;吧台里的男人见了,只得哎了一口气,从架上取下了龙舌兰,开始调着酒。
可儿又从口袋里拿出箊,又是一阵东摸西摸--咦?打火机......打火机呢?她忙乱着时,一只大手却晃着一只打火机到她面前了。
"请用。"
可儿顺着那低沈迷人的嗓音望过去,只见一个俊挺的男人,盯着她看;她打量着这男人--很有品味的穿着,在昏黄的灯光下,仍看得出来是个"漂亮"的家伙。
这种男人需要出来钓女人吗?可儿又死盯了他两眼,那男人却是微笑了:"有这个荣幸请你喝酒吗?"
可儿听了--呿!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不过......喝就喝!反正本姑娘酒量好得很!
"别再让她喝啦!"Bartender说着:"她喝够多了!"
"喂喂!"可儿骂着:"你少来搅局行不行?"
"给她吧!我付钱。"那个男人说着,吧台里的人只好递上了那杯UltimateMargarita。
"佑曦,她可是出了名的酒量好!你准备脱光当牛郎吧!"吧台里的男人恶狠狠的说。
那个好看的男人听了,只是笑着:"你认识啊?"
"不认识,但她最近常来。"立伟嘀咕着。
可儿也没仔细听他们到底在唧咕什么,仍沈缅在自己的伤心世界里,那杯玛格丽特一眨眼就见了底。
"再来!"她又对着吧台咆哮--佑曦看着她的举动,心里一阵有趣:他要看看,这个女人能喝多少酒?
一夜下来,佑曦付出了不少银两,可儿却已经趴在吧台上不省人事了。
"这下好了!你打算怎么办?把她晾在这里吗?"一双眼睛瞪着佑曦。
"呃......立伟......"佑曦皱了眉,看着酒醉的可儿,只得陪笑着:"不然,我带她回去好了,还能怎么办?"
"随便你!"立伟咧出了一口好牙:"别防碍我做生意就行!"
佑曦听了,嘴里咒骂连连,才肩起了混身酒气的商可儿--这个女人,还真能喝!喝掉了自己四分之一的薪水。
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这个女人从PUB拖到停车场,又在停车场里折腾了老半天才塞进车里;一路上,佑曦都在打量这个磁娃娃。
等到拖进自己的床上时,--佑曦已经累得半死了,看着她,一点欲望也没有。
他对喝醉酒的女人,睡着的女人,没洗澡的女人通通没欲望,眼前这个女人全包了。
宋佑曦,你真是没事找事做,搭上一个醉鬼女人做什么?不只是醉鬼,还是个烟鬼!佑曦心里骂着自己,还想起了这个女人刚才在PUB里香烟不离嘴的模样。
他无可奈何的拉了被子要替她盖上,却一把被抓住了手,只见那女人眼睛迷迷蒙蒙的微启了,还滑下了斗大晶茔的泪珠--佑曦看呆了。
她很美,美得不真实,像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得粉碎的瓷娃娃。
"不要离开我......"她喃喃哀求着,那双手臂像藤蔓似的缠住了佑曦的颈项,柔软的唇亲吻着他的脸颊。
这个女人......佑曦还搞不清楚她是怎么回事?一转眼,她不再是亲吻,而是伸出了小巧的舌在舔他的耳垂。
这可真该死!他有些按捺不住了--虽然她是喝醉酒的女人,还没洗澡的女人,但她却在挑逗他。
"嘻嘻......"可儿娇酣的笑着,吻上他的薄唇。
这下可糟了!
佑曦低吼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管理思维......她真有本事,打破他的原则;这场欲望实在太强烈,强烈到来不及收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