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宫守卫森严,你们有把握进去?"
"你放心,我们又不是蠢货,三人之力还不能进去?"
司墨昭是赞同羽墨太子的建议,私心里他是绝不想改变现在的局面,君儿心里的人是他,不会再留给其他人一块地方!
"君遥快要醒了,你们谁去照顾她?"羽墨太子斜睨着他们,问道。
"我来,我是小姐的婢女,从小照顾她的。"梅儿站了出来,赶紧说着。
"梅儿,你先休息休息,一路赶过来有些劳累,还是由我来照顾君儿吧!"
司墨昭哪能猜不透对方的意思,他假笑着看向墨北影:"至于墨太子,你是太子,想必事务繁忙,不能时时刻刻陪着君儿,我自然有时间照顾他。"
赶走情敌才是真的,开玩笑,难不成还留他在这里,凭白看着心中添堵?
"没事,我能照顾遥儿,无需客气。"墨北影同样假笑着回答。
两人相持不下,拓跋元觉得自己没有搀和其中,是个相当明智的选择,若是斗起来,他绝不是这两人的对手!
羽墨太子挥了挥手,道:"行了,你们俩不必争了,前两个时辰司墨昭照顾,后两个时辰换墨北影,正好!"
拓跋元一刹间对羽墨太子敬佩不已,原来最深藏不露,最厉害强悍的是这位朱羽公子,换了其他人,未必有这本事呢!所谓的气场强大,说的就是这意思吧?
"水..."君遥醒来后觉得喉咙干涩,大概是离殇的缘故,她最近非常的嗜睡,有时候说着话就会睡过去,一睡一整天是非常正常的。
一双手扶在她的身后,一杯清水送到她的唇边,她喝了一大口,这才发现身边的气息不是属于拓跋元,也不是朱羽的,他是谁?
用力的张开眼睛,想要看清他的容颜,却是模糊一片,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熟悉的男声在她耳边回荡:"君儿,我来了。"
"微之..."她喃喃低语,男子将头靠在她的肩窝处,亲昵地蹭着:"我在,我在,我在你身边。"
两人交颈相依许久,久到君遥觉得脖颈都要僵硬了,她轻轻动了动,司墨昭这才反应过来,目光灼灼,其中蕴含着重重的宠溺关切。
"君儿,怎么了?"他小心地问着。
君遥指了指脖颈,对他作出捏脖子的动作,司墨昭立刻会意,撑起她的身体,换了个角度,双手不轻不重的捏着她的脖颈和肩膀,又酸又僵的感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舒适。
她突然怀疑此人是不是现代按摩店进修过的?这专业的手法,按摩师也就这个境界吧?
"舒服吗?"他同时询问。
"很舒服,你以后要是不做世子了,还能开一家按摩店,保证日进斗金!"
她赞同地点点头。
"呵呵..."低沉的笑声从身后的胸膛传出,像是猫爪子般挠的她心里痒痒的:"我可不会给别人按摩,只会给你按摩。"
"你刚刚到的?"他身上还有雪花特有的冰凉,沁入她的肌肤,凉凉的。
"嗯,我听到拓跋元带人来月城求医,马上赶来了。"
"你就不怕失望?那个人不是我?"她挑了挑眉,问道。
"怕,我自然是怕的,怕那个人不是你,可是..."他的语气顿了顿,歪过头挨着君遥的头,道:"不管怎样,就算最后会失望,我也不能放过,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不想和你错过。"
"幸好我赌对了,真的是你,我不是畏畏缩缩的人,做下了决定就不会反悔!"
"你不怪我没去找你?或者给你带个口信?"
"怪?怎么不怪?我恨不得想要狠狠打你一顿屁股,敢令我这么着急?更枉论我的想法,擅自为我做决定?你以为,牺牲你让我活下来,我就会开心?即使是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为了你,和天下人为敌我也甘愿!"
"和天下人为敌?我可舍不得,你是我的,怎么可以有所损伤呢?"
"君儿,你的毒我已经知道,只有孔雀泪能够救你,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拿到的。"
君遥虽然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却也能想象到,他的神色必然是坚定而决绝的,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墨北影也来了,他会为我们制造机会。"
墨北影...她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想起了那一晚浅笑着的男子,仿佛烟花散开前的那一份绚丽,可周身弥漫着悲哀的味道。
还记得那份带着骄傲与嘲讽的眼神,那曾经说过的一字一句,哪怕她深深的伤害过他,他依旧愿意为她拿到孔雀泪?
司墨昭不是没有注意到她一瞬间僵直的身体,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脸颊,道:"等下会换他来照顾你,你的心结该解开了。"
她不说,不代表他不清楚,她终是因为当初的事情伤害到墨北影而陷入两难中,有时会不安焦躁,如今有机会,她该放下了。
"谢谢你,微之。"君遥抬起头,微微一笑。
"我们是夫妻,尽管有句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头各自飞,但在我这里,这句话是不成立的,你说我阴狠也好,说我自私也罢,我有为难是绝不会放开你的,你有为难也一样。"
他吻了吻君遥的唇,蜻蜓点水之吻,如同羽毛拂过一般,轻柔无比,像是对待着最珍贵的宝物。
两个时辰后,君遥听到脚步声慢慢远去,然后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