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擦了擦额上滴下的汗水,谄媚的笑着。
君遥语塞,她有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吗?这貌似是半年前,哦不,一年前的事情了,难为这位坊主还能记得,记忆力真好!
"老大,您忘了?一年前,这家赌坊太嚣张,你不就带着我们三个,外加梅儿和一帮子奴仆,差点踹了他们的场子?"
陶醉小声的提醒道,这件事他也是刚刚想起。
呃?君遥终于从久远的记忆里挖出了这件事,的确是太久了,导致她都忘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二顺从的退下了,他想起了坊主刚刚听到风君遥三个字的表情,浑身发颤,双手抖啊抖的,就差没有口吐白沫了,唉,可怜人!
面对众人各异的脸色,君遥面不改色的把东西推到宇文默面前,道:"你先来!"
宇文默面上的神色难以形容,诡异,惊吓,见鬼,相互交织在一起,格外的复杂。
他拿起摇盅左右上下的摇着,逐渐恢复了先前的骄横之色,得意的将摇盅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开出盖子,五个一点,最小的点数,这点是他最满意的!
"你看,我是五个一点,你觉得还有比我更小的点数吗?"
宇文默特别的趾高气昂:"你是要注定当众承认自己是愚蠢白痴的废物!"
"是么?那未必!"
君遥痞痞的笑容不改,手中的摇盅停下,同样落在桌上,她斯条慢理的打开盖子,宇文默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大叫:"不可能!怎么会!"
但见摇盅里五个骰子叠在一起,最顶上骰子的红色一点灼伤了他的眼睛!
"宇文公子身为定国公的二公子,不会言而无信吧?"
君遥笑容可掬的向宇文默招手,可是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宇文默有些发冷,他居然输了!不知道这个家伙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他!
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你要做什么。"就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哪还有先前的高傲?难道也要他到大堂里承认自己是白痴蠢材?
在想着的宇文默冷不丁的发现,君遥站在椅子上,她的中指和拇指捏住了自己的下巴,一时愣了。
直到那两个手指靠着他的下巴重重的打了个响指,下巴传来痛觉才反应过来,他涨红了脸捂住自己的下巴,声音完全颤抖了起来:"你做了什么。"
君遥满脸得意的笑容,只说了一句话:"妞,给爷笑一个!"没看出来,宇文默尖尖的下巴捏起来手感还不错呢。
众人完全石化。
"风,风君遥!你太可恶了!"宇文默一声怒吼,回荡在雅间中,就连门外的食客闻言,亦是一愣,面面相觑,议论声瞬间停下,一时间酒楼中寂静的可怕,就剩下宇文默的怒吼声。
"诶?我哪里可恶了?愿赌服输,在场的人全部都是证人,他们可是听得明明白白,你输了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莫非你要食言?"
"你...你!"宇文默颤抖着手指,妖娆的桃花眼翻起白眼来着实吓人,他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风君遥!品华楼之仇本少爷要向你讨回来!"
没等宇文默再次开口,又是一声暴吼在君遥身后响起,接着雅间的大门被重重推开,怒气冲冲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后面跟着大堆的护卫,只是配上他那张猪头脸,要有多喜感就有多喜感!
"请问,你是?"君遥上上下下的打量对方,不解的问道。
"刘裕!"男子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迸出。
"不对呀,我记得刘裕不长这样的呀!"
"拜你在品华楼暴打一顿所赐!"
这回是磨牙声了。
"哦,你就是那个刘公子啊!真是的,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爹还在金殿上告了我一状,你自己倒是找上门了?"
金殿告状?墨北影四人抓住了其中的重点词语,疑惑的看向君遥。
"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啊,就算你打过我,我还是不怕的!我就是来找你算账的!我爹是礼部尚书,他会为我撑腰的!有种你就把我绑回去!"
刘裕顶着张鼻青脸肿的猪头脸中气十足的大喊,整个酒楼中的食客都听到了他此刻的豪言壮语。
君遥愣了愣,半晌爆发出一阵狂笑!盖过了刘裕先前的豪言壮语。
"哈哈!刘裕你脑子里塞的是什么?是浆糊还是稻草?本小姐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说冷笑话的天分啊!"
司徒耀几人一下就听出了其中的语病,这个刘裕真的是被气得口不择言了,这话也能说得出?把他绑回去?他以为他是谁?
当下个个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低低的笑声在静默的空气里特别的扎眼。
"你们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本少爷哪里说错了?"
刘裕见到君遥反而是笑了起来,笑声中浓浓的嘲讽之意他还是能听出的,自小受到家中长辈宠爱的他,哪能受得了被如此讥讽,更加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刘裕,你是不是脑子上次打坏了?你也不看看你这副模样,回去照照镜子吧!还这般大言不惭?我才不会把你绑回去,因为我看着你,就一日三餐都吃不下!还有我只能这么告诉你,脸皮厚不是你的错,出来显示你的厚脸皮就是你的错了!"
"风君遥!"刘裕面色涨的通红,最后竟是变成了猪肝色,他又被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