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昭捂住唇咳了咳,顺了口气,道:"你觉得我这副残破不堪的躯体,能做出这事?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世子而已。"
他的眼中略带忧伤,琥珀色的瞳眸中泛着微微的水色,看的君遥很是不安:"我没有这么说,就是最近不会太平了,我不怀疑你!"
"呵呵,我从小被父王忽视,哪怕是兄弟姐妹做的坏事,他们怀疑的人总是我,我习惯了。"
他唇边挂着些许自嘲的笑,整个人就像一尊脆弱易破的玻璃娃娃,透着悲哀的气息。
"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你放心好了!"
当前哄好美人才是真的,要是墨北影知道了,她就更对不起人了。
"本来想请你吃饭的,看这样子估计是不行了。"
"没关系,还有下次嘛!"
待到君遥离开酒楼,早就隐藏已久的白楚歌大摇大摆的坐在她做过的位子上,吹了下口哨:"看不出来,你这戏做的还真好,要不是我熟悉你,都觉得你是无懈可击了!"
"我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我喜欢的就要夺过来,绝不会让任何人有可趁之机!她...必将是属于我的!"
司墨昭斜睨白楚歌一眼,一改先前的柔弱,言语中是满满的霸道和强横,傲气无双,他不是那种会退缩的人,在他的人生中从来没有放弃二字!
"要是风君遥看到你这一面,估计她会彻底改变对你的看法吧?"
"那就不要让她看到好了,等到她完完全全属于我了,给她看这一面也不迟!"
他也是个狡猾的人,多年来他学会了如何利用自己的弱点,而不是被弱点所牵制,显然他非常成功。
"什么叫哪怕是兄弟姐妹做的坏事,他们怀疑的人总是我,我习惯了?你睁眼说瞎话还能这么面不改色的,我记得每次倒霉的是他们吧?怀疑是你,可事后更惨的是他们!"
白楚歌摇摇头,和司墨昭一起长大的代价就是得忍受他的那些个阴谋阳谋,要说阴险,此人称世间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这不是事实吗?我并没有说谎,不过是省略了中间的话罢了。"
你那是利用言语漏洞啊啊啊!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白楚歌在心中怒吼道,你丫的就是算计的代名词,骗人到这个境界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段话除了缺了中间一部分,其他的都是老实话,没有一丝欺骗性!
"楼下倒是精彩?!"
司墨昭浅浅一笑,是举世无双的风华绝代,可他的笑在白楚歌眼中就是淬了毒的花朵一般,危险至极!
"这三人是在御花园调戏你的人之一,还有两人以及江夏王世子,会得到很好的招待的!"
白楚歌同样往楼下看去,对面赌坊依旧是闹哄哄的,一阵阵的骚动,而那三人显然已经被自家的家丁们带回去了,唯有空气中持久不散的血腥味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是夜...
正当赵尚书、李尚书、还有林侍郎的家中在为死去的儿子哭泣时,醉仙楼同时也发生了骇人听闻的事件,素来与王衍交好的张翰林之子以及郑将军之子邀请了江夏王世子逛花楼。
三人各自找了楼中的几个花魁解闷,岂料一晚上都未曾从房间中出来,待到他们的随从感觉事情不对头,撞开门赫然发现张公子和郑公子已然气绝身亡多时,死因却是难以令人启齿的****!
而江夏王世子虽然无事,却是不知为何猛然间神志不清,而他身上的多处痕迹经人辨别,乃是被男人轮jian所致,一时间几人的事情引起轩然大波。
然而事情远远不止如此,江夏王世子在接下来的几日中每每抽搐,浑身疼痛,待到数日过去,疯癫的见人就咬,当下震惊朝野。
君遥得知时已然是过了半个月,那日老爹下朝就带来了这一消息,她不禁感到疑惑,究竟是谁在背后动手的?
满室黑暗中,她端坐于桌前,任自己淹没于黑暗,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那一双眸子明亮的可怕,她不认为这是意外。
一起去赌坊可以三人全部死光?
逛青楼会不知节制到****?
老鸨绝不会不清楚王衍的身份,更枉论会让不知名的男人进入房间,那不是自打嘴巴么?
王衍的浑身疼痛是那鞭子的后遗症,是她做的,那其他事呢?谁操纵着这一切?无缘无故的死亡,里面必有蹊跷!
要说共同点,就是他们六人在御花园欺辱了微之,被她狠狠教训了一顿,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
"小姐,你怎么不点灯啊?"
梅儿走进来,看着房间中的黑暗差点吓了一跳,忍不住嗔怪几声,将烛灯点燃,灯光照亮了君遥的面容,褪去了几分冰霜之色,多了几分柔和,她皱着眉,似是在考虑问题,
"小姐,怎么了?你在烦恼什么?"
"唔,梅儿啊,你听到江夏王世子那几人的事了吧?"
君遥抬头问道,见对方点点头,继续询问:"你觉得会是谁做的?这般心狠手辣,我自认也算狠毒了,没想到有人比我更胜一筹!"
"小姐,我觉得现在的事情很有可能会指到你头上,因为就你最近和他们发生了口角,怎么就这么巧第二天人死光了,外加一人疯癫,我猜他们或许会算到你头上,所以幕后黑手会不会是针对你呢?"
"你是说针对我?故意做了这事嫁祸于我?刘裕和史耀前还没有如此大的胆子,这两人平日里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样,要说起来绝不敢做,这里还有个江夏王世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