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定会治好这位姑娘的!不过...这里的营地条件太简陋,最好还是能回到王城,王城里有各式各样的珍贵药材,治疗起来效果更好。"
大夫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回答。
"那便即刻启程,赶回王城!务必越快越好!"
拓跋元同样不想让司墨昭找到她,回到王城他更找不到。
将领们都奇怪自家王上为什么一下子要赶回王城?往日打猎一般是半个月的,现在才三天罢了,匆匆就回去?
有好事者猜测大概是抓到了拓跋亮的关系,毕竟他是王上的心腹,现在抓到了他,王上还不得回去对付他?
于是在拓跋亮这个巨大的掩护下,没有人猜到拓跋元赶回王城的真实原因,实际上是为了一个从雪地中救回的少女,除了那个大夫,他在拓跋元的再三严令下压根不敢说出来,王上的威压他不能违背。
北狄的王城靠近北朝的边疆,颇有几分异域的风情,整座王城矗立于塞外的大地上,由石头打造而成,因此王城又被人誉为石头城。
此刻,北狄王的寝宫中,来来往往的宫婢奴仆不断。
"赶快用药!"大夫指挥着那些宫婢,自己又用银针扎她的各处大穴,确保血流通畅。
终于在大夫的全力施救下,以及那些珍贵药物的帮助下,君遥救回了一条性命。
"她会昏迷几天,这是正常的!我会把该用的药写在纸上,王上只要按照药方熬药,等她醒来后为她喝下,暂时能压住她体内的毒,至于那寒气,入体太深,加上那毒我的确是没见过,两者施加下,无法完全拔除,不得不压制。"
"本王知道了!以后她的把脉全由你负责,明白么?还有,假使你敢透露一句话..."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我绝不敢透露的!"
拓跋元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所有人下去,为她掖了掖被子,温和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滴答"一声,水珠掉落在石板上,在整个空间中回荡,接着又是几滴水珠落下,滴滴答答的声响听的人心烦意乱,石板上弥漫起的森森寒意,刺激着人的神经。
五公子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他赫然发现自己被粗大的铁链锁在铁架子上,而在他的另一边是昏迷不醒的魔域长老,嘴唇发紫,脸色发白,呼吸轻微的不可闻,似乎下一瞬就会死去。
突然,一样黑色的物体从他脚边蹿过,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吱吱的叫声令他顷刻间煞白了脸,是...老鼠?又是一只老鼠蹿过,他顿时被惊得六神无主。
想他是鼎北侯的儿子,身份高贵,素来又是高高在上被人逢迎着长大的,从来没有呆过这般肮脏黑暗的地方,思及至此他的惊恐变成了愤恨,是谁?敢这样对他?他是鼎北侯之子!
"来人!给我来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嗯?敢这样对我?识相的赶快放了我,否则我必然要你们不得好死!"
他大声的喊叫着,都是他的声音,没有人回答他,静悄悄的,满室的寂静。
压抑的气氛,周围的安静,无人应答,恐惧感席卷而来,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他根本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人开门的动静,立刻惊喜的抬起头,但是出现在他面前的人,顿时使他褪去了面上仅剩的最后一点血色,身体开始颤抖,咽喉中是低低的吼声,却怎么都发不出声来。
一袭红衣飘落在台阶上,随着来人的动作绽放出惊艳的弧度,依旧还是那张脸,唯独额上多了朵黑莲,绝美的脸庞,高贵优雅,原本的凉薄气息开始单薄,多上了邪佞狂肆,似是淬了毒的血红曼珠沙华,美丽可不能触碰。
"怎么了?看到我很惊讶?"司墨昭斜睨他一眼,居高临下,语调中是满满的不屑,夹杂着几分寒意,嗓音轻柔,但是令人不寒而栗。
"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仅活的很好,而且什么事情都没有!反倒是你,你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了么?你若是伤害我也罢了,可惜的是不该牵连到君儿,所以你注定要为之付出代价!"
"司墨昭!若是父亲知道了你敢这般对我,他一定会废除你的世子身份!"
五公子叫嚣着,他不能死在这里!他还有大好的年华,怎能死去?不,他不要!
"废除我的世子身份?他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来管你?更何况,如果我把你在雪崩时将六公子当做挡箭牌的事情说出去,你认为他会救你?他最厌恶兄弟相残,我已经是无所谓了,再退一步说,他想保下你也绝无可能,我绝不允许!哪怕他这次以死相逼,顶多是我提早坐上鼎北侯之位而已!"
司墨昭丝毫不把他的话语放在眼里,他是给了六公子控制大部分鼎北侯才有权利调动的军队的权限,可是那些士兵们死在了雪崩中,剩余的人少之又少,而他这些年为自己所留的一条后路,正好派上了用场。
收养无家可归的孤儿,训练他们成为自己的暗卫,如今便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五公子闻言,一下子瘫软在架子上,他知道司墨昭一直不好相与,想不到他狠毒至此,无情无心,简直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你,是个怪物!一个无情无心的怪物!"他恶狠狠地咒骂着,即使他活不下去,一样要对方不好过!
"无情无心?"司墨昭轻轻笑起来,艳丽不可方物,不管五公子再如何讨厌他,他都不得不承认对方的东朝四公子之首,天下三大美男之名的确名副其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