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杀了三王子陷害二王子一事呢?你以为能永远隐瞒下去?他写下了血书,上面皆是你的罪证!"
第一天晓本来呆在北狄王身边,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得到北狄的力量,重新振兴大周朝,所以北狄的内乱会削弱他们的力量,这点他是绝对不会容许发生的。
"那又怎样?"
事已至此,四王子面上没有了先前的恐惧之色,他斜斜的倚靠在墙壁上,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二王兄失去了父王的信任,储君之位他是别想了,更何况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因为杀死父王的罪责他也得一并背在身上!"
"你说什么?你对二王子..."
"呵呵,父王和二王兄身边的那些心腹早就被我收买了,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之下,二王兄心怀怨恨,最后丧心病狂的杀了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他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在北狄没有立足之地!哪怕三王兄的事情不是他干的,他也没有机会了。"
他恶狠狠的说道,他的计划都是完美无缺的,除了侍卫无缘无故死去,其他的全部在他的意料之中!此刻,二王兄已经是众矢之的的杀父弑君的凶手!
"而我,会成为父王的继承人,三王兄死了,二王兄身败名裂,其他的几个王兄王弟,身份不如我,能力不如我,母妃更不会让除了我和二王兄之外的人坐上北狄王的位子!"
比起即将得到王位的欢欣鼓舞,他觉得那侍卫凄惨的死状反而没有那么可怕了,人死就死了吧,只要他坐上了北狄王的王位,他所做的事情还不是随他怎么说?
"第一天晓,你要是聪明就不该揭破这件事!这两位使者也是我的人,他们不会说出去,你是不是也应该放聪明点?"
君遥觉得这个四王子实在是疯狂,为了王位可以杀掉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还可以为了王位陷害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丝毫不念任何情分,这样的人做了北狄王绝对是场灾难!
"四王子,你果然是狼子野心!"
第一天晓咬牙切齿的说着,现在他身边的人全部被四王子控制了,他以兄友弟恭,谦和温顺的外表欺骗了不少人!
"你真是说笑了!"四王子笑的张狂,又把视线转到君遥这边:"陆公子,相信你同样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这件事和陆宸没有关系,她只是纯粹来验尸的,四王子莫不是要赶尽杀绝?但是北朝墨太子和鼎北侯司世子与她交情极好,就怕陆宸出了事,他们不肯定善罢甘休!"
第一天晓见到了四王子眼底的杀意,赶在他说出更多的威胁之语前开口,君遥是他和风世元拼死保下的,是诸葛皇室最后一丝血脉,断不能将她陷于危险之中。
君遥不解的看向第一天晓,她不是没有听出话中的意思,他这是在保护她?究竟是为什么?应该说,从头到尾他似乎就有意无意的关注她,他是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陆公子是轩辕家主看中的奇才,又和墨太子以及司世子交好,本王子结交还不来及,怎会为难她?第一天晓,你担心过分了!"
四王子表情一僵,随后变成了常见的笑容,只是愈发的阴冷了。
"来人,送陆公子出竹园,陆公子以后还是不要来竹园了,过些日子我们就要回北狄了,有缘再见!"
他下了逐客令,君遥脸色不豫,但她不是北狄的人,压根不能插手其中,不得不被两个侍卫恭恭敬敬的送出门。
"老大,你的神色很难看啊!"陶醉见到一副阴沉沉模样的君遥,周身萦绕的低气压,实在是让人觉得压抑。
"四王子要做北狄王了。"
"啊?怎么会这样?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欧阳明闻言大吃一惊,拓跋亮不是还在?咋就一夕之间变成这般了?
"拓跋亮早就秘密押回北狄了,如无意外他现在应是丧心病狂的杀了北狄王,成为千夫所指的杀父弑君的狂魔。"
"难道全部是四王子干的?"
司徒耀大吃一惊,这年头皇家出品的都是这么的极品?两年前北辰胤动手废了三个弟弟,除了老六北辰湛没事,其他的死的死,疯的疯,牵涉其中的人没一个好下场!
"所有的事情被压下了,估计如无意外,四王子是坐定王位了。"
"那小子心计那么深沉,要是做了北狄王不是祸害众生嘛!"
"是呀,我要为北狄掬一把同情泪了!"
但无论他们再如何讨论,这是北狄的内事,他们是无法搀和的,用欧阳明的话来说就是窝里斗也是得看水平的,谁坚持到最后,谁够狠就能笑傲江湖!
翌日一早,君遥躺在床上,不知为何竟是一身的困倦,低低的咳嗽起来,身上奇痒无比,听到微之美人的敲门声,连回应也发不出声,她伸出手抓上自己的脖颈,不知弄破了什么,鲜血混合着脓水流下来,格外的恶心。
"君儿,你这是..."久久听不到君遥的回答,司墨昭不由得推门而入,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君遥脖颈上还有露出胳膊上全是红色的脓包,脖颈大约是被抓破了,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恐怖!
"我怎么了?"君遥困惑的抬起头,就连脸上有些地方同样长出了脓包,她突然大咳不止,惊的司墨昭赶紧大步走到她床边,抱住她拍拍她的背部,轻声问道:"好些了没?"
"我觉得浑身乏力,很冷啊!"她说着抖索了几下,埋入微之美人的怀中,若是换了平时,司墨昭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现在他顾不得这份喜悦,面色凝重无比:"你身上长了红色脓包,不知道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