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音儿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林音恭敬地回答。
"哦?是何消息?你大可以说出来,是否正确的决断在于我们。"
"鼎北侯世子司墨昭想必大家不陌生,现在他已经不是世子了,而是鼎北侯,他娶得的妻子也不陌生,是东朝前丞相之女风君遥,还是正妃,前阵子魔域似乎派出了人手杀她?"
"没错,风君遥三番两次从我魔域手下逃过,简直是对我们的挑衅,魔域的杀手任务一向干净利落,却屡屡在她这里栽跟头,若是说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可是,我得到的消息却是,司墨昭就是玄女宫的圣子,即玄女宫新任宫主。"
"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回其他长老皆是一脸惊悚之色,鼎北侯司墨昭是玄女宫宫主?怪不得玄女宫会对付他们!试问是宫主下的命令,谁会违背?
无论如何,司墨昭绝不会坐视自己的妻子被人追杀而不理的。
"当然,师傅觉得呢?"林音转身看向一边的男子,微笑着询问。
"你的消息素来很灵通,没有可以怀疑的地方。"
"那天下人都被司墨昭玩弄于鼓掌之中?"高高在上的圣子便是昔日的花瓶世子,反差太大,难以想象。
这是极为惊悚的事实。
"如果,我有办法能让司墨昭为我所用呢?加上玄女宫的力量,幽冥岛更不是魔域的对手。"
男子继续语出惊人,他把长老们的神情尽收眼底,示意性的望着厉黄泉。
"你说的可是真的?"另一个长老沉声问道。
如果这是真的,魔域便可以打破三足鼎立的局面,真正盘踞于这块大陆,无人能与之争锋!这是每一任域主最想做到的事。
"长老,不愿意相信?师傅呢?"
厉黄泉紧紧盯着他的眸子,想要看出其中的情绪,除了恭顺还是恭顺,他点点头:"那你试试,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是,师傅。"没有人见到林音低垂的眸中迸射出的邪气和阴谋得逞后的快意,阴暗的不见底。
屋子中焚着袅袅的檀香,暖意融融,司墨昭依旧是低着头抚摸君遥的脸颊,从额头,一点点摸索到下巴,露出浅笑。
"你甘心吗?"倏地,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他的动作顿住了,慢慢蹙起眉头,是谁?是谁在他耳边说话?为什么他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我不是人,我是你心底最深层次的想法,你的心思瞒不过我。"
轻笑声阵阵,有几分妖异。
"哦?那你觉得我的心思是什么?"
"你喜欢风君遥,希望她一直是你的,可是呢,墨北影一直在这里碍事,他看上去放弃了风君遥,又何尝不是用另一种方法唤起她的内疚,时间久了会在她心里留下痕迹,那么她就不是纯粹的只有你了。"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我根本没有想过。"司墨昭冷笑。
"真的吗?"那语调越发的蛊惑了,轻柔无比:"所以说这是你心底最深的想法,连你自己都不愿相信,可是呢这种念头压抑久了,你不觉得很不爽么?所以,与其抗拒,不如接受,不是很好?"
"此话何意?"不知怎么的,听了这话,他原本想要反驳,却鬼使神差的,将堪堪出口的话语咽了下去。
"杀了墨北影,他死了你少了个情敌,没有人会和你争得。"
"我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墨北影喜欢君儿没有错,我为什么要怪罪于他?"
司墨昭是个相当理智的人,并不容易被蛊惑,他思考每件事,都是有着自己的考量。
"那你看着他,心头哽着的一根刺,能忍受?"
"你倒是在怂恿我,居心不良,你绝不是所谓的我的心中深处的想法。"
"嗯?被发现了?可惜了,你已经不能逃离我的掌控了!"
话音刚落,额头半开着的黑色莲花,尽数盛开,散发着不祥与死气,司墨昭的身子一顿,尚未来得及挣扎,便起身走向门口,像是被控制了一般,打开门,然后缓缓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离开,君遥睁开了眼睛,她慢慢坐起身,一直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全身上下充满了力气,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的武功也恢复了,仿佛她从来没中过毒,离殇的毒解开了?
她准备下地时,不小心碰到了放置于一旁的袋子,那是尹若飞留下的,她随身带着,因为昏睡着所以才放在床头,昨晚...她不禁红了红脸,酸痛已经消失不见,难道说她已经躺了许久?
而且,她的毒解开了,便代表他们拿到了孔雀泪,事情怎么样了?
然而两块东西飘了下来,轻薄无比,她愣了愣,是一红一紫,不正是当初诸葛清零和尹若飞穿在身上的衣衫?他们的躯体化为粉末后留下了两件衣衫,她收了起来。
记得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字体,她是急着离开,倒也没仔细看,或许她可以看看。
想了想,她拾起轻薄的布料,显然这样珍贵的质地,繁复的花纹,是皇家才有的,恐怕到现在早就失传了,肌肤相触,丝丝滑滑的,几乎握不住。
她先是摊开紫色的衣服,依旧是熟悉的英文字体,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位哥们实在是太热爱英文了,要放在现代,绝对是一被人骂崇洋媚外的娃啊!
接着摊开红色的衣服,似乎这两件衣服要配合着看,否则会前言不搭后语,这是她根据紫衣开头的英文意思中理解的,漫不经心的瞧着上面的字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