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歌不自觉地抓了抓头发,干笑着走出房间,道:"墨昭交给你了,他等下就醒。"
哼!明明已经醒了,还要逼得我睁眼说瞎话,又不给好处,他就是个白做苦力的!
"咳咳,君儿我怎么了?"身后传来轻咳声,语气轻的快要消散于空气中,似乎下一秒便会悄然无息一般。
君遥转身,但见男子软弱无力的躺倒在床榻上,衣衫凌乱,瞳眸氤氲起江南的水气,缥缈而捉摸不定,泛着点点盈光,困惑、飘渺...那般迷惘的几近委屈的样子,着实令她生出惊艳之感,此刻的他犹如惑世妖姬,谁说红颜祸水?蓝颜一样能慑人魂魄。
很纤细的弱受兼诱受,她鉴定完毕,幸好她是女的,要是换了个冲动点的男人,还不得立马扑上去?起码她还是有理智的!
她撇过脸,坚决不受男色诱惑,只是微红的脖颈和耳根出卖了她的想法,司墨昭轻轻笑了,这招苦肉计应该用的很有效。
"你的寒毒病发了,刚才白楚歌喂你吃药,现在好些了吗?"
"寒毒发作了?"他眨了眨眼睛,片刻眸子浮现出微微的水色,语调委屈:"君儿是嫌弃我么?所以连看都不想看我?"
君遥闻言,赶紧回头道:"哪里的话,我如何会嫌弃你?你多虑了!"
"可你不愿意看着我!不就是嫌弃我?咳咳..."说到激动处,他剧烈的咳嗽起来,面色愈发的苍白了,让人不禁想要拥在怀中好好怜惜,难以把他和刚才那个霸道嚣张的男子联系起来。
弱不胜衣的模样仿佛一阵风也能吹跑,君遥心中的内疚更深了,原本他可以身体健康,活蹦乱跳的,如今却是每个月都要遭受寒毒之苦,说到底还是她的缘故。
"我真的没有嫌弃你!"她立马表态,司墨昭脸上的委屈更甚,他垂下了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在眼睑处留下扇形的阴影:"那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我很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柔弱的病美人泫然欲泣,就如一朵雨后带着水珠的莲花,风姿绰约且楚楚可怜,君遥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天哪!不愧为东朝四公子之首,一颦一笑间不需要经意,就能迷倒众生,她忽然感到鼻子里有热流涌动。
下意识的掏出手帕捂住鼻子,太刺激了!虽说上次的美人出浴图更香艳,更刺激,但眼前梨花带雨的病美人足以激起任何人的怜爱之心,她有些怀疑,实际上司墨昭是女人吧?
"君儿,你怎么了?"司墨昭瞅着君遥面色通红,捂着鼻子的模样,继续再接再厉,他抬起身子,松松垮垮的中衣落到肩膀处,白皙优雅的脖颈,精致秀气的锁骨,一览无遗,甚至胸前的一片春光外泄。
君遥脸更红了,这是哧裸裸的色诱!太明目张胆了!她愤愤不平的想着,莫非他是故意的?
只是再瞧瞧对方茫然无措的眼神,仿佛初生的婴儿般干净澄澈,撅起的粉色淡唇,她又觉着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能他是受到寒毒的影响,因此看起来相当的脆弱。
思及至此,她放下了心中的疑虑,干脆就当照顾懵然无知的小孩子算了,反正对她来说没有多大的损失,毕竟司墨昭会这样和她是脱不了干系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她会继续思考,现在率先要做的就是哄好这个年方二十的大孩子!
"没事,最近天气干燥,血气有点旺,明天让小剑做点降火的东西,我没事!"
"可是...我有点冷,君儿你抱着我睡,可以吗?"
他眨巴着眼睛,怯怯的瞧着君遥,眼中又满是期待之色,大概是寒毒才使他看上去分外的脆弱吧?
君遥想着,然后在心中再三告诉自己,抱着睡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晚上嘛,应该...或许...不会有什么事的哦?关键是这位病美人再不收起他那楚楚动人的表情,她真的要喷血而亡了!
"好,我答应你!"咬了咬牙,她点了点头,不会少块肉的!
"真的?"司墨昭看起来像是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脸上是掩不住的雀跃之情。
"嗯,是真的。"今晚,她把自己当成他妈就好了,反正他母妃早逝,缺少母爱,她懂的!
不得不说微之美人动作迅速,颇有事先准备的嫌疑,君遥话音刚落,他就往床榻里面挪了挪,掀开被子,等待着君遥陪他睡觉。
君遥握紧拳头,以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爬到了床上,直挺挺的躺下去,顺手盖上被子。
"君儿..."司墨昭戳了戳她。
"嗯?怎么了?"
"你睡觉是不脱衣服的?"
"..."
不好意思,太紧张了,一时间忘记也是情有可原的。
"君儿,你睡得那么远,怎么能抱着我?我现在觉得浑身发冷。"
"行了吧?"悉悉索索的声响传出,三分无奈的女声。
"君儿,你的身体好软,好暖和,我抱着一点也不冷。"
某只达到目的的大灰狼在一室黑暗中笑的很是得意,白森森的牙齿露在外面,若是此时有人进入,定是以为这里闹鬼了!
身边人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浅浅的呼吸昭示着对方已经熟睡,君遥本就感染了尸毒,刚刚解了毒就碰上拓跋元的事情,几乎是头沾到枕头,便沉沉睡去。
司墨昭支起身子,借着照入屋子的月光打量着面前的少女,白滑的肌肤,秀气的面容,她的眼眸闭着,可他能想象到当这双眸子睁开时会是怎样的动人,卷而翘的睫毛安静的盖着,红唇娇艳欲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