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销声匿迹的沈糖
在一周之后顾氏集团针对‘QS项目’完全结束之后,投放市场后的第一次的反馈效果,顾行北花费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开会,交际还有应酬。
“看来这次的宣传真是到位,难得第一枪就打的如此漂亮,恭喜恭喜啊!”
“您客气了,能够和您这样的长辈一起合作,同进退,共生共荣是晚辈的荣幸……”
顾行北一边颔首微笑,一边举起酒杯敬酒,他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一点也不吝啬对他的称赞。
“现在的年轻人能够和你一样,懂得人情世故的人可是不多了,年轻人无可限量啊!”
然而没等顾行北继续开口,身边走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看上去极其少年老成的年轻人附耳和他说了几句话。
话语之间,原本神情轻松淡然的顾行北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异样,转身挥了挥手略带歉意的和面前的长辈寒暄。
“杨工,真是不巧,临时有点小事要去处理,暂时失陪一下。”
“好的,我自己随意就好,你忙你的吧!”
转身离开的瞬间,刚刚紧贴在顾行北身边的年轻男子也尾随着一同走了出去。
此刻的会场外已经是夜色浓重,顾行北背对着月光,站在小小的阁楼前,右侧停着一辆改装后的黑色越野SUV,在皎洁的星光下,一个嘴角红肿的男人双手被反扣在一起,半跪在他的面前。
“慕容俊,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吗?”
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点了点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西装上的两枚口子解开,脱去了外套,眼睛半垂着随手将西服朝着右侧甩了过去,力道把握的刚刚好,黑色西装外套稳稳的挂在了那辆车的后视镜上。
“你可以先坐下休息,我一个人可以应付,你只需要听你需要的消息就好。”
听到眼前这个昔日的好伙伴这么说,只好将身后的椅子拉了过来,可是却完全没有要做下去的意味。
“慕容俊,你的实力我很清楚,不过如果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林荀派来的,我有必要亲自解决。”
“好吧,既然你都开口了,那么你随意,人交给你了。”
那个被顾行北叫做慕容俊的男人,将挽起的衬衫袖口轻轻放下,步履轻盈的越过眼前跪在地上的男人,敏捷的落在了椅子上。
“如果不希望遭受极致的痛苦,那么奉劝你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尤其不要漏掉关于一个叫沈糖的名字。”
一反往常的语气,冷冽刺骨的口吻贯穿了跪在地上的男人。
“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用了些手段寻找了一个叫沈糖的女人,倒是你这个大集团的董事长算不上是个磊落的男人,居然为了一笔钱放任已经怀孕的女人不管,现在怎么看上去如此在乎这个女人。”
跪在地上的男人说着还倒吸了一口气,将嘴角渗出的血迹吐了出去,不偏不倚的吐在顾行北漆黑明亮的皮鞋上。
没等男人反应过来,顾行北俯下身猛地出手,五指并拢攥紧成拳,只是振臂一挥,用了一半的力气朝着男人打了过去,一瞬间清俊的五官变得桀骜充满了戾气。
只不过是一拳而已,却将眼前的男人重重的击倒在地,嘴角渗出的血也越发多了起来,整个人苦不堪言,因为顾行北的这一拳稳稳的打在了太阳穴的位置。
“行北,你最好手下留情,话还没问几句,你倒是先戾气十足!你动起手来次次见血,我可是深有感触啊!”
慕容俊挺直了背脊,将双手分开随意的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头微微的仰着,双腿很自然的交叠在一起,明明是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却透露着超乎年龄的老成姿态。
原本倒在地上的男人似乎趁着慕容俊说话的空隙暂时恢复了一些意识,使劲的摇着头,想要摆脱掉之前大力撞击带来的混沌一片。
“不要满口胡说,那个女人不是你能够轻易评价的人!”
顾行北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满嘴流血的男人听得足够清楚,不过他倒是没有丝毫的畏惧感,反而故作轻松的抬了抬反扣在背后的手臂,有条不紊的说道。
“有没有妄自菲薄,也要光明正大的较量一下,才能说的清楚吧,整个A城谁不认识你顾行北是谁,我敢这么做,也就料到会有败露的时候,没有这点胆识,怎么配站在你顾行北的面前。”
这番话倒是有点意思,顾行北面如死灰,却也不急不燥。反而是静默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一点点的站起来。
“慕容俊,给他松开手臂。”
坐在几步远的年轻男人倒也没有顾虑,只是扬起下颌,朝着双手被反扣住的男人吹了一声口哨,示意他侧身站立,伸出手点了点男人反扣的手臂,似乎是在提醒他举起扣在一起的手臂。
“需要我给你挪开一些距离吗?慕容俊?”顾行北很清楚这个昔日的好友要做什么,视线扫了一眼他和那个男人的距离,七米左右,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行北,我可不希望被你低估了。”正说着,从手臂里甩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速度很快转眼即逝,擦过顾行北的脖颈后方,直接朝着他身后的男人飞去,一瞬间而已将反扣着男人手臂的黑色塑胶扎带拦腰截断。
双手恢复自由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将视线转到身后的位置,在一颗绿色植被的树干上看到了那个明晃晃的东西,竟然是类似于刀片样子的东西,他伸出手从树干上拔了下来,仔细的看着。
“这可比刀片值钱多了,这是光洁度锐利度颇高的钢刀片,竟然能够做成这么小的菱形状,刀片上还有印花图腾,果然是独树一帜,难怪我会栽到你的手里。”
“少废话,你小子不是想和顾行北公平较量吗?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好吗?”
慕容俊再次将手搭在椅子的两侧,不耐烦的说着,侧头看了一眼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