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景铭的目光在上官冉霜看向他的时候,恰好对上,他微微地一笑,里面似乎还包含着羞涩的感觉。
可是,在面前那豹头在痛苦地挣扎,发出似人非人的叫声的环境对比下,就显得十分的诡异了。
上官冉霜忍不住扶额,可是知道这个时候以后的“邻居”都在悄悄地看着他们,甚至对他们产生了某些揣测,于是又将快要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了。
并且,其实她也并不是害怕,而是……怎么说呢,那一种感觉像是自己长久以来的隐秘的向往得到了一些释放,那种感觉不是暴虐,而是一种自由自在,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十分的畅快的感觉。
瑞景铭看到上官冉霜并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一生杀人无数,但却是第一次这样的忐忑,就像是将自己的心放到了火炉上面去烤着,既煎熬又无助。
但是,这一切在得到上官冉霜那肯定的眼神之后,就变成了心花怒放的春天,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洋溢着欢乐与幸福,从来没有过这种轻松的感觉。
至于上官冉霜那只是隐忍着的表情,而不是真的赞同这一点,瑞景铭表示只要不是厌恶和害怕,那就都是肯定了!
豹头的惨叫声仍旧在继续,不过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可是那痛苦的意味却是越来越明显,似乎身体里的灵魂都已经被撕裂成几份,然后每一份都承受非人的痛苦。
听着这声音,耳朵都觉得要坏掉了,上官冉霜终于忍不住说:“声音这么难听,我们还是将人扔出去吧,我们需要休息了。”
瑞景铭的眼神也是一亮,然后说道:“你说的对,我们的宝贵休息时间怎么可以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呢?我们还是来赶紧地休息吧。”
说完,他一脚就将人踹到走道的地方,顺手就打算将房门给关上,可是他的举动却被一个神出鬼没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给挡住了。
“你有什么事吗?”瑞景铭已经知道面前的人是千百世界的主人家的走狗,忍着客气问道。
“你们深夜在这里喧哗,扣除积分十分,而且在走道上面乱扔垃圾,扣除积分十分,谅解你是新人,扣除积分减半,一共扣除积分十分。”那黑衣人一字一句冷冰冰地说。
瑞景铭拿出自己的木牌,果然看到自己木牌上面写着的“40”变成了“30”,发出了“滴”的一声提示音。
“还有事情吗?”瑞景铭满不在乎地再度将木牌塞到运动外套的兜里,似乎在他眼里这里赖以生存的积分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
饶是黑衣人的脸色依旧,可是眼里却是出现了一丝惊疑,不过他到底镇定,继续还是一板一眼地说道:“没事了,以后要是还有事情的话,请你自己观察吧。但是下次再犯这样的错误的话,那就扣除积分加倍了。”
瑞景铭有可无不可地点点头,然后“咔哒”一声将房门重新合上,将外面或者探究或者惊疑的目光都关在门外。
此刻上官冉霜正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里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木牌,上面显示着“50”的字样,得意地说:“现在你的积分可是不够住多久了,看来以后还是得我养你啊。”
“恩,我以后就靠老婆你养了,你可得将我养得白白胖胖的啊。”瑞景铭开玩笑地说道,可是口吻却是十分地认真,并且一点都不觉得一个男人吃软饭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将你养得白白胖胖,是打算以后拿来吃吗?”
“那可不行,”瑞景铭本来想直接说可以,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行,还是我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然后将你吃掉比较合理。”
上官冉霜危险地眯起眼睛,“你打算吃了我?你确定你不会被我被生吞活剥了?”
瑞景铭笑眯眯的,一把将人拉到怀里,“你将我剥了就可以了,其它的事情就让我来吧,就不用劳烦你了。”
“那还是我来吧,省得你那么辛苦,看你这个小身板也是没有什么力气的。”上官冉霜有些鄙夷地说,但是她说这句话是十分违心的,因为瑞景铭的身材她有无意间看见过,线条流畅,虽然外表看着有些瘦弱,可是脱了衣服却是十分的有料。
“你确定?”瑞景铭坏笑道,大头靠近上官冉霜敏感的脖颈,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要不我们来试试看我们谁说的对?”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细嫩的脖子肌肤上,上官冉霜打了一个激灵,觉得全身都有些不对劲起来,连忙一把将人推开,然后说:“你觉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千百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
调戏人的戏码到此结束,瑞景铭有些不甘心地翻了一个身,但还是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说:“应该是一个试炼场一样的存在,不过积分也就是主人家的恶趣味吧。”
“那刚才的豹头的修为已经是筑基巅峰了,看着在这里的地位也不是很高,这里会不会有金丹期,甚至是元婴期的修士在?”上官冉霜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瑞景铭感受着这柔软清新的气息,享受般地吸了一口气,那两只缩在角落里的宠物真是做得再正确不过了。
“真正的天才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地被我偷袭到,刚才豹头的修为就算是光明正大地打,我也不需要用上三招,他在这里应该是垫底的,所以才想着来找新人榨取积分,却是没有想到遇上了我们。”
“恩,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觉得这里应该有金丹期的修士,至于元婴期的话,那就难说了。”上官冉霜有些担心,“这里需要用到积分,我们到时候上战场的时候万一遇上元婴期的怎么办呢?”
瑞景铭发出一声轻笑,摸了摸上官冉霜柔滑的头发,说道:“傻孩子,元婴期的修士那里这么容易就遇到,而且就算上战场,那也最多是对上金丹期,那时候至少我逃命的本领还是有的,绝对不会对上元婴期。你放心好了。”
“你?”上官冉霜皱起秀眉,“难道我不用上战场吗?难道你就只想着自己去?”
瑞景铭这一下也皱起了眉,不解地说:“我去赚取积分,你只要怪乖地在这里等着我就好了,我不忍心你去和那些人厮杀,你放心,我赚取的积分绝对可以让我们好好生活下去的。”
上官冉霜这一下是真的严肃起了脸,她一下子挣脱瑞景铭的怀抱,坐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当我是一只笼中雀一样将我关在房间里?”
“不是笼中雀,你怎么会是笼中雀呢?”瑞景铭安慰一般地也坐了起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可是我的宝贝呢,怎么忍心将你关在房间里呢?”
“可是你却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对不对?就只是想将我收起来,然后不给我一个机会成长,单纯地只想让我出现在你的视野里,然后我就再也没有办法吸引到别人了对不对?”上官冉霜觉得心里有一股气,这股气让她说出了这些让自己都觉得惊讶的话来。
瑞景铭更是震惊,他看着生气得全身都在颤抖的上官冉霜,第一时间反应将人抱到怀里,使劲得像是要将人摁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有那样的意思,”瑞景铭说话的声音很真诚,然后他有些羞涩地将心里话说出来,“我只是觉得,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一定不会好的。我只是担心你出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相信我。”
要是以往,别人这样的质问他,怀疑他,瑞景铭第一时间就发火将人给灭了,可是遇上上官冉霜却是变得这样患得患失,连自己委屈都顾不上,心中完全将上官冉霜放在了第一位。
而且自己心里的想法居然就这样直白地说了出来,这样羞耻的想法要是让别人知道的话,他肯定会恼羞成怒,对上上官冉霜却只有承认的份,并且心甘情愿。
“你……”上官冉霜语塞,她也觉得自己的脾气变得暴躁了,可是之前渣男友的做法实在是让她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是这对瑞景铭是不公平的,她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真的不是那么想的,我只是担心你而已。”瑞景铭放松了手,眼睛直视着她,以更加温柔的声音说。
“是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发脾气的。我不应该这样说你。”上官冉霜说道,“是我自己的错,抱歉。”
“不,你永远都不需要向我道歉,要是你生气了,那都是因为我做得不够好。”瑞景铭摇摇头说。
可是他越是这样说,上官冉霜就越是愧疚,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过分,到最后的时候差点就要为自己刚才的举动哭出来了。
“不过,”忽然瑞景铭的眉头皱了起来,严肃着脸看着上官冉霜,“你刚才说的要吸引别人的注意是怎么回事?难道有我在,你还打算要找别人?”
那句话很长,瑞景铭最初的时候只注意到前半部分,为了她不生气,他可是使了九牛二虎之力了,但是将这话细细回味,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上官冉霜哑口结舌,刚才那句话是她自己说出来的,但是她此刻面对着瑞景铭风雨欲来的那张脸,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个……我只是乱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上官冉霜努力保持着一张笑脸,“你要知道,有你在身边的时候,我还会注意到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