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琪在父母的墓碑前放下两束白色的花,然后慢慢坐了下来,看着手里这把刀。
“总感觉……发生了什么……”左安琪总觉得自己住院的时候出了很多事情,但是她已经不记得了。
每次回忆住院时的场景,左安琪就觉得脑袋很疼,然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然后,手机响起,左安琪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喂。”左安琪看到是许濯清的电话。
“赶紧回来,”许濯清说,“有个客人说他今晚住在这里不走了!说家里有鬼!”
“住我那里?”左安琪觉得有些奇怪,“不是吧,他遇到了些什么事情啊?”
“不知道……”许濯清看着那个中年男子,生怕他又发疯了。
“快点!让左安琪回来!回来!”中年男子的声音从电话这头传到另一头,左安琪听到之后皱了皱眉。
“好,我这就回来。”左安琪说。
然后,左安琪走出墓园,然后看到了慌慌张张跑过来的木和小雨。
“你们怎么了?”左安琪认出了他们两个,“怎么跑这么快?”
“荒地媒婆……荒地媒婆吃人了!”木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先找地方躲起来了,你也快点躲起来吧!”
“荒地媒婆不可能吃人的,除非那个人和她有什么仇。”左安琪说。
“哎呀,不要问那么多了,我先走了啊!”木拉着小雨慌慌张张地跑进墓地里,然后小雨站在一个墓碑前面停住了。
“怎么了?”木问。
小雨看着墓碑上的遗照,然后身体化作点点星光。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小雨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想要拉住木,木眼睁睁地看着小雨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小……小雨……”木早就知道,小雨如果完成自己的执念就会消失,但是他没有想到,小雨会消失地如此之快。
“小雨!”木对着消失的星光哭喊道。
然后,墓园门口聚集着一股黑色的雾气,雾气汇集成一个红衣女鬼,荒地媒婆的脸被雾气一点点绘制出来,她看着木,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好了,现在,好戏开场了。”荒地媒婆冷笑一声。
木看见了荒地媒婆,然后迅速逃跑,他内心悲痛万分,但是他没有忘记,他身后还有一个阴魂不散的女鬼。
然后,木也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整个人化作了点点星光。
“难道……我的执念也……”木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看到了飞速追上他的荒地媒婆,“不行,不能被她抓住!”
然后木极尽全力跑了起来,直到最后,飞上了天空,消失不见……
“该死,都消失了……”荒地媒婆咒骂了一句,“真是不好玩,要是他们永远的迷茫下去就好了,这样,游戏永远都不会结束……”
然后,荒地媒婆又想起了左安琪。
“也不知道那个丑八怪动了什么歪脑筋,搞得我没办法靠近左安琪,不然游戏就更加好玩了……”荒地媒婆说,“当年试验留下来的实验品还真不少呢,驱魔协会就没有想过要回收吗?”
然后,荒地媒婆蹲在墓园的某个角落里,一挥手,一个五花大绑的锦绣就出现了,锦绣努力挣扎着,但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用上力,绑住她的绳子,散发出可怕的红色,然后化作红色的毒蛇慢慢缠绕着锦绣的手。
“这是我养的蛇鬼,原本是为了绑住不愿意结婚的人设计的,现在,对你这个驱魔师也派上了用场。”荒地媒婆慢慢蹲了下来,冰冷的爪子抚上了锦绣的眼睛,锦绣看到可怕的爪子,浑身发抖,努力往后爬。
“我正好需要一张美丽的人皮,因为我现在成了鬼,如果附身在尸体身上,很容易被发现,最好是一个驱魔师的,”荒地媒婆抓住锦绣的脸,勾起嘴角,“如果有一个完整的人就更好了,因为我可以把那个人的灵魂锁在被剥了皮的身体里,这样,她就不会随便告状了,你说,是不是?”
锦绣摇了摇头,浑身发抖。
“正好,我遇见了你。”荒地媒婆说,“永远不要低估对手的实力,我给你上了一课,不过……也是你人生中的最后一课。”
然后,墓园里发出了惨叫声,熟睡的管理员并没有因此而吵醒。
过了一会,一个年轻的少女拿着一束白色的鲜花。
“爷爷如果知道我来看他了,应该会很高兴吧?”少女微微一笑,然后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色外套的短发女子朝她走来。
然后和她擦肩而过。
虽然是普通的人,但是少女感觉那个短发女子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好像进入了寒冬一般。
浑身上下的细胞都狠狠地缩了一下。
然后,女子没有想太多,走到了墓园的偏僻地方,来到了爷爷的墓碑前,放下了一束白色的鲜花,然后,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闭上眼睛的时候,一只血红色的手从墓碑前面的泥土中破土而出。
左安琪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准确的说,是新家。
“为什么突然要搬家啊?”左安琪问,“感觉你们丢到了很多东西啊……”
“因为有很多东西已经没有用了。”许濯清勉强一笑,然后说道。
“这本是什么?小孩子的涂色本?”左安琪捡起地上的一本书,“画的好漂亮啊。”
许濯清的脸色微变,然后把书拿过来。
“这本书是若云的,”许濯清说,“她啊,之前幼稚的很。”
“喂!”在厕所里打扫卫生的若云拿着马桶刷出来了,“不带你这么说我的啊!”
“难道不是吗?这本来就是你的啊!”许濯清说。
若云看着许濯清,皱了皱眉,然后又回厕所里继续洗马桶了。
“那个男的呢?”左安琪问。
“我在这里!安琪!你还记得我吗?安琪!”那个男人走过来。
“你?”左安琪倒是想起了精神病院那个男人,“你送了一个女人进了精神病院对吧?”
“我……我是你的舅舅啊!”中年男子说。
“舅舅?”左安琪想了想,“你就是……我妈妈的哥哥?”
“对啊!”舅舅说,“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然后,舅舅把自己被死去的妻子吓到,然后以为自己开了邻居的车,哪知道自己上了殡葬车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左安琪坐在沙发上,看着舅舅。
“那你的女儿是?”左安琪问。
“被吓得……”舅舅迟疑了一下,“被吓进了医院……”
“你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左安琪一眼就看出舅舅在撒谎,“如果这样的话,我帮不了你。”
“不要啊……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女儿一向健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在说胡话……然后她……她妈妈出现的时候,就彻底疯了……”
“嗯……”左安琪点点头,“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说你在撒谎吗?”
“为什么?”舅舅问,“那个是厉鬼啊!厉鬼啊!”
“病死的是没有厉鬼的,而且厉鬼也是有目标的,你成为了她的目标,就证明你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左安琪说,“或者,你等她死了之后,做了什么事情。”
“你说什么?我那么爱你的舅妈,我怎么可能会害死她?!”舅舅说,“一定……一定是她以为我害她的女儿住院了……这样,我就可以拿到遗产了……她一定觉得是我抢了她女儿的遗产……”
“她女儿?不是你的?”左安琪问。
“她离过婚,带了一个女儿过来。”舅舅说,“不过啊……这个女儿一直不喜欢……”
突然,舅舅的手机响了,然后他接起了电话。
“你……你的女儿不见了……”院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说道。
“怎么回事?”舅舅的脸色马上铁青,许濯清见了,就把手里刚泡好的一壶红枣茶放在了茶几上。
“她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只有自己一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普通的精神病人进去了……然后浑身是血地躺在了病房里,但是……你的女儿……还有另外一个重症病人失踪了……”院长站在众精神医生中间,擦了擦汗,“是真的反社会人格者……不把他找回来……我怕……”
“不,两个都要找回来!”舅舅吼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好……好!”院长深吸一口气,挂了电话之后,一个精神医生跑了过来。
“不好,我在花园看到那个女病人在爬墙!”这个医生看上去有些面生,院长有些认不太出来,就觉得可能是新来的实习医师。
“好,你跟着我,一起过去,其他人,分成小组,一起去找另一个!”院长下定了决心,拿起镇静剂走了。
走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医生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那个病人的照片出来了!”听到照片出来了,所有人都围上去看。
发现那个病人正是刚刚和院长离开的医生。
“不好!他带着院长走了!”医生们才反应过来,然后发现周围站满了病人。
都是重症监护室的病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