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沫笑笑,目光锐利的探入他眼底:“是你昨天说跟我有些像的那个女人吧?她叫什么,莫雪?”
她刻意咬重姐姐的名字,满意地看到喻景的脸皮僵硬了一下。
方沫走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床上的他,声音轻轻:“喻先生,你有妻子,却还想着别的女人,这样似乎不地道!”
她是一语双关的,而且显然,达到了目的。喻景身体一抖,没有说话。
方沫无声勾唇,转身去拉门:“我还是先找个袋子装点冰块帮你敷着吧。”说完不等他回答,就径直出去了。
出去之后,她靠墙抚着心口。
在自己对喻景说那些话的时候,心脏跳动得十分厉害,也许是紧张,也许是气愤,但不管怎样,她膈应到他了。
原本以为,苏醒的他也许会因为自己的话恼羞成怒,谁知他却一副颇受打击的样子。
对了,他自诩为绅士,所以始终要保持良好的修养,就算真恼怒,在人前大概也不会对她怎样吧!
当初,不正是他这种温文儒雅的气质才吸引了姐姐吗?
只可惜,姐姐太傻太天真,以为他真的是绅士,恕不知,绅士的外表下也可以有一颗极端自私的心!
带着无声的冷笑,方沫下楼去,将冰袋放进冰箱,然后从厨房的柜子里找到个纱布袋子,从冰箱里掏出一堆冰块放进纱布袋子,她拿着再上楼去。
进屋后,喻景已经梳洗过了,显得精神许多。
方沫拿着冰袋走近他,微微一笑:“喻先生,我想好了,谁没个过去呢?所以我接受你的道歉!”
喻景眼睛发亮:“那太好了。”
方沫笑笑:“我拿了包着冰的纱布袋来,需要我帮你冷敷吗?”
他楞了下,伸出手去:“谢谢你,还是我自己来吧。”
方沫把纱布袋递到他的手上,淡淡的说:“昨晚的事情我们大家都忘记就好。以后我会帮你教导好筱涵,也希望你作为她的父亲给我支持。”
“我会支持你的,只要对她是好的。”喻景立刻回答。
方沫一笑,转身开门离去。
刚刚出门,便看见喻筱涵上楼来:“我爸爸的脸怎样?”
“他在冰敷。”方沫简短回答。
“你怎么不帮他敷?”
“因为我不想成为你口中勾-引你爸爸的人。”
喻筱涵瞪她一眼,气呼呼地说:“我看你是不想干活吧!不过也好,你离我爸远点好。”她说完,便从方沫身边撞过去,直奔爸爸的房间。
方沫下楼去,看见喻哲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优哉游哉的,吃完饭也不着急走。
懒得理会她,她去餐桌那里收拾碗筷,桌上两个碗,显然喻筱涵也吃过了。
他过来看着她干活,悠悠地开了口:“是你打的吧?”
方沫收拾碗筷的手顿了下,然后继续:“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伸手,按住她端碗筷的手,一字一顿:“我说,我哥的脸是你打的吧?”
方沫抬眼看着他,十分平静:“你哥不是说是他磕的么?”
“需要我按着你的手,把手指印比到他脸上去吗?”他的眼中精光四射。
咬咬嘴唇,方沫挑衅地看着他:“是不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眯眼:“确实跟我没关系,不过,在我知道一些事之后,我有责任搞清楚状况。”
他倾身过来,说话时的气息近乎扑到她的脸颊上:“我不懂,既然你想钓我哥,昨晚是个绝佳的机会,为什么不但不利用,还打他一巴掌?”
方沫脸色冷冷:“我说过,我只是来做家教的,没有其他。”
他不说话了,深沉的盯着她,半晌,轻笑一声:“你认为你说的话我信吗?”
“随你信不信,让开,我要去洗碗了。”方沫挣脱他的手,转身走到水槽边。
她将水开得很大,不再理会他,他不知在她身后盯了她多久,始终没有离开。
等着她终于把碗筷洗刷完毕,他朝她伸出手来,右手掌上缠着的绷带已经歪歪扭扭的了:“我想我的手应该换换药了,你得有始有终的帮我做好这件事吧?”
方沫瞪他一眼,却又无话可驳,毕竟人家昨晚是为了给她们搞电闸才受伤的。
“医药箱在上面,我上楼去拿。”她转身要走,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回身盛了碗瘦弱粥端到楼上去。
喻哲在她身后不无嘲讽的说:“你还挺细心的,生怕饿着我哥。”
方沫不搭理他,上楼去了。
喻景的房间里,喻筱涵正在帮自己的爸爸冷敷。她跪坐在床上,哪怕是小手被装着冰的纱布袋子冻得通红,却依然坚持将袋子在喻景的脸上轻轻滑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