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节 共同的恋人
黄医生被传唤到刑警队，他说：“你们怎么莫名其妙地把我传来？我是最怕来你们这种地方，这有损我的名誉。”
“别那么敏感，叫你来是要求你配合我们工作，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再说来刑警队又不是做贼，有什么不光彩的？当然了，我们把你叫来的原因是你对我们说谎了。”江一明说。
“说谎？我说什么谎了？”
“3日晚上11点30分28秒，你从空军医院的走廊那头，向值班室走去，而你却说当时你在家里睡觉，这是我们从录像上看到的。”
“你们凭什么认为那个人就是我？”
“因为我们从白大褂上认出了‘胸科19’的字样，而19号衣服就是你穿的。”
“不可能，能让我看看那段录像吗？”
“当然。”
他们带黄医生去看了录像，左丽从截图中放大了图像，黄医生看了之后说：“这件白大褂是我的，但那人绝对不是我，一定哪个居心叵测的家伙盗用了我的工作服，再说我去值班室干吗要戴着一个大口罩?这不是明摆着那人想掩盖自己的身份吗？”
“你同样也怕人看出你去找车小琴。”
“医生找护士是光明正大的，我遮遮掩掩的干吗？”
“因为你对车小琴垂涎已久，但车小琴不买你的账，并且踢伤了你的下体，你恼羞成怒怀恨在心，于是你就寻找机会想谋杀她，那天晚上刘依依临时向你请假，说要去机场接她男朋友，你知道刘依依接完她男朋友之后，一定会在男朋友家过夜，你觉得机会来了，于是等刘依依离开后，你就潜入值班室，把早已准备好的*罐放到衣柜里，然后从容地走了出去，完成了你的完美谋杀，你说是吗？”
“胡说！我……我承认……我虽然对车小琴有所企图，也曾因为她幼稚虚荣的弱点去引诱过她，但因车小琴坚决拒绝了我，使我觉得强扭的瓜不甜，慢慢对她死心了，我从来就没有对她怀恨在心，那天我被她踢伤之后，我一直在检讨自己，觉得思想和行为太龌龊，对不起车小小琴，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从此对她像我亲小妹一样好，可惜她已经把我看死了，还以为我不怀好意，心里时时防备着我，对我冷眼冷脸的，尽管这样，我还是宽容着她，工作上生活上处处关照着她，我怎么可能谋杀她？”
“你的工作服放在什么地方？曾经丢失过吗？”
“工作服一般就挂在我办公室里，丢失过一件，但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当时我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人拿那几十元一件的旧工作服呢？”
“你说的话我们还不能证实，也就是说你的嫌疑还不能排除，你想想怎么样才能证明录像上的人不是你？”左丽说。
“这个，咦，你看的左眼角边有一个小黑痣，你处理一下看看图像上的那人有没有黑痣，也许就能洗清我的嫌疑了。”黄医生眼前一亮说。
左丽看了看黄医生，他眼边真的有一个小黑痣，她马上打开电脑，用最新的软件进行处理，弄了一个多小时，才把图像处理好，她把图像打印出来，和黄医生一再对比，确实可以证明那人不是黄医生，黄医生如获重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红颜祸水啊，我一世的英名差点毁在车小琴身上。”
又一个嫌疑人被排除了，看着黄医生走出市局的院子，左丽感觉到的不是轻松，而是沉重，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就会给凶手再次杀人留下更多的空间和时间，但愿这个凶手突然良心发现，立地成佛，不再杀人！
左丽走进江一明办公室，摇摇头对江一明说：“又被否定了，怎么这么难啊？跑来跑去快一个月了，我们还是没凶手的一点消息。”
“没信心了？侦破工作就是这样的，是在一个又一个被否定的嫌疑人中被肯定，然后找出真凶，大量的走访和调查工作是侦破案件的基础，也是成功的敲门砖，有很多的刑警在重案要案上一查就是几年，甚至十几年，但仍然没法找到真相，但他们仍然不会放弃。你知道1993年6月78日西安城堡大酒店3个日本老人被杀案吗？这案子轰动全省乃至全国，也惊动了公安部，是公安部挂牌的大案要案，公安部甚至派刑侦局副局长督办，各级参战的专家和刑警民警多达200多我，走访的路程达10万公里，经过了11年的调查，才把凶手抓获，想想我们才查了20多天，和他们相比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足挂齿，不要灰心啊，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继续寻找真相，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有想法，就是想找个肩膀靠一靠累啊，可惜……”左丽闭上眼睛，往后一靠说，好像是在撒娇似的。
“和你说正事呢，这是工作。”
但左丽就是不睁开眼睛，也不说话，好像进入了冥冥之境……江一明知道她又开始甩小女孩脾气了，他最怕的就是这点，对付最狡猾的凶手，他得心应手，但对付一个对他心仪的小女孩，他就措手不及了。
“小丽，现在还不是我们停下休息的时候，想想死者的惨状，亲人的悲痛，凶手的得意，你于心何忍？”
左丽被他一说，立即睁开眼睛说：“我刚刚是进入了深度思考，我想啊，既然杀死罗小小和车小琴的是同一个凶手，就要从中找出她们共同的朋友和熟人，那么这个人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你的想法很对，但是罗小小和车小琴共同的朋友就一个人，他出差在外，因此都被排除了。”
“那是吴江他们从罗小小和车小琴通讯录上找出的共同朋友，能不能追溯更远，或者此人已经被罗小小和车小琴从通讯录上删除了的、不再联系了的共同朋友呢？”
江一明思忖良久说：“对，你的想法很好，我跟吴江和小克说，把侦察方向转移到罗小小和车小琴的故交上，也许能有所斩获。”
江一明被左丽的新思路激励着，找到了罗晶，问他车小琴以前有没有交过男朋友，罗晶非常激动地说：“小琴以前怎么可能有男朋友？告诉你们，她的处女是给我的！所以我才那么爱她。”
“现在……不是那个……会做处女膜吗，车小琴会不会？”左丽舌头打结着说。
“你不要污辱她，她不是这种人！”罗晶睁着一双血红大眼，好像左丽是他仇人似的。
“罗晶，对不起，你不我是说车小琴以前有没有过和她交往比较密切的男孩子？”江一明很和气地问他。
“嗯，我好像有听说她一年前曾经认识了一个大她15岁的男人，但我问过她好几次，她都不承认，因此还和我红过脸，说如果我再要捕风捉影的，就和我一刀两断，后来我就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此人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
“叫什么儒来着？嗯，好像是叫吕山儒吧？我不知他是干什么的。”
江一明立即打电话叫吴江和小克去调查罗小小是否认识吕山儒的人，傍晚时他们再把情况汇总一下。
调查结果：罗小小21岁时曾经和吕山儒恋爱过，也就是3年前，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他们就很少联系，同时，车小琴也和刚刚毕业的一年前和吕山儒恋爱，也不知什么原因分手了，这个情况令他们心里一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