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魉鬼又趁机询问了一些旁的信息,书湖倒也大方,没有避讳的将所知晓的尽数告知。
对此魉鬼再度道谢,虽天门与瑶池有不浅的交情,但书湖如此恳切,自然也值得魉鬼感激。
沉默了片刻后,魉鬼与书湖道别。
“无论如何总归是件喜事,我先去告知尊上。”
在魉鬼看来,虽然苏蓁蓁第三重仙韵天劫奇迹般的安然渡过,但总归得让王小凡尽早知晓,有时情报哪怕只是有一刻的提前,也会有着巨大差别。
何况事关苏蓁蓁的问题,魉鬼半点不敢马虎。
书湖亦是点了点头,向着南海棠与鸠摩小和尚那边眺望了一眼。
“看来那两个小家伙也不准备打下去了,我也走了。”
两人在此的契机,本就是为了南海棠与鸠摩禅子的道战护法,而今那两个小家伙不准备打了,自然也就不需要看护。
说罢,书湖竟是消失的更利索。
随着一道幻雾,这名水蓝色衣裙的倩美女子便若晨雾消散不见,对此魉鬼到不吃惊,他早就看出来了,这只是书湖仙子的一道魅影分身。
虽然魅影分身只能发挥出书湖仙子一半的实力,但用来与魉鬼联手,看护这场小辈道战已是足够,何况那处莲池周围,还有不少瑶池长老暗中蛰伏,随时护着这些小祖宗的安危。
“看来书湖仙子真身还在湖心小筑,那里封印的尸道玉简,确实不容有失。”
魉鬼感慨了一句,倒也觉得无所谓。
毕竟湖心小筑阵法强大,守备何其严密,哪怕是九阶至高境界的大物出手,也会惊动整个瑶池,几乎没有多少成功的机会。
除非瑶池有书湖这种级别的嫡系弟子反水,否则没谁能够在当代妖主绿青青的眼皮底下,将那道玉简盗走。
……
……
莲池旁,云雾渐散。
苏蓁蓁静默其间,许久之后缓缓睁开双眸,眼中的神彩更亮了些。
她看向天地,有些茫然,似更清晰,亦能够感知到灵力的流向与变化,这是一种以片刻之前截然不同的感受。
“恭喜。”
药命儿浅笑着,见苏蓁蓁稳定了境界与心神,这才重新走回她的身旁,牵着手笑道。
苏蓁蓁晃了晃神,亦是自信了许多,笑了起来。
“我的境界似乎强了许多。”
“是啊,你现在应该能打过苏夫人那样实力的……一万个?”药命儿思衬着,计算道。
听到药命儿竟然将自家姐姐当做了战力单位,苏蓁蓁不由得白了她一眼。
“我永远也不敢与姐姐动手,哪里打得过了,但我觉得我现在能和你打一打。”苏蓁蓁自信心膨胀起来。
药命儿娇媚的看了她一眼,不由得挺起比苏蓁蓁更加丰柔的胸、脯,笑意盈盈。
“那你试试呀,以后我不敢说,现在我让你一只手,都随便抽你的小屁股……”
显然,哪怕而今苏蓁蓁的境界与实力有显著提高,此时依旧不可能是药命儿的对手。
随着药命儿的调笑,两名少女顿时又闹成了一团。
不过这两名小丫头也知晓此处人多眼杂,不好如同私下房中那般‘处置’对方,手段倒是温和典雅许多。
随之,南海棠也收了剑,从稍远处的莲池踏水而来,模样有些无奈。
“我刚才打生打死的,你们不给我加油就算了,还在这里秀恩爱。”南海棠故作委屈。
因为与鸠摩小和尚打了一场,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加之苏蓁蓁的意外之喜,她与鸠摩小和尚的道战自然也不可能在持续。
等到鸠摩小和尚也过来,南海棠却还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下次打过,但我下次就不会留手了。”
显然刚才两人的战斗都是在相互试探,还没有真正出尽杀招,否则也不至于那般温和。
何况南海棠与鸠摩小和尚心知肚明,刚才的南海棠是真的有些动怒,这种状态下进行道战容易出事儿,于是都默契的没有出尽全力。
“自无不可。”
鸠摩小和尚双手合十,随意回应道。
他自然也清楚,南海棠没有出用本命飞剑,诸多底、牌更是没有显露,就如同他没有施展《佛偈无量》的功法,也没有祭出菩提珠。
两人刚才的交手,只算是点到为止,根本分不出序列。
虽然在鸠摩小和尚看来,这排名序列与道战的结果,对他而言没什么意义就是了。
“但小僧想先提醒一句,这世间同辈,能够与小僧真正战成平手的没有几人,你不要轻易尝试。”
“……”
“……”
“……”
听到鸠摩小和尚这句不知算不算警告的警告,三名小姑娘都有些发懵,总感觉他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话。
南海棠转过头,懒得在搭理这个小和尚。
苏蓁蓁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继续内观气息,感受自身境界。
药命儿则依着医者习惯,在南海棠与鸠摩小和尚的身上打量了两个来回,看看两人是否受了伤。
南海棠的模样有些狼狈,但奇迹般的一点擦伤都没有,看来是鸠摩小和尚手下留情,颇具风度。
像是让着南海棠的关系,鸠摩小和尚的手臂倒是被剑气稍有些擦伤,似乎有些血迹。
药命儿从随身的乾坤袋中取出一瓶止血散,递给了鸠摩小和尚。
“禅子似乎有些轻伤,虽无大碍,但去寻药房也是麻烦,我这里倒有些不差的伤药。”
虽然对鸠摩小和尚没有什么念想,但药命儿作为医者,总容易对伤病者多看一眼,这已经成了职业病。
听到此言,鸠摩小和尚沉默片刻,道谢接过药瓶。
虽然他并不需要伤药,寻常治疗人或妖的灵药,对于他而言也没有太大作用。
随之,双方道别。
南海棠依旧趁机调笑了药命儿两句,药命儿对此只是微微脸红,这是她作为大家闺秀的矜持。
但药命儿的心境没有任何变化,显然她对于鸠摩小和尚是真的没有任何男女的念想。
苏蓁蓁看着远去的鸠摩小和尚,无意间在他接过药命儿的药瓶时,看到了对方臂膀的剑伤。
略微染红袈裟的血是红色的,剑伤深处的血竟是金色的?
看起来袈裟上浸染红色的血,倒像是掩人耳目。
“你们知道怎样的血会是金色吗?”
南海棠与药命儿不知苏蓁蓁为何会突然问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事实上,或因为灯下黑,或由于鸠摩小和尚刻意的掩饰,除却苏蓁蓁偶然一撇,另外两人竟是没人看见鸠摩小和尚手臂真正的剑伤。
南海棠自然是因为没在意,修者道战往往多少都会受些伤,莫说是鸠摩小和尚受了她一道极浅的剑伤,哪怕她自己被鸠摩小和尚打断一条手臂,也不值得如何大惊小怪。
药命儿作为医者,则是见着鸠摩小和尚只是轻微剑伤,便没必要细看,于是矜持扫那两眼,也未曾窥探其中真相。
但听到苏蓁蓁所言,两人略有所思。
她们自然不会以为苏蓁蓁是平白提问,刹那皆是有所联想。
难不成那位菩提城禅子的血……是金色的?
“按照道理,百族的血大都是红色的,世间除却极少数修炼邪法的修者,亦或者功法特殊的妖修,几乎不可能有异色血。”
“哪怕是世间那几种特殊的修炼体质,我也从未听闻过有灿金色的鲜血。”
南海棠从修行的角度开始考虑,然后认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