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竖着耳朵在旁边静听他两的对话,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换到了另外一个病房,当即回想发生了什么。
可只觉得头昏昏沉沉,脑袋也翁翁响。
“那两家伙肯定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我正想着,三胖一脚踹开病房门,“砰”的一声吓了我一跳。
“书圣同志,听说你可以出院了,真是太好啦!”
我看着门上的大脚印,没好气的说:“你是盼着我出院啊,还是想把我吓死啊,每次出现这么大动静”
“啊哈哈哈!你瞧我急的,抱歉啦”三胖挠着脑袋,傻笑着说。
我问:“算半仙哪去了?”
三胖听我这么一问,反倒一脸疑惑说:“诶~他跟我说你知道啊,早上帮你安排了出院就着急喊我来,说什么时间很紧迫……”
我一愣,对三胖说:“你确定他除了这些啥也没说?”
三胖说:“呃……确定”
我小声嘀咕:“怪了,这家伙怎么最近神秘兮兮的……”
三胖想到了什么,手掌拍在额头说:“哎呀~他八成是去了云隐村,这下可好,我都没来得及跟他说……”
我问:“云隐村?你要跟他说啥?”
三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半天没说话。
我急了说:“你还憋着干什么,都这时候了,还有事情瞒我!”
三胖一咬牙说:“就是我表弟盗出来的那古物,就是从那倒得斗,我想他八成是找那主了,可是……”
三胖把他表弟跟一伙盗墓的在云隐村倒斗的事仔细的跟我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云隐村几十年前还有一个名字叫“鬼门村”,传言村子住着三十几户人家一夜之间全没了,整个村子人间蒸发。
后来有人说,这个村子有天山洪爆发,从山里把一具红木棺材冲了出来,村子的人一看这棺材不简单,从木雕的手艺看的出,年头不少了,一时起了歹意,就把棺盖给起了。
不负众望,这棺材里还真有不少好宝贝什么金叉子、银发箍、钱坠子应有尽有,还有那支很独特的玉镯子,村民可乐坏了。
但是一看这尸体所有人就都吓得面色发白,差点没吓出人命,这哪是什么尸体,三个头,六条手臂,八条腿;乍一看还以为是烧焦的巨型八爪鱼。
这一幕让他们心惊胆战,根本不敢再打里面宝器的主意,又合力把棺盖给封了,想着第二天去派出所报案,结果第二天村子就离奇消失了,棺材也没了踪迹。
临近的村庄有不少人知道这事,就传开了,给取了个名“鬼门村”,之后的几十年再也没人敢走过这村子。
直到解放后,改革开放,新的时代到来,这事也就消化了,知道这事的人也没几个在世的了,才有了新的乔迁户住在那,取名为“云隐村”,但是最近有个说书的老头路过此地,又想起了,就在附近到处给人说这事。
我听完,看着三胖“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我说:“你就听个说书的瞎掰,还真当回事了?”
三胖说:“开始我当然是不信,可是那老头说的,跟我那疯掉的表弟迷糊时说的差不多,他有时嘴上就不停念叨着,棺材、三头六臂、女尸说话之类的……”
我心里一顿说:“你那表弟真的说过这些?”
三胖说:“嗯,而且每天都不断重复,所以我才想跟算半仙说这事”
我急忙说:“那你怎么不给他打电话说”
三胖说:“唉~你是不知道,山里信号时好时坏,碰到刮风下雨的天气,根本打不出电话。”
我听三胖这么一说,这才从窗口看向外面,果然外边正下着瓢盆大雨,远处的树林也倾斜不定,风应该也挺大的。
我说:“走,我们赶紧去云隐村把算半仙找回来,我感觉会出大事。”
三胖一愣说:“现在去?外边……”
我急得根本没听到他说话,我问三胖:“云隐村离我们这有多远?有没有快一些的交通工具?”
三胖说:“不算远几公里路,有辆摩托车,我跟村里的人借的”
我说:“好,我们这就走,不然真来不及了”
我心里越发觉得不安,是一种直觉上的不安。
三胖也不在多说什么,随手从包里翻出来一条雨衣,抢先一步到医院外边启动车,等我坐上去,他一拧油门,摩托车就呼啸着疾驰而去。
我们经过一个镇子,三胖停了下来,我躲在雨衣里面,看不到外边就问他:“三胖,怎么停了?这才走了多远啊?已经到了么?”
三胖没说话,但是也没继续往前走。
这么争分夺秒的期间,我一把揪开雨衣正要训斥他。
结果看见三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跟个木头似得。
我顺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那里停着一辆婚车,新郎站在车旁怀里正抱着新娘,亲密的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行进。
“莫寒……”
我心脏忽然抽动了一下,感觉什么东西扎在里面,很疼,让人窒息的感觉。
三胖回头看了我说:“要不要过去碰个面,毕竟收了请柬……”
我打断了三胖说:“算了,我们走吧!莫寒,会理解的,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三胖叹了口气,车头一转,绕过了前面的婚车,飞快离去。
我没继续盖上雨衣,任凭雨抽打在我的脸上,感觉这样能让刺痛的心脏好受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