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离开前,在我耳际丢了一句话,“你别得意,他迟早是我的!”
这样极具敌意的警告,我感觉是苦涩的,要是女人知道,我只是一个不值得她装模作样花大力气毫无威胁力的已婚女人,那心会极度不平衡。
最乐的算是张笑闲,她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脸,只是岁月在眼角处留下了几道深刻的痕迹,同时也抹掉了她身上的棱角,剩下了生存之道,之所以她的巴结狗腿,我都开始理解了。
我不巴结不狗腿,只因为我不需要向上爬。
张笑闲向我挤了挤眼睛,大有一种让我好好表现意味,我心里叹了口气,大概也懂得她的意思,老板看好科室的员工,科长也趁机跟着沾光,或许还有机会往上提升。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跟着John走回办公室,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一路无语,我却一路心事重重,不知道John等下要怎么样鸡蛋里挑骨头。
我做的报告,我自己清楚,没有术语和错别字的低级错误,除非John是天才,要不就[凭草草扫两眼就能看出我的逻辑上的错误,那可能几乎为零。
进了办公室,John直接把门关上反锁,然后整个人坐在沙发上摊开手臂往后靠着,闭上眼睛,似乎很累,这给我心里打了个大大的疑问,刚刚不还精神抖擞地嘲讽我吗?我心里是大大有气的。
John这样,又不知道要演哪出?而我现在只能像侍女一样,一边站着等着,等待他发话。
可时间越长,我心越乱,想东想西也无法让我的心平静下来。
该死的,怎么不快点说呢,说完好给赶紧走人。
足足半个小时,John都没有吭声。
对我来说,太煎熬了。
“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John的声音略带抱怨,我立刻倒吸了口冷气,我不打给你,难道你就不能打给我吗?不过这话我没说,只是瞪着那个闭眼养身的可恶男人,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给他两拳的冲动。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到这个问题,最后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我不觉得这个问题会给您造成什么困扰!”说完这话,我已经呼吸急促,心里问候了John千百万遍了。
我咬了牙,不能再纠缠这些问题,否则好不容易在那饭上的一点觉悟,会因此再度陷入困境中,我不会再让这个情况出现。
还是赶紧转到正题上为妙,天知道在他面前,我的心有多么亚历山大啊!“易总,我的报告还望您帮我指出错误,让我及时改正,我会感激万分”
“易总?”语气很重,好像给我头赏了一记暴栗,John忽然睁开眼睛,眼里竟波涛汹涌地盯着我。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直接与他对视,“您是我的老板,我是您员工,请问这样称呼有错吗?”
暴风雨前的平静,只凝固在几秒间,John伸手一用力,我人就坐在他大腿上。
我心里极度不满,开始奋力地挣扎,John死死捆住我的手,还用两腿夹住我的腿。“流氓!”
John呼吸热热地喷洒在我脖子后面,怪难受的,他说,“对,我就是流氓,可我就只对你一个人耍流氓!”他的吻如暴风雨打在我的脖子,肩膀,锁骨上。
“你Tmd神经病,我不玩了!”我急得破口大骂,眼泪唰唰唰地流下来,算什么,喜欢就来哄一哄,不喜欢就搞失踪。
John把头匍匐到我肩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声音很受伤,我却气得吐血,他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地问我为什么,我突然不挣扎了,转头看向他,“对不起,易总,你有女朋友,我有老公,我们不适合!”
“依依,你非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吗?”
我仔细看,才发现John眼里全都是血丝,他这几天都睡得不好?是因为我?我甩掉那些不符合实际的猜疑。
依依,不管他对你有情也好,无情也罢,你已婚,而且就因为这个男人,你的正常生活可已被搞得一团糟,你不能再这样下去。
趁John不注意,我站了起来,“易总,凭你这样的条件,要什么女人都有,我周依依玩不起,垦求你放过我吧!”
“依依,对不起,那女人是我的哥们,不是女朋友,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在乎我?”
我别过脸不去看他,实际上我在和他脸上那丝丝缕缕的哀愁决斗!我把它摁下水里,它却决意抬头,泪水再次滑落。
John紧紧地把我揉在怀里,“对不起,依依,我这几天都在想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你知道吗?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我的心被勒得好痛,情感世界再次倒向John,这样让我怎么办呢?
John的声音有点沙哑“电话一响,哪怕是深夜,我都神经反射地跳起来去接,却就是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一滴灼热打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若不是真的在乎,这些细节他何必说呢?
我实在气不过,一头撞过去,“你就知道气我,你今天还带个女人给我玄武扬威吗?”
John额头上立刻红了一块,他却笑了,揉着我的脸“你生气,你说啊!憋着干嘛?”我撅嘴不饶恕地瞪着他。
John立刻拉着耳朵,诚恳地对我说,“今天是我混蛋,罚我今晚好好服侍你,你可要原谅我!”
好好服侍?这话暧,昧得足以让人胡思乱想,男人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
我心依旧没舒坦,想着这几天的焦灼和今早的受的气,满腔委屈都挤到胸口处,“你有事说事,没事请啊!”我走向办公桌,准备开始办公。
好不容易才理直的事情,再次被打乱了。
“不!”John断然拒绝了,把我的身子板向他,“依依,我管不了自己爱你的心,中午看着你要跟吴成龙走,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
我心收缩收缩再收缩,那个答案俨然在他脸上,我却渴望他说出来,“什么感觉?”
John面色复杂地盯着我看了又看,然后缓缓抬起一只手掌握成拳,敲了敲自己的心脏:“我这里疼。”
阳光与灯光交织成一片华美的轻纱,蒙湿了我的瞳孔,忽然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同样的位置痛着。
John伸手帮我抹干了泪,扶着我后脑勺,鼻子碰鼻子,嘴巴贴嘴巴,“答应我,不管什么情况都跟我说,我是你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