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突然拽我起来,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把我捆在他怀里,“看着我!”
我好像受了诱惑,抬眸对上他囧囧的眼眸,那是带着一股强大力量的眼眸:“告诉我,你想怎么样?”铿锵有力的话仿若给我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带我离开!”我沙哑地说到。
接触John坚定可靠的目光,我再次开口,“求你带我离开!”我想我再不离开,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John搂着我腰,几乎用身体支撑了我身体所有的分量,“走!”
张湖悦吹了口哨,“好样的!”拍拍屁股站起来,走到吴成龙跟前,“去死吧!臭男人!”一脚踢在吴成龙身上,“真让人倒胃口!”
这个过程我都亲眼目睹着,却没了要护着他的力量,眼里剩下死一般的安静。
“依依,我……!”吴成龙眼里带着淡淡的悔意伸手向我。
我看到了,可胸腔里愤怒的烈火让我决定不原谅他。我想和我现在脸上的冰冷形成最鲜明的对比,冷嘲道:“吴成龙,你就这样爱我吗?走——!”
转身那一刻,吴成龙到底是什么表情,我再也不想看,在John的撑扶下快速离开了帝豪酒店。
张湖悦是小跑才跟上,在帝豪酒店门口,几乎是横插一脚的姿态拦下了John和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还是由我来比较妥当方便!”企图把我接过手,其实我也这样认为,只是懒得开声。
“不用了!”John这话说得毫无选择余地,我和张湖悦当场就杵在那里,然后John抱起我大踏步地走向路虎,小心翼翼地放进副驾,开车。
这个过程非常流畅,毫无拖沓。以至后来闭着眼斜躺在车上的我,还是撑开眼,问John为什么?他没答。那个答案我想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又极其害怕知道这个答案。
路上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依旧躺在车上,不过车已停。
“醒了?”John柔和的双目注视着我。
“嗯”这样的温情让我很迷离,有了对比后,更滋生了某种不该存在的渴望。
我转身趴在车窗前,刻意掠过那抹本不该有的情愫,“这是哪儿?”
入眼是一片深蓝的海域,月色铺在上面泛着闪动的银光,煞是好看,我一时看迷了,不记得多久没曾那样欣赏过这么如画的夜景。
阵阵凉风浸过我的身子,原来天窗开了,蓝绸般的天空布满了闪烁的星星,十分赏心悦目。
车厢里,流淌着哥哥的《风继续吹》——一首忧伤且深情的歌,里面的每句歌词此时此刻都能轻易撩起我的心弦,尤其那句哭态也绝美。
很快,音乐就跳到下一首了,我却让John继续重复。
John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你很喜欢这首歌?”然后点了根烟。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那种绝爱,我也曾经有过,只是昙花一现,我出神地凝视着那只手表,里面并没有我和吴成龙的故事,我们的婚姻就是一步到位那种,就连热恋都不曾有过。
烟呛得我咳嗽起来,John歉意地丢掉了手上的烟,在我后背轻拍着,就这样,我们的距离一下拉近了。
“抱抱我!”面对John如火的浓情,我发现自己无法理性地硬起心肠,尤其是近距离的面对面,可我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是诧异的,我何时也这么混蛋了?
John没有如我想象那样紧紧地抱住我,反而认真地端视着我,手指轻拨我额前的碎发,指尖沿着发际慢慢滑到我的下巴,捏住,抬起,“依依,我真的可以吗?”
我知道John在给我缓冲时间,给我后悔的机会。
真的可以吗?不知道。当我脑海掠过吴成龙和那小姐交欢的场景,我突然搂住John的脖子,学着他样子,亲吻他!
John开始也回吻我,可一阵过后,他硬硬地把我掰下来,抓住我激动的肩膀,“听着!”
“不——!”我眼泪哗啦地流淌下来,情绪像洪流一般倾泻出来,抓狂并且歇斯底里地吼着,“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报复吴成龙的心燃烧了我的理智。
John的指尖深深地掐着我的肩膀,痛!却让我清醒了一些,“他混蛋,你可以恨他,但是我不能趁人之危,懂吗?”
我似懂非懂地看着John,眼泪流个不停,这是好久以来没有过的事情,尤其在一个男人面前,除那次外。
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现在弱得就像个小白兔,不似以往,用冷酷包裹着我所有的情绪。
当我仅存一点尊严的脆弱完全暴露在John面前。却遭到他无情地拒绝,我是受伤的。“难道你就不能趁人之危吗?”其实如歌唱得那样,此刻我只想他抱抱,别无它意。
John整张脸突然浮起一层笑意,乃至眉目之间都含着笑。
我用力推开他冲下车,一路狂跑冲到海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或许是生气,或者是恼怒,或是抱怨,总之我说不清楚,大口喘息着,心里暗暗发誓,这样脆弱的我,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一望无际的海浪轻拍着沙滩,海风掠起我的头发,让我清醒地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件多么荒唐的事。
腰间突然被人环住了,“生气了?”John如大提琴的声音柔柔地响起,和刚刚认真的他截然相反。
我冷冷地回应道,“刚刚说得,你就当从没听过,一笔勾销!”心却闷痛着,“今晚谢谢你,麻烦你送我回张湖悦那里!”我知道唯有这样疏离才能保存自己。
“我不同意!”
我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什么?”John竟象小狗,在我后颈啃来啃去,有点发酸地痒。
我这次真的生气,“你干什么,放开我!”
挣扎成了小石入大海,没任何反应。我们的身体密不透风地紧紧贴在一起,他抵着我的额头,“依依,我以为今晚我会彻底失去了你。”就如我想的那样。“我打算放手,却给我看到他如此混蛋!”
他继续安静地说,我也安静地听,不再挣扎,因为我也想知道。
“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你的第一次都是我的。”我认为他指的是那次酒后意外。
John的手轻轻地婆娑着我的后背,在我额头上蜻蜓点水地一吻,然后望向大海的深处,“离婚吧!我会让你幸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