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歌傲慢地瞥了他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总得来说,这家伙也配得上她家玥萝。
太子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
刘斯则若有所思地暗暗打量项天歌,这个少女,总给他一种莫明的熟悉感。
三人一路穿梭,大约一柱香后,来到了大武皇宫的天牢。
这座天牢里关的都是身份不一般的罪人,大牢中,隐隐可感觉到隐密的阵法存在,项天歌毫不怀疑,只要进了这座天牢,就进入了一座牢不可***处杀机的大阵之中。
甚至,项天歌惊骇地发现,在这座天牢之中,她的战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不能调动丝毫。
“叶姑娘不必惊慌,这天牢里阵法禁锢,所有战气在这里都要被禁制,除非你的修为已经超越了布阵的人。”
“那这阵法是谁布置的?”项天歌惊讶地道,果然不愧是一代皇朝,底蕴深厚,胜过项家楚家之流。
“据说是祖皇帝布下的。”刘斯邪邪一笑道。
项天歌不禁哑然。
祖皇帝?那是何等人物?项天歌一时无言。
一座玄铁牢笼里,楚飞雄面色阴沉如水地坐在天牢冰冷的地板上,到此时,他仍旧还是无法置信,皇帝居然会真这样对他!
项天歌一步步走向差关押着楚飞雄的牢笼,她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和狠戾,而此时的她却不知道,皇帝和信王在她离开的一瞬间就停止了对奕,而是起身恭敬地对重重纱帷后躬身行礼,“战使大人,您说的异星,会是她吗?”
那奢华的重重纱帷无风而动,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从纱帷后传出,“此女不一般。”那声音的主人像是个中年男子。
皇帝和信王闻言皆是神色一肃,闭口不敢再问,虽然战使大人没有说明异星是不是那叶歌,但心中对她的看重更增加了几分。
项天歌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眉眼间颇为得意,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关在监牢里的人。
那个纵使手下放火烧了他云仙楼的人。
那个处处与她做对,恨不得杀死她的人。
楚飞雄察觉到眼前的阴影,猛地抬起头来,他以为是皇帝终于派人来释放他了,可没想到,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来人竟是那个他恨之入骨的女娃,叶歌。
项天歌轻轻笑出了声,少女的清脆好听的声音悠扬地在寂静的天牢里回响,听在楚飞雄耳中却如同恶魔的吟唱,他阴沉的面皮抽了抽,突然有些癫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项天歌面上含笑,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楚飞雄笑够了,突然阴沉着脸瞪了项天歌身旁的太子和刘斯一眼,转而盯着项天歌道,“我说皇帝怎么突然对我动手,原来是因为你的原故,只是不知你和皇帝因何勾结在一起。”
“勾结?”项天歌满脸不屑,“你无视止战命令,派人埋伏暗杀于我,为了维护止战命令,为了大武国威,我只是协助皇帝陛下一起惩除大恶之人而已。”
说完,见楚飞雄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项天歌又道,“楚飞雄,莫非你还指望能离开这里不成?”
“哼,老夫不相信,皇帝真敢如此破坏三大家族的平衡,处置了本家主!”楚飞雄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冷哼声。
项天歌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楚家主啊,你看这天牢怎么样?安静宽敞,大多情况下无人打扰,饭食也不少,实在不失为一个养老的好地方,既然如此,不如我废了你的修为,就让你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度晚年罢,你说怎样?”项天歌漫不经心地说道。
此言一出,不仅是楚飞雄,就连太子和刘斯亦是瞳孔一缩,面色微变。
“你敢!”楚飞难心脏骤然一缩,待看到项天歌眼中寒意,他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霎时,一滴冷汗便从他额角滑下。
项天歌指尖微动,一根金光闪闪的金针,已然在那如玉的指尖间轻轻晃动。
“叶歌,你可想过后果,你若是动了我,楚家会和你不死不休,我孙儿也不会放过你。”楚飞雄语速疾快地说道,双眼死死盯着项天歌指间的金针,这该死的天牢,因为阵法的原故,他居然无法调动战气,此死的他,与普通人无异,毫无还手之力,更何况,他还被关在天牢里,若这叶歌真要害他,他当真是无可奈何。
“我若是不动你,你楚家就能放过我吗?从你们火烧我云仙楼开始,便注定了我们就是生死仇敌。”项天歌面露冷笑,指间金针发出尖锐的金芒,疾速一闪而过,没入楚飞雄的丹田之中,然后从他的后腰一穿而过。
“噗……”楚飞雄双眼瞪大,面庞扭曲,冷汗一行一行落下,身体骤然软了下来,无力地倒在地上,他伸出食手无力地指着项天歌,嘴唇颤动,却终是没发出一丝声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楚家。
楚银剑和楚家一从上层汇聚在楚家的议事厅,他们面色凝重,显然,皇帝突然派出近卫军带走一家之主楚飞雄的事情在他们的胸口狠狠戳了一刀。
“那皇帝是疯了不成,居然敢拿我们楚家开刀,他就不怕打破三大家之间的平衡么?”一位长老气急败坏的说,对他们来说,楚家主的安然是不用担心,他们料定了皇帝是不敢拿楚飞雄如何的,而目前,他们最要紧的是挽回楚家的颜面。
“众位长老不必忧心,想必明日我的师尊就要赶到了,有了仙池宗干涉,那皇帝定会把爷爷毫发无伤地送回来,到时,他还要给我们楚家赔礼补偿!”楚银剑胸有成竹地道。
楚家一众长老闻言,神色也略松,但他们又怎会想到,这其中还有一个项天歌呢?并且,他们又怎么会想到,楚飞雄已经是废人一个?
项天歌出手果断狠辣,见楚飞雄晕倒,太子和刘斯额角也浸出丝丝冷汗,此女好果决!
项天歌望着晕死过去,仿佛在瞬息间苍老了许多的的楚飞雄,她勾起唇无声地笑了笑,她云仙楼岂是那么好烧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