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陛下和信王殿下诚心相交,在下必然也奉上一片真心。”项天歌举杯一饮而尽,南宫玥萝小脸红扑扑的,跟着也要饮尽杯中酒,太子在旁暗暗摁住她的手,给她换了一杯茶,自己将那酒饮干了。
项天歌眼角余光瞥见这一幕,不禁心中一乐,这太子看似温文尔雅,没想到也蛮有意思的。
刘斯却心中暗惊,他父皇和信王眼界是何等之高他是了解的,也正因如此,他才更加震惊于他们对这叶歌的看重,只是他想不明白,这小姑娘小小年纪,有何地方值得他们如此相待?
项天歌饮干了酒,轻轻放下空了的杯子,拿起一旁的玉壶,动作随性地自己斟满,眉眼含笑,唇角微勾,一身气质竟是丝毫不同于一般的少女,反而隐隐间有一种端坐于云宵之上,俯瞰人世的潇洒出尘,不同于皇帝的帝王威仪,那反而是一种眼中无一物的空旷悠闲。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少女?她才多大?凭什么拥有这样的气质?这幅模样,他竟觉得隐隐有些熟悉,脑海中不自禁地滑过那日项天歌被越太子退婚的情形,那日,那丑八怪项天歌就是用一幅云淡风清,高高在上的语气让越太子给她下跪磕头的。
见刘斯直盯着自己看,项天歌不禁有些戏谑地瞥了他一眼,这位三皇子她自然是熟悉的,只不过,这家伙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好色之徒呀!
“斯儿,刘斯!”那旁,信王面上不禁有些尴尬,忍不住暗暗推了他一把,皇帝也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心中倒是闪电般地掠过一个想法,如果他的儿子能把这个叶歌娶回来就好了!
刘斯回过神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语气兴味,毫无诚意地道:“抱歉啊,在下失礼了,实在是姑娘像极了在下的一个朋友,一时有些失神了!”
项天歌一听,不禁心中暗道:莫非这刘斯真的看上我了,所以才用这么个说法来套近乎?想到此,她不禁又多看了那刘斯一眼,嗯,长的不错,姿色过人,脑子也好用,身份上得了台面,倒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不过,她现在才十五,还不是考虑这个事情的时候。
不过,她被勾起了好奇心是真的,便饶有兴致地问道:“哦?斯王殿下真有这样的朋友?她叫什么名字,我到是好奇的很呀!”
其他几人也被吸引了视线,都看了过来。
刘斯笑眯眯地含了一口酒,吞下去才不紧不慢地道:“那个人大家想必都听说过,就是项家的那位——项天歌。不过,那项天歌最近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也寻不见人影。”
项天歌惊讶地看着他,她几时成了这位三皇子的朋友了?“你为什么要寻她?”
“受人之托啊,那日她被梦兮退了婚,梦兮临走时可是嘱咐我要照顾她一二的,可她就这样不声不想地凭空在我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让我怎么和越梦兮交待,听说越梦兮最近也要到皇都来了,等他来了和本王要人,本王却交不出来,也太没面子了。”刘斯说的不经意,却不时地观察项天歌的神色。
项天歌浑不在意他的试探,哼,这刘斯倒是胆大心细,不过,她讥嘲地勾了勾唇角,道:“越梦兮算什么东西,你堂堂大武皇子,怕他做什么?况且,他有何资格托你照顾项天歌,他们已经退婚了不是吗?”
“哎,话是这样说没错,小丫头,你不知道,那越梦兮可不像他表现的那样简单。”刘琮接道,神色认真。
“陛下是想说,他拜天梦尊者为师的事情吗?”项天歌反问道。
“不止如此,据说他还得到了神器禹神水鼎认主,那禹神水鼎出自越氏皇朝的祖先禹神,恐怕,越氏皇朝又要复兴曾经的辉煌了呀!”刘琮道。
“禹神……水鼎?”项天歌傻傻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不可思议地道:“禹神?大禹?治水?”
“咦?”信王吃了一惊,“据说,禹神曾经是有过”大禹“这么一个称号的,不过,这位禹神堪称是水神,一念间,便可统治天地间一切水源,无可匹敌。”
项天歌心脏不知为何突然间狂跳不止,之前说起刘项之事她还不已为然,毕竟名字不同,历史不同,但此时又听到禹神之说,她就不禁有些骇然了,忍不住便失声问:“呵呵,那伏羲,神农呢?你们可听说过?”
“伏羲?这好像是一把琴的名字,而不是人的,关于神农这个人物到是有些记载,不过那是太久之前的传说了,能与地皇神农比肩的只有昊帝太昊,传说这二位曾经踏过了通天之路,就此成神,因此分别留下了造世鼎和伏羲琴。”
项天歌只觉脑海中似有一阵雷鸣轰然砸下,这一瞬间,她听不到外界的一切声音,脑海中只有“造世鼎”这三个字不断隆隆回响。
“哼!真把自己当回事,居然敢威胁朕!”恍惚间,她感觉一脸笑意的刘琮在听到一个小太监的传报后,便一脸怒意地拍案而起。
项天歌猛地回神,便听到一个苍老但很嚣张的声音声如洪钟地在宫门外不断回响叫嚣。
“陛下,请给老臣做主哇!”
“陛下,请斩杀贼人,还皇都一个清静!”
“陛下,臣的孙女死的冤啊!”
“陛下,当日这事您也是亲眼看到的,明明是那叶歌故意挑拔才使得茵茵遭受了无妄之灾,您要是不给臣做主,臣就死在这里,血溅宫门,让大武皇朝所有的世家亲眼看看陛下是如何坦护贼人,逼死忠臣的,陛下,请您不要辜负了臣的家族世代对您的一片忠心!”
“这……楚飞雄?”项天歌一脸错愕地看着暴怒的刘琮,和一脸冷笑的信王。
“跳梁小丑就是跳梁小丑,果真上不得台面。”刘琮冷哼一声,眼神冷酷,这才是这个帝王的真面目。
项天歌心情很复杂,这个似是而非的世界,似是而非的刘项,似是而非的伏羲神农,还有禹……
“他这是碍于止战命令无法出手,反而将注意打到了皇权上,他到是好算计,不能动手是一回事,可若是有人犯事被行刑就是另一回事了。他这是想借阿弟的手,杀你啊!”信王看着项天歌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