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他倏地瞪大眼睛,扭头看去,只见梦中那可恶的少女,慢悠悠地朝他走来了。
云静水一怔,猛地响起之前的事情,“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惊慌地低头打量自己。
项天歌不禁气的翻了个白眼,她好心好意给他取了蛊,他不感恩就罢了,还把她当成洪水猛兽,不禁气哼哼地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云静水沉默着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神情认真地看着她道:“项天歌,想不到你这么坏,趁我昏迷对我做出这种事,如果你弄伤了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项天歌眼瞳一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颤声道:“云静水,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废话,不脱衣服怎么能看到我的身上有没有受伤……”云静水说着,突然一顿,同一瞬间,他震骇莫明地感受着自己丹田中传来的那股熟悉而又强大的气机,昊帝经,昊帝经!他已经四年没有感受过了,这种浑身充满力量,这种没有桎梏,这种称霸天下唯吾独尊的感觉。
可是!他倏然一惊,他的封印不在了,那就意味着他体内那只恶魔也得到了真正的释放?瞬间,他惶恐了,极至地惶恐了,他屏息了一分钟,两分钟,直到一刻钟过后,仍然感受不到体内那只恶魔的存在,他这才不可思议地想到一个可能,又联想到自己的梦境。
他骇然地开始探查自己的体内,完好,一切都完好,仿佛那只恶毒的蛊从来不存在,他的战气从来不曾被封印。
“那……只蛊呢?”云静水舔了一下干涩的唇,喉咙痉挛着颤声问项天歌。
“这里。不过它现在已经属于我了。”项天歌拿出一只小玉瓶,那玉瓶上雷火闪烁。
“你帮我把蛊取了?”云静水神情恍惚,惊喜来的太快太突然,他有种不堪承受的幸福,他怔怔地看着项天歌,觉得她真是自己人生中的一颗福星。
他突然沉默不发一言地抱住了项天歌,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紧紧地,似要将她嵌入骨髓,融入自己的血脉之中。
项天歌被他勒的生疼,但她完全能够体会到这种绝处逢生的喜悦,控神蛊,这种东西不同于一般的蛊,种了这种蛊的人,任你本领滔天也无法摆脱掉,别看项天歌之前取蛊的过程似乎很简单,但若是换一个人用同一样办法就不一定成能功了,若不是她来自异世前世精研过此蛊,若不是她正好习得有炎荒诀体内龙气鼎盛,还有青冥雷炎辅助,是绝不会那么容易的。若是容易,神巢那般的大势力又何苦封印云静水来压制它?
“谢谢你。”云静水呢喃着在她耳边低声道,湿热的气息随意喷洒,项天歌耳尖轻轻一颤,感觉有些痒。
她安慰地拍了拍这少年,轻声道:“不客气,这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云静水一言不发,仍然报着她没有松开,直到过了许久,他仍然报着她,均匀的呼吸传来,他竟是再度睡着了,这一次,他睡的极为放松和安心。
太子回宫将项天歌所说告诉了皇帝后,不久,皇帝派出的人已将碧湖畔楚天厚楚天斩两人的尸体运回,看着二人死状凄惨狼狈的模样,皇帝冷冷地发笑,“楚家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登不上台面的事情都干的出来,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当样他们的祖先荆王也是一代人杰,比之我们祖皇帝名声也不弱,楚家的祖先,更是和一个神秘的古老家族有过师徒之谊,可楚家的后人,却如此不堪。哲儿,斯儿,你们要记住,没有哪一个家族和皇朝可以长盛不衰,不论多么显赫睿智的大家族,也敌不过岁月的洪流,当千万后,这个家族出现如楚飞雄楚天厚楚银剑楚茵茵之流,也就离毁灭不远了!”
“即然如此,父皇,皇伯,我们又何必要去动手,我们静等他们走向毁灭不是更好?”太子不解地说。
“唉,这也就是你比不了你父皇的原故,你父皇做为我们大武国君,守成可为明君,开拓可为霸君,而你,只能守,不能开拓,这一点,你也不如斯儿,可惜,他的性格太过散漫,并不适合为君。”信王叹了口气道。
太子听了这话只是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却并没有生出不忿的心思来。
大武帝道:“哲儿,你可想过,楚家的落没即是注定,但其中必然要有一把推波助澜的剑,而那把剑,既是毁灭楚家的剑,亦是兴盛我大武朝的剑。那把剑可以毁灭一个腐朽的家族,就必然值得我们去交好,有了这把剑的相助,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才能更省心省力。这就是你皇伯为何说你只能守而不能开拓的原故。”
“父皇是说,项天歌就是那把剑?而我们要交好她,如果她和我们成为盟友,那么,对我们有利无害?所以,我们就要率先表示出对她的善意?”太子恍然地说。
皇帝和信王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楚家。
轰隆隆……
楚家的大门被一股浩然的巨响推开,巨大的声响令整个突然间陷入震惊中,“大胆,是何人敢擅闯我们楚家,真是胆大包天!”楚飞雄怒火中烧地怒吼声响彻整个楚家上空,他飞快地奔往声源处,待看清清一色的皇家近卫军后,脸色不禁一变,可接着,他就镇定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对为首一名中年近卫军道:“显统领,这是何意?”
“奉陛下之命,前来请楚家主进宫一趟。”为首的近卫军统领道。
“哼。进宫就进宫,陛下何必如此阵势,这是拿我楚家当什么了?”楚飞雄激动地瞪大了眼睛,愤愤地道。
“还请楚家主不要为难我等,我等也是奉命行事,若是楚家主对陛下命令有所置疑,那么,对战使的命令也要置疑吗?”
“战使?”楚飞雄瞳孔狠狠一缩,心中霎时一个瑟缩,咬了咬牙,面色铁青地道:“老夫跟你走一趟,哼,难不成皇帝能把老夫吃了不成?”
说着,他甩了甩衣袖,愤愤地跟着近卫军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