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你肯定是听错了,我们总共三个,加上你才四个。”我说道。
那男子半信半疑地竖起耳朵还想听什么声音,可惜此时这里静得连蚊子的叫声都能听见。
“我们现在到哪里了?这周围有什么标志?”男子问道。
“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是两排会发光的长得像鸡蛋的东西。”我说道。
“嗯,这些是鸡蛋灯,整个雪域国也只有这园陵里有灯。这些鸡蛋灯千万别碰,别看它小其实每个鸡蛋灯里都装了一个雪精灵的鬼魂。”男子说道。
“如果碰了会怎样?”阿娜雪精灵问道。
“你说会怎样?”男子反问道,阿娜雪精灵不做声,然后男子又道:“如果你不小心碰碎了,那鬼魂便会缠着你不放。这座园陵里处处都暗藏玄机,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触碰,结果就是死路一条。”
“通过这些鸡蛋灯,再往前走一百米会有一个大圆盘,我们只要站上去它便会带我们通过第一层机关。”男子又补充道。
然后我扶着他继续往前走,阿娜雪精灵则向后张扬了一下,陈贯西还没到。
“哇,你们带着一个瞎子还走得这么快。”陈贯西突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你都搞定了?”我问道。
“都搞定了。”陈贯西半弯着腰说道。
于是我们继续向前走。
可是陈贯西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见她手里拿着一盏鸡蛋灯正把玩着,
“这个挺有意思的啊?它的光源是怎么来着的?充电型还是电子型啊?可是也没找到插头孔和安放电池的入口啊,难道这些是通过其他能量点燃的?”陈贯西饶有兴趣地说道。
“快放下,那个不能碰,里面装了鬼魂。”我大喊道。
陈贯西当即“啊”地一声慌忙之中松开了手,鸡蛋灯掉在地上摔碎了。
只见一团黑气从破碎的蛋壳里飞出,然后一阵狂笑弥漫在空气中。
我们几个看着傻眼,惹了事的陈贯西也一下子慌了手脚,忙道:“怎么会这样?”
“完了,我们完了,这下又走不掉了。”我叹道。
那黑气很快便形成一个人形,一个彪形大汉。那大汉大笑道:“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被关在鸡蛋灯里可闷死我了。刚才是不是你把我放出来的?”大汉指着陈贯西问道。
陈贯西吓得除了点头就是点头。
“哈哈哈,好,看在你将我救下的份上我允许你以后跟着我混。”大汉大笑道。
“什么?跟着你混?”陈贯西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有何不可?我抱你从此可以作威作福。”大汉说道。
“等等!”我打住了他们的话,接着又问道:“你们雪域国的雪精灵是不是也是溢灵族的一个分支?或者说你们是另一种族的溢灵?”
“我们不属于人类。”阿娜雪精灵纠正道。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们可能是另一个种族的溢灵,就像我和陈贯西是人类的溢灵一样。”我说道。
我总觉得奇怪,为什么他们阿娜雪精灵第一眼看见我和陈贯西时就知道我俩的来历,自从我们跟着她来到雪域国后更是遇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我们也不再是隐形的溢灵了。有时我都在怀疑这世间到底有没有溢灵这回事,我是不是在做梦。可是这梦也太真实吧。
“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我之前有见过你们人类的溢灵,跟国主去极南的地方寻找一种草药时有遇到过。那时那些溢灵见到我们表现得非常蛮横,我们还险些和他们动起了手。”阿娜雪精灵说道。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是谁?”我问道。
“这个在我们雪域国一直是个秘密,只有历代国主才有权利知道。”阿娜雪精灵说道。
“嗯,雪域国里的雪精灵根本不关心自己曾经的祖先是谁,她们只关心现在和未来的生活。”那男子插道,“你是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嗯。”我应道。
然后我有对那大汉说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一趟,然后买下他?”
“笑话,他就是我的了,还需要买吗?”那大汉大言不惭道。
“额,我可没承认我是你的啊。不行,邢伟,你不绝不能将我卖给他,当初咱俩说好的要把我卖给美女啊。”陈贯西说道。
“那为何不卖给我?”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远处飘来。不好,是那鬼新娘,落花。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我们都来不及跑,鬼新娘已经像风一样飘到我们跟前了。
“这里挺热闹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啊?”鬼新娘扫视了周围一圈,幸好那男子站在我身后,鬼新娘还没发现他。
“陈贯西,你为何要骗我?枉费我对你一片痴情。”鬼新娘不满地说道。
“我……我没有骗你,我和他们正在商量怎么个玩法。”陈贯西有些结巴地解释道。
“别再骗我了,这条道明明是出去的路,当初石颖那贱人就是将我从这里拖到那口棺木里的。我记得这里有一道机关,可是因为当时我神志不清所以记不清那机关怎么开启。你们往这条道走一定是想弃我而去独自离开,我落花岂是那样容易被糊弄的。”鬼新娘有些气愤地说道。
“你是落花?”那男子突然从我背后走出,激动地问。
我心想:“惨了,这下惨了,露馅了。”
“你是?”鬼新娘并未认出那男子,因为满目的疤痕再加上苍老的皮肤,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年轻帅气的小伙了。
“我是卢果啊。”那男子激动地说道。
原来他叫卢果,我们一直都没问他姓名。
“卢果?你是卢果?你没死?”鬼新娘走到卢果跟前,仔细打量着他。
卢果不停地点头,说:“我就是卢果,落花,我就是卢果啊!”
“呵,你是卢果?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你的眼睛,你的眼睛被谁弄瞎的?还有你的脸,是谁那么残忍?”鬼新娘情绪有些激动地问。
“是石颖那贱人。”卢果一字一句说道。
然后卢果将这些年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同鬼新娘讲了一遍。
两个阴阳相隔的恋人总算是相认了。
“那么你是谁?”鬼新娘突然转过头质问陈贯西,“你之前一直在骗我?”
“我……”陈贯西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什么都一清二楚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臭小子,你竟然敢冒充卢果,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鬼新娘当即拎起陈贯西,使劲地掐住他的脖子,陈贯西眼看就要断气了。
这时那大汉朝鬼新娘一掌击过去:“他现在是我的,你休要动他。”
结果可想而知,那大汉与鬼新娘大打出手。
他们打得那么激烈,暂时是没我们什么事了,于是我凑到陈贯西身旁,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这么受欢迎,男女通吃啊。”
“受欢迎个屁啊,把我吓得一身冷汗。”陈贯西边说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果然,那汗珠还不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