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站到了,请要下车的旅客提前准备下车。”列车广播突然想起,我们到站了。
随着广播声在车厢里蔓延,乘客们陆陆续续从睡梦中苏醒,刚才还安静的车厢瞬间燥热起来,大家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准备下车。
那男人不知何时将魔掌从何思琪身上移走,总之我再次朝他望去时他的双手已经搭在窗户上,他双眼正望着窗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般。
而何思琪也站起身准备收拾行李,她通红的双颊像是被开水烫了般,一定热辣辣的吧。
我无法原谅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要去看,现在这个看起来青春靓丽的女孩站在我面前我就像看到站街小姐般,心底极度的抵触。
所以她要拿行李架上的行李时我并没有去伸手帮她一把,反倒是陈贯西从前面挤过来,一边帮她拿行李一边骂我:“你还是男人嘛,都不懂帮下忙。”
我没有反驳,因为我做的确实过了。
何思琪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并没有埋怨,她应该是还憧憬在与那男人的耳鬓厮磨中吧。
那男人偷瞄了我们三个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阴笑,他一定是在笑我们是傻叉,说实话我真想上前去凑他一下,但是我忍住了。
我们下车了,准备去赶五点钟从郑州发往风陵渡的火车。
那个男人没有下车,他坐在车厢里望着我们,嘴角的那丝阴笑从未断过,鬼魅至极。
一路上,陈贯西都在抱怨我不够男人,我很想告诉他实情,但是怕他受不了卧轨自杀。
何思琪始终不说一句话,她的双颊始终如被开水烫了般通红。
“何思琪,你脸为何这样红,不舒服吗?”我故意问道。为了和她保持距离,我习惯性连名带姓地喊她。
何思琪还没回我,陈贯西先来了句:“琪琪肯定是被你气成这样的。”
何思琪还是没做声。
“是啊,思琪,你的脸确实很红,要不要去看医生啊?”马璐璐说道。
“哦,我没事,可能刚才火车里太闷了吧。”何思琪总算开口说话了,听她说话的语气倒是挺正常,可是她刚才在车上为什么那般?生理反应?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幸好我们在赶下一趟火车时并没有遇到其他状况,我们很顺利地买到座位票,而且还是连号的,我们也很顺利的上了车。
陈贯西说他要和两位女生坐一起,我和刘小军都随意。
所以陈贯西坐在最外面,马璐璐坐在最里面,何思琪夹在他们中间,而我和刘小军则坐在他们三个对面,我正对着何思琪。
何思琪时不时地望着我,
我唯一希望的是陈贯西不会对何思琪做出那等禽兽之事。
因为刚才有睡过一会,大家的精力还算旺盛,于是坐在一起唠嗑。
“你最近都在做什么啊?还在以前的公司做策划吗?”刘小军问我。
“辞了,现在自己一个人单干,摆摆摊什么的。”他们都是善良的好人,我不想将自己在做鬼生意的事告诉他们,不然他们一定以为我在讲鬼故事,如果我描述得绘声绘色,他们一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又或者他们最终会被吓得屁股尿流离我远远的。
“摆摊?你不会落得这么惨吧。”刘小军惊讶地说道。
我笑了笑,在他们眼里我除了哎他们帅以外职场上混得一直没他们好。
陈贯西就不说了,人家一出生就嘴里含了金钥匙,不奋斗都行。
刘小军和马璐璐都是那种挺会做人的人,现在也都混到主管和经理的级别。
何思琪呢出生在干部家庭,拥有一份稳定轻松的公务员工作,一生不愁吃穿,她以后要嫁的人家境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就像陈贯西这样的。
最惨的就是我啦,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背景没背景。
扯远了。
“我去上个厕所。”其实我是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便借故离开。
我们坐的这趟车并没有那么拥挤,走廊也很宽敞,几乎可以悠闲地走过去。
正当我快要走到这个车厢的第一排时,我又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在上一趟车猥亵何思琪的男人,他坐在靠走道的位置上,而一名年轻时尚女子则坐在他右手边靠近窗户的位置。
该男子正色眯眯地盯着那女子的胸部,他见到我立即收回了自己那双色眯眯的眼睛。
他不是应该还在那趟车上吗?
难道?不好他是一只色鬼。
我停下脚步,倚靠在过道旁边的门上,假装没有买到座位票的乘客。
那色鬼见我一直没走,索性就当我不存在,又开始肆无忌惮地朝那名女子下手。
那女子也是奇怪,刚开始还会刻意转个身试图躲避那男子的视线,后来竟主动将衣领往下一拉,一片春光。
她是不是中邪了?我突然想起了何思琪,按照何思琪那般高冷的性子,说什么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等下流之事。
没错,何思琪一定是中了这色鬼的邪。
传闻,鬼界有一种催情药,名叫:一夜春风。
这一夜春风无色无味无形,但是只要稍微闻一闻,便能让人全身炙热,脸胀通红,燥热难耐,见了异性便不分高矮胖瘦欲罢不能。
我决定不再坐视不理,便走上前对那男子说:“嘿,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那色鬼的不轨行为被我打断了有些不高兴。
“你出来一下就知道我是谁了。”因为车上乘客很多,我不想惊动其他人,便非常客气地对他说道。
那色鬼并不买我帐,依旧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这时,那女子突然用手抓住了那色鬼的手,并抓住他的手往她自己上身放去。
看来那女子毒已攻心。
那色鬼一脸的淫笑,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不屑的眼神。
正当他要猥亵那女子时我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将嘴巴贴在他的耳边,说道:“不想灰飞烟灭就立刻住手,然后离开我的视线。”
那色鬼瞅了瞅我,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兴许是觉得我不可怕吧,用另一只手将我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推开,欲继续。
没办法,我只能出招。我从裤腰里抽出桃木剑,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只是晃了一晃,那色鬼见到我的桃木剑,立即吓得脸色铁青,然后飞快地消失在我的眼前,只剩那名中了一夜春风的女子双颊通红,坐立不安。
应该找个人给她发泄,不然一夜春风的毒素没有释放,淤积在她体内肯定会令她膨胀而死。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陈贯西。
虽然这女子不是他的菜,但是他肯定会助人为乐一把,他对女同胞一向很热心。
看着那女子如此痛苦,我只能将她扶进卫生间,见四周无人后将门锁上。
然后我走到陈贯西的位置上,对他小声说道:“快跟我来,有一个人中了一夜春风的毒,只有你能就她。”
陈贯西莫名其妙地望着我,我哪能给他反应的时间,当即拉着他往卫生间方向跑,到了卫生间门口便将他推了进去,然后将门反锁。
我站在门外,只听得陈贯西在里面鬼哭狼嚎,他还喊道:“邢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哎,不是我的错,我也是想让你多做善事多积阴德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