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百姓早就躲到了家里,不少人在二楼张望,看着下方的街道。
街道上,只剩下张将军的人在和申有明的人对峙。
张将军大声说道:“申有明,你作恶多端,乖乖束手就擒,可饶你一命!”
申有明哈哈大笑起来,“好你个张大毛,一直觊觎我文森县,此次大举进攻,是为了你个人的私心想要占领文森县吧?”
申有明此言,意欲将张将军拖下水,陷张将军于不忠不义。
太平盛世,若无端引发战火,无异于有谋反之心。
张将军眉头一皱。
还不等他说话,袁景抢先说道:“申有明,你身为文森县县令,不思为文森县谋福利,却贪赃枉法,为害百姓。这一点,你自己心里只怕比谁都清楚吧?你和周天相互勾结,将整个文森县弄得乌烟瘴气。百姓心中有怨言也不敢明说。而且就算暗地里抱怨,若是被你或者周天知晓,定会将其暗杀。这点,几乎所有百姓都心知肚明。他们害怕你,所以不敢得罪你。文森县的百姓,整日里都在提醒吊胆。而张将军驻守城外,从不骚扰百姓。此番我们进城,就是要将你等蛀虫铲除。何况,张将军的名声,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玷污的?来人,给我拿下申有明!”
两边的势力对打了起来。
然而,柳无师加入了战场,片刻之间就将申有明的手下一一诛杀。
只剩下孤家寡人的申有明,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
申有明虽然奋力顽抗,但他并没有武功,又怎是柳无师的对手?
只有一个照面,申有明便被柳无师生擒。
几个士兵上前,压制住了申有明。
柳无师则退到了一旁。
张将军大声说道:“申有明勾结周天,为害百姓。今日,我于县衙之中审理申有明的案件。众位百姓,如有对申有明有怨言者,可前来报案。本将军一定秉公处理。另外听闻文森县的案件都是看钱来处理的,多有冤假错案。本将军来此,以往不公的案子,也定会重新审理。”
一群人浩浩荡荡,押着申有明进了县衙。
而袁景,则带着兵马开始搜查高如斯的安插在文森县的人。
之前逃出城的几人被沈风诛杀,还有一部分滞留在文森县。
袁景刚进酒楼,一把刀忽然劈向袁景。
那时高如斯的残余势力。
袁景原本是周天的手下,却投靠了张将军,并领着张将军前来攻取文森县。
这自然引起了高如斯的残余势力的不满。
方才一人,刺杀袁景不成,其他人便隐藏了起来。
但袁景还要搜查他们,这就令他们怒火中烧。
杀死袁景,便成了他们唯一的目标。
但是,这些人,似乎都忘了,袁景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有柳无师和沈风在场,他们如何能得手?
沈风的天尘剑斜里刺来,刚好挡下这一刀。
随后,沈风魅影步使出,一剑横劈,迅速结果了刺杀之人的性命。
沈风冷声说道:“想杀袁景兄?你们还不够格!”
酒楼内的所有人都被沈风这一剑震慑住了。
那刺杀袁景的人,并非武功不高,而是沈风使出的步法太过诡异,其剑法,更是凌厉无比,所以一击便杀了刺客。
在袁景的指示之下,高如斯安插在文森县的的残余势力被一一指出,或被官兵带走,或被沈风当场诛杀。
而袁景由沈风保护,却也极为安全。
文森县,两旁城门都被官兵把守。
一些人想要逃走,却逃入了官兵之中,那几百名官兵,又岂是吃素的?
一些逃出城的人也被当场诛杀。
一个士兵大声说道:“长孙军师有令,凡逃出文森县者,皆是申有明乱党,一律杀无赦!”
城中不止有袁景和沈风消除高如斯的残余势力。
还有柳无师随时待命。
有的人想要跃上屋顶逃走,却被柳无师的伤魂刀斩于刀下。
程副将也在一旁,遇到想要冲出重围的人,也是毫不留情拿刀挡下。
程副将久经沙场,自然武功不低。
顿时又有几人死在了程副将手下。
不消片刻,文森县内,高如斯的残余势力,被一一拔除。
程副将带领兵马,开始收拾地面。
沈风和柳无师则来到了县衙。
而长孙军师命令一些士兵前去搜查申有明的府邸。
士兵们里里外外,不放过任何可疑的东西。
终于,他们在申有明一间房子里发现了一处密室。
密室内,有许许多多的白银,更有一些数额极大的银票。
半个时辰后。
原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大街,顿时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些普通老百姓,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申有明那狗贼,终于被抓了!”
“苍天有眼,我儿子的仇,可以报了!”
“申有明杀了我夫君,一定不能放过他!”
一时间,群情激愤。
文森县大多数百姓,不顾斜风细雨,都围到了县衙门口。
张将军坐在申有明原先的座位上,一拍惊堂木,“申有明,你可知罪?”
申有明高昂着头,不屑的说道:“本县令乃是朝廷命官,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将军,有何资格审问本县令?”
柳无师走上了大堂,“申有明,我是当今皇上御封的神捕,这神捕令,可有资格审问你?”
申有明脸如死灰,顿时不再言语。
柳无师走到张将军身旁,说道:“张将军是奉我神捕令来审问你,神捕令之下,二级官员以下的官员都可以审理,就连一级官员,也得配合调查。你一个小小的县令,还有何话说?”
柳无师冷笑了一下,“当然,你有话要说,也得给我憋着。公堂之上,不允许你胡言乱语。”
申有明不服气,“我是高丞相的人,你们胆敢审我,就是在跟高丞相作对!”
柳无师大笑了几声,“高丞相?高丞相祸乱朝纲,自身难保。况且你不过是一颗小棋子而已。你觉得高丞相会在意你?”
申有明眉头一皱,“你们这是造反!”
袁景走上前来,“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你是高丞相的人,审高丞相的人若是造反,岂不是本末倒置?还是说,高丞相比皇上还厉害?如此一来,我可要告你一个欺君之罪,还有污蔑朝廷命官之罪。”
申有明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一个士兵拿着一堆银票放在了张将军面前的桌子上。
张将军看了一眼那些银票,脸色大变,再拍惊堂木,“申有明,你贪赃枉法,这些数额极其巨大的银票,便是最直接的证据!”
申有明脸如死灰。
张将军对外面的人说道:“百姓们,你们若有冤屈,都可向本将军禀明,本将军一定会为你们做主。”
门口人头攒动。
长孙军师大声说道:“排队,一个一个来。”
当下便有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大堂,跪拜张将军,“草民林全,状告本县县令申有明草菅人命。数日前,草民的儿子说了他的坏话,直接被拉进了县衙。等他出来时,却是被人扔出来的。而且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希望张将军为草民做主啊!”
张将军眉头一皱,“这申有明,居然光明正大的借着衙门的名义杀人?简直罪不可赦!”
长孙军师在一旁将案情记录了下来。
林全退下后,又有人走上大堂状告申有明。
一时间,申有明的罪状,便已有了二十多条。
长孙军师一一将其记录在案。
沈风则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申有明简直是惨无人道,将人命当儿戏。
自己虽然杀人,但从不杀无辜百姓,更不杀老幼妇孺。
但是这个申有明,却连老幼妇孺都不放过。当真是可恶至极!
申有明的案子,一审便是几个小时。
张将军令其签字画押,申有明不从。
袁景说道:“你也只是高如斯的棋子而已。有必要为他扛下所有事情吗?你若认罪,可免你一死,若你执迷不悟,便只有一死!再者,你的家眷还在文森县之中,若你不肯认罪,还会祸及家人。”
申有明脸色变了再变,最终还是签字画押。
然而,张将军一拍惊堂木,大喝道:“申有明罪恶滔天,虽死不能恕其罪!周天已伏法,申有明也自当斩首示众。来人,将其推出去,斩首示众!”
申有明顿时大叫了起来,“为何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免我一死吗?”
袁景笑了起来,“申有明,这话是我说的,但我说的不算。你死不死,还是得由张将军判断!”
申有明破口大骂,“好你个袁景,狼心狗肺的东西!之前我还跟高丞相说过你的好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袁景冷哼了一声,“我才不在乎高如斯的看法呢!他祸乱朝纲,迟早有一天会被扳倒。不过,你作恶多端,是看不到这么一天了。”
两个士兵,押着袁景便要离开,但门口已经围了很多的人。
有人建议道:“张将军,申有明罪有应得,我们都想看他人头落地。何必推到外面?就在这里将其斩首吧!”
“是啊!”
“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不亲眼看到他人头落地,始终让人不放心。”
在其他人的强烈要求下,张将军咨询了一下长孙军师,便再拍惊堂木,“申有明罪恶滔天,就地斩首示众,以慰民心!”
“你们不能杀我!我是高如斯的人啊!”直到临死之前,申有明依旧不甘心。
然而,他被两个士兵按着跪倒在地。
一把刀迅速斩下了他的人头。
“他终于死了!”
“爹,娘,你们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夫君,你看到了吗?申有明那狗贼,终于还是死了。”
“儿子,我林全不能为你报仇,但是张将军却为你报了仇!”
申有明之死,却令文森县百姓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