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潇暗暗对自己说:这一世,一定要好好珍惜所拥有的一切,所有的美景,她都要睁大眼睛仔细的去看,用两倍的努力去享受,替上一世的自己也好好活。
陆潇潇让香菱他们去要了热水,洗去了一身的风尘,躺在床上静静的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因为知道了真相,再次思考今日之事,不禁觉得破绽百出,就说这刺杀之事,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在官道旁边进行,而那么多黑衣人竟然都杀不了沐修远一个人。
偏偏等到王府的护卫去了,那些黑衣人竟然自动全都散去,现在仔细想想觉得事情甚是古怪,自己上一世真的是太傻,竟完全察觉不出这其中的破绽。
不过想来自己现在已经是知道真相,所以才会想的这么多,完全没有准备的话的确难看出这其中的奥秘,看来这沐修远心思也确实深沉,想着想着陆潇潇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梦乡……
这边,静音大师靠坐在靠墙的榻上,屋内温暖如春,此刻风无涯仍是一副僧人的装扮,坐在一边静静的煮茶。
静音大师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立刻叹道:“好茶,这王府果然是好啊,竟然有如此难得的顶级西湖龙井。”
风无涯一笑,“这西湖龙井十分难得,是进贡皇家御用的,想必是皇上赏赐给神勇王,而他则用来招待师傅,可见他对师傅诚意十足,知道师傅最爱品茶,故而用这好茶来博得师傅好感。”
静音大师点点头:“不管如何,既然答应了医治,为师必定会尽心,神勇王如此待我,也是对我的敬重,这让我对这王府好感更甚啊~”
说完还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风无涯。
风无涯被自己师傅这样的眼神看的头皮都有点发麻,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禁问道:“师傅您不会又想到什么法子捉弄徒儿我吧?”
静音大师端起茶杯又饮了一口,说道:“那倒没有,只是觉得这神勇王府确实不错,而潇湘郡主也甚合我心,哈哈,哈哈!”
风无涯明白自己师傅又在想什么,对他这种乱点鸳鸯谱的行为也甚是无奈。
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家师傅对这潇湘郡主为何如此上心,于是恳求道:“师傅,您还是不要戏弄徒儿了,此次来王府只为医治王妃的旧疾,其他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多提,这几日徒儿便留在这院子里,若是有什么事,师傅回来时再跟我商讨。”
静音大师闻言点点头道:“放心吧,徒儿,为师心中有数。”
说完在心中暗暗想到:这潇湘郡主孝心可嘉固然感人,为人谨慎周到也很得体,但是最重要的是她极有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治得了他徒儿怪病的人,他可不能放过!
第二日一早天微亮时,陆潇潇已早早在院中练剑,陆正南去上朝的路上,经过陆潇潇的潇湘院,看到她在练剑,非常讶异。
要知道以前自己女儿对于早起练剑可是能躲就躲,像这样的冬日清晨起来练功的事情更是难得。
于是他走入院中,陆潇潇远远看见自己父王,便停了下来,看到陆正南脸上的讶异,心中更加愧疚,以前自己是有多么不上心,今后万万不能再懒惰了。
于是上前对陆正南道:“父王,以后您可要多多教导女儿,以前女儿不懂事,以后肯定会好好练功的。”
陆正南闻言自是欣慰不已,满口答应道:“潇儿你如此懂事,为父甚感欣慰,以后每日晚上咱们父女都去院中练功,为父定会好好教导你。时间不早了,我去上朝了,你练完剑去你母妃那里,等我下朝后咱们一起用早膳。”
陆潇潇自是答应,陆正南摆摆手让她继续练剑,自己也匆匆离去赶去上朝。
陆潇潇练完剑沐浴更衣后,天色已大亮,想着母妃也应该起了,便带着香菱和香芹一起过去母妃那里,果然到了正院,王妃已经起身了,侍女正在帮她梳妆。
陆潇潇轻轻走到跟前,接过那侍女手中的钗环,认真的帮母妃插在发间,看着青铜镜中的母妃,还是如此的年轻美貌。
只可惜身体一直不好,脸上没有血色,陆潇潇心中一阵抽痛,上一世母妃本就身体不好,父王被禁卫军带走后,她一时着急吐血,最后竟就那样香消玉殒,连父王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神勇王妃柳芳菲当年也是潭州城有名的才女,相貌也美丽无双,与神勇王的结合也是一段佳话。
只可惜在产时身体损耗过大,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好,这些年身子更差了,基本不外出,神勇王求了无数名医替王妃医治都无果。
王妃从镜中发现女儿站在身后,欣喜的转过身来,拉住陆潇潇的双手,关切的问道:“潇儿这几日在山中你受苦了,昨日你回来母妃本该见你,只可惜精神实在不济,撑不下去,就早早睡了。”
陆潇潇摇了摇头说到:“母妃,您身子不好,本就该好好歇着,昨日回来不好立刻来见母妃,应该是女儿的错。”
说话间扶起了柳氏走到屋内的塌上坐下,自己则站在她身后轻轻的替她捶肩,母女二人说了一会话就听见陆正南在门边吩咐下人上早膳,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用完饭。
见时间不早了,陆正南便前往静音大师所住的院落,静音大师早就与“天机大师”准备妥当,见陆正南来了,便立刻起身随着他一起来到正院。
陆潇潇见两位大师来了,便立刻扶起母妃坐到桌前,陆正南挥退了所有下人,房中只留下了两位大师和自家三人。
静音大师先是观察了一阵王妃柳氏的脸色,发现她脸色苍白,精神也不济,之后便让王妃伸出手臂。
陆潇潇命侍女取来一方干净的丝帕盖在母妃手腕上,静音大师伸出手指搭在王妃腕间细细的把脉。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仔细的观察着静音大师的表情,却见他眉头渐渐皱起,似是不确定一般,又仔细把了一次脉,最后仿佛明白了,便停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