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风沉声说道:“筝妃,你的要求的确太过分了。”
洛痕回到:“皇上,百媚和松琴侮辱月嫔一事,一直都是月嫔一个人的说辞。百媚向月嫔月嫔撒夺命散,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谋害月嫔,也不能单听月嫔这个施害者说话。皇上,不是明鉴,应该是明查。”
月嫔也说道:“皇上明查吧,臣妾身正不怕影子歪。”
君临风犹豫片刻,他说:“好。”
月嫔冲皇上行了一礼,她说:“还请皇上给臣妾一个公道。”
君临风说:“你先起来,把当时在场的人都叫来。”
赤木抱着百媚来到太医院的时候,华御医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突然,华御医桌子上的东西全部被人扫到了地上,华御医还来不及反应,桌子上就多了一位昏迷的姑娘。
“这谁啊!”华御医刚开口,脖子上就被人架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剑,他顿时住了嘴。
赤木说:“救人,不救就杀。救不活也杀。”
华御医额头上滑下一滴大大的冷汗,这是哪位那么不讲道理啊!
赤木见华御医傻着不动,他语气焦躁的道:“你还不快救!”
华御医说:“那大侠,你能先把剑给从我脖子上挪开吗?你不挪开,我不敢动啊。”
赤木厉声道:“不要给我耍花招!”
华御医赶忙道:“不敢不敢。”
赤木放下剑,华御医就迅速的检查起桌上姑娘的伤势来,一遍下来,华御医惊了,他说:“这是哪宫的娘娘做的啊,下手那么狠。”
赤木有些紧张的问:“她还有救吗?”
华御医说:“我试一试吧。”
赤木说:“救不活她,你就给她陪葬。”
华御医手脚麻利的开始翻太医院里各种上好的伤药,他真是要哭死了,为什么他今天要心血来潮收拾下自己办公的书案啊,他为什么要挣表现,他为什么不和同僚一起走啊。
云来殿里,君临风和洛痕听完月嫔说完下午发生的事情的起因经过后,洛痕问已经醒过来的松琴:“是月嫔说的那样吗?“
松琴的头虽然还是眩晕一阵一阵的,但是她还是礼节周到的回道:“回娘娘,月嫔并没有说假话。”
洛痕问:“你下午为何要和百媚去未央殿。”
松琴回到:“百媚姑娘担心娘娘您的身体,所以才拉着奴婢去未央殿寻娘娘的。”
洛痕看了月嫔一眼,说:“月嫔,你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将百媚和松琴斥责为勾引皇上的狐狸精,是不是太糊涂了些?”
月嫔说:“臣妾心系皇上,所以做出了不正常的判断,这是臣妾糊涂了。可是,筝妃,那百媚侮辱臣妾,又怎么说呢?”
君临风淡定喝茶的动作,被月嫔那句心系皇上弄得僵住了。她对他是什么个心思,他心里清楚得很。
洛痕说:“月嫔,百媚可有指名道姓的说的是你?”
月嫔沉下脸色,她说:“筝妃,你不要强词夺理,当时那个情况百媚说的不是我还会是谁?”
洛痕指了指跪在殿中的几个宫女,说:“媚儿说的可能是她也可能是她,月嫔你为何非要以为媚儿说的那人是你?难道月嫔你觉得媚儿说的那人特征就是你所用有的,所以你才会恼羞成怒?”
月嫔心中气闷,这洛痕说话真是气死个人,她说道:“不管她说的是谁,她也不能在宫里没规没矩的。”
洛痕点头:“媚儿本来就是江湖人士,她不是宫中的人也不会留在宫中。媚儿初涉皇宫,难免有许多不懂的地方,月嫔你何必要跟媚儿斤斤计较呢?”
月嫔咬牙道:“筝妃,你这是在指责我没有容人之度?筝妃,我们是皇上的妃嫔,不管是什么人,辱骂我们就是对皇上不尊敬,对皇上不尊敬就应该受到惩罚。”
洛痕轻轻笑了,她没什么感情的眼睛看着月嫔,她说:“那月嫔为何要抓松琴呢?”抬出君临风了啊,这个月九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月嫔愣了,她说:“本宫是被百媚气糊涂了。”
“好一个气糊涂了。”洛痕说,“松琴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对月嫔不敬的行为,你把松琴一起抓走,是为了避免让她向本宫报信吧。”
月嫔皱眉:“筝妃你不要胡说,我为什么怕松琴给你报信,这宫里,无论谁做错了事都应该受到惩罚,哪怕是筝妃你来了,也无法改变百媚做出事的事实。”
洛痕说:“百媚为什么会在皇宫里,月嫔可知?”
月嫔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君临风,她说:“我不知道。”
洛痕说:“本宫也认为月嫔不知道,毕竟月嫔没有害死本宫的理由。”
月嫔背上沁出冷汗,她说:“我不知道筝妃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痕说:“媚儿是皇上千辛万苦找来为本宫延命的医师,如今媚儿被月嫔你伤成这样,自身难保的她估计也保不住本宫的命了吧。听到这话,月嫔心里是不是很开心?”
月嫔屏住呼吸,她说:“月嫔不敢。”
君临风见洛痕对月九步步紧逼,开口道:“不知者无罪。”
洛痕看了君临风一眼,这一眼想把君临风整个人看透似的,看到最后,洛痕笑了,她说:“既然皇上心中有了论断,臣妾也不在多说了,一切任凭皇上处置。”
君临风说:“筝妃放心,朕不会偏袒谁的。”
洛痕在心里冷笑,她说道:“臣妾身体不好,容臣妾先行告退。”
君临风很想揉一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他说:“你先下去吧。”
洛痕站起身,她对月嫔问道:“月嫔,本宫可以带走松琴了吧。”
月嫔说:“当然可以。百媚的事情,月嫔调查清楚后会给筝妃一个交代的。”
洛痕说:“我会自己讨回来的。”洛痕这话说得很轻,轻得让月九几乎以为那是她幻听了。
洛痕慢慢的走在前面,白色的长发垂在腰间,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沉敛,松琴跟在洛痕身后,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洛痕的背影。
松琴觉得,此刻洛痕的背影就如同她还是淮太子那时是一样的,那时候,竹画没有死,四绝没有分开,她们一起陪伴在主子身边,插科打诨,吟诗作画,那样的日子当时不觉得怎样,现在想来竟满是幸福。
松琴想起主子教过她的一首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首诗是真的好。
洛痕在即将走回承恩宫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她说:“松琴,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松琴说:“主子没有错。”
洛痕笑了,她说:“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呢,就说我没错?”
松琴信任的说到:“只要是主子做的事情,松琴都认为是对的。”
洛痕说:“我记得当初教你们的时候,为人要懂得变通,怎么你就不能像兰棋和菊书学学呢?”
松琴说:“兰棋我不知道,菊书当初顺着主子的意愿离开主子的时候,是很难过的,我还看她偷偷的哭过。”
洛痕说:“当初我该再狠狠心,把你也丢下的。”
松琴不高兴的说道:“主子,你真是太狠心了。”
洛痕问:“你有没有受伤?”
松琴摇头,她想到主子看不见,就说道:“没有,奴婢一直晕着,醒来也就觉得头有些疼,其他的还好。”
洛痕眯了眼睛,她说:“难道云来殿中有人与媚儿有仇。”
松琴问道:“百媚姑娘呢?百媚姑娘和我一块被抓走的,怎么我醒来没有看到她?”
洛痕说:“她被赤木带走了。”
松琴吃惊的道:“赤木?那个七彩阁的首领?百媚姑娘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洛痕说:“赤木不会对百媚不利的。”
松琴顿悟了,她说:“赤木喜欢百媚姑娘是不是?”
洛痕好奇了,她说:“你怎么知道的?”
松琴眼睛亮亮的说:“因为百媚姑娘老是在我跟前说赤木这个傻小子怎么怎么样,或者向我抱怨赤木统领各种笨。”
洛痕说:“她们两个若是能好上也不错。”
松琴说:“可是赤木统领看起来很呆唉。”
洛痕问:“媚儿看起来聪明吗?”
松琴犹豫了下,她说:“主子要听实话吗?”
洛痕说:“嗯。”
松琴说:“百媚姑娘也傻傻的。”
洛痕说:“你看,他们不是很相配吗?”
松琴:“……”主子绝对是在黑百媚姑娘啊!
洛痕突然严肃的问:“隐部还好吗?”
松琴神色一禀,她以为主子再也不会提起这只部队了,她回到:“随时可以待命。”
洛痕说:“很好,咱们回那个笼子里去吧。”
松琴默默的跟在洛痕身后,她能感觉得到,主子在心里下了某个决心,但是什么决心她却猜不出来。不过没关系,她只要一直在主子身边就好。
君临风看了眼月九,他面色阴沉的问:“百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九说:“皇上,臣妾若说此事臣妾毫不知情,您信不信。”
君临风说:“信。用人不疑的道理本皇还是懂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