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这次看来是天命,华子跟我说是他要求跟咱们来的,而你不愿意再让他跟着,华子他不懂你我的心思,咱都是为他好,可是这小子怎么就不明白呢?"顺哥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了,伸手往脸上抹了一把,我只听到"咔嚓咔嚓"的声响。
我也试着抬了抬胳膊,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我惊慌的说道:"气温已经低于零下了,你看咱俩的衣服都要被冻成冰块了,再这么下去真会如金边眼镜说的那样活活冻死,不行咱就先回去吧!大不了回去不睡觉,暖和过身子来咱再回来!"
顺哥抖了抖冰硬的衣服,说道:"好!走吧!"
想要回去依然还得走刚才那条小路,这里的地形极为复杂,要是走别的路说不定就会走到哪里去。
在陡峭的石壁上攀爬,我不住的呼着气,浑身冷的几乎都麻木了,双手都变成黑紫颜色。
耳麦里突然传来金边眼镜的声音:"你俩还不回来?我师傅说你们再不回来可就没命回来了!赶紧先回来,我师父有话要说!"
一开始听到他的声音我们为之一颤,以为他回去后果真看到华子他俩是在岩洞里,直到听清楚他说的话后原本稍稍有些温暖的心才又重新掉进了冰窟窿里。
顺哥颤抖的说道:"我俩正在回去的路上。"
我感觉到一阵头昏眼花,猛地摇了摇脑袋,心想这地方的海拔不过00多米,不可能出现高原反应啊!可是手脚逐渐不听使唤了,晕头转向的一阵走,前面的顺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身子呈S型曲线走动,而我像是入了魔道一般自觉的跟着他。
崎岖小路的一个落脚点几乎就靠近瀑布的顶端,只要从那里爬上去就能回到一条较安全的路上的。
我抬头向上看了看,瀑布顶端的水流就在眼前,我暗暗的出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前面的顺哥,想让他注意一下安全,旁边就是瀑布了,而且没有任何保护障碍。
想不到我这一拍把他吓了一大跳,他肯定是在想什么事情入了神,被我这一拍打立即慌了神,急转身飞起一脚踹向我的面门,我大惊失色,急忙向后一闪,想不到脚底正好踩在了一块滑溜的雪块上了,大喊一声,身子直接向右侧的瀑布掉下去。
这一下来的太过突然,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等到身子向下滑才猛然惊醒,可是想要收回脚来已经来不及了。
身子直直的下落,耳旁是瀑布震耳欲聋的"轰隆隆"声响,我本能的伸手一阵乱扯,手摸在了一块尖利的石头上面,自知划了一道口子,顿时感觉一阵钻心的疼。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敢多想又是向身前的石壁一抓,这次侥幸抓到了一根干枯的藤蔓,身子连续抖了数下终于稳了下来。
先前的寒意早已烟消云散,此时身上热的像是着了火一般,这跟藤蔓有两根手指头那么粗,还算结实。我紧紧的抓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暗骂了几声,他娘的!这家伙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差一点要了老子的性命。
离我四五米远处就是瀑布飞泻而下的流水,我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瀑布的中间部分。
我隐隐约约的听到顺哥像是在上面呼喊我的名字,可是瀑布的声声太大,听不真切。
我拼尽全力回了几嗓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的到。我拎着手电向上晃了晃,几分钟之后就看到有一束光亮从上面向我这里照过来。
顺哥终于看到我了,我看了看手里抓着的这根干枯的蔓条,这东西一直通到顶端,貌似是从上面垂下来的。我心里一喜,他娘的,这下有的救了!
我抓着藤蔓枯条就要往上爬,只听到顺哥大喊道:"你在那里别动我马上下去。"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我手里抓着的这根藤蔓忽的一紧,我心说不好,顺哥定然也是抓着这根藤蔓下来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这么细的藤蔓哪能挂的住俩人!
我匆忙大喊道:"你呆在上面行了,我自己爬上去!"
顺哥也不回话,我只感觉手里的这根蔓条越发的紧了,可能随时都会断开。
我急的不行,这要是断了俩人一个也活不了!我拎着手电向旁边照了照,发现离我四五米远的石壁上还有一根同样粗细的藤蔓。
我咬了咬牙,开始慢慢的晃动身子,可是幅度不敢太剧烈,否则的话现在抓着的这一根肯定得断开。
我努力的来回摆动,只听到藤蔓"吱嘎吱嘎"作响,我吓出一脑袋汗,顺哥现在肯定不知道我们两个人是攀在了同一根蔓条上,他继续飞快的从上面往下滑。
我想要抓住另一根蔓条,可是试了几次都不成功,抬头一看,顺哥的脚已经出现在我的正上面四米远处。
我匆忙大叫道:"停下!"
顺哥立即停住下滑的脚步,低头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可吓死我了!他娘的!我还以为你完蛋了呢!"
我说道:"差一点就没命了,你怎么搞的,真是吓出我一身热汗,这下倒好,浑身都舒坦了。"我咬了咬牙,又说道:"我跟你说你不用下来了,你没听到?"
顺哥回道:"听到了,我下来是有原因的,刚才华子给我来信了!"
华子?我顿时一愣,华子在地府给你来的信吧?
见我一副惊愕的样子,顺哥继续说道:"华子说他和黑刀子被瀑布往下冲,冲到半截腰的地方忽然掉进了一个黑洞里面去了,我估计他说的黑洞就在这瀑布里面!"
我惊讶的说道:"你是说这瀑布后面有个水帘洞?"
顺哥点了点头,说道:"按照华子的说法,瀑布后面有个洞肯定不假!"
华子没死!他娘的!我一阵欣喜,我就说他不可能死了!我激动地狠狠攥了攥拳头,想不到手上刚才被尖石划出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我自然的把手从蔓条上拿开,而此时全然忘记了现在的处境,等到身子往下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急忙狠狠的一拽,往下一看,他娘的,我的双手正好抓在了蔓条的底部,再差那么一点就抓不到了,后果是跌进下面的深潭或者摔在石壁上变成肉饼。
我的额头上又渗出了大量的汗珠,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刚才的险情顺哥全然看在了眼里,他也是吓得不轻,急忙对我大喊道:"赶紧往上爬!"
我拉着蔓条小心翼翼的往上爬着,突然间这根藤蔓重新"扎嘎吱嘎"的响了起来,我连忙不敢再爬,双腿悬在半空中,就那么坠着。
顺哥紧张的说道:"这跟蔓条很快就能断了,你看看,六米之外有一根粗的,咱俩转移到那上面去。"
我扭头一看,果真有一根和我的手脖子那么粗的干枯蔓条在微微摇动,乍一看还以为是条蛇,看仔细之后才放下心来。那根蔓条同样是从顶部垂下来的,看起来应该相当坚固。
我说道:"他娘的,六米多远呢!怎么转移?"
顺哥回道:"咱俩把手里的这一根抖起来,我喊一二三,我说跳咱就一块往那根粗大的藤蔓上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