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棺盖后面的手电光芒,也是想到了我受了袭击,所以才惶恐的跑出去老远。
他伸手挡住正射在他脸上的手电光束,颤巍巍的说道:"你别拿手电晃我,我什么都看不清楚!还怎么救你!"
我根本就不想往他脸上晃,手电落在了地上,不在我的手里,我想要喊出来却又做不到,心急如焚。身后的这个东西到底长什么模样我都没有底,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拼命的想要挣脱掉,没成想脑袋上挨了重重的一击,只听到"砰"的一声响,我的喉咙一阵疼,一口气顺不上来,当场一阵眩晕,就昏死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
"我草!你可别死了!"王老狗狠力的摇着我的脑袋,把我从昏迷从叫醒。
我的脖子先前就已经受过伤了,再加上刚才的那一下,只感觉喉咙几乎被捏碎,张了张嘴竟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王老狗说道:"你安全了!尸王已经被我给弄死了!"
我扭头看了看旁边的一堆烂肉,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那杆枪,就明白了一些。很可能是我挣扎的时候碰巧按动了扳机,更巧的是可能枪口正中尸王的要害部位。我糊里糊涂的开了枪,救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王老狗说道:"行了!受点伤很正常,要不是老头子我手段高强,我估计现在你早就成了人家的菜了。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的给我开路,就算是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吧!"
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告诉他我已经不能说话了,有什么事就别问我了。
王老狗见我不像是撒谎,又查看了一下我的喉咙,脸上露出一阵喜色,说道:"好吧!现在赶紧离开这里!"
我下意识的张了张嘴,可是说不出半句话来,心里的苦闷无以言表,一阵无助令我差一点再次昏厥过去。
我踉踉跄跄的爬起来,偷偷的把一个东西藏在了口袋里。在我被尸王拉下来之后,我直接压在了它的身上。胳膊被一个硬物卡了一下,刚才小心的摸索就寻到了那个东西。攥在手里感觉像是一个和打火机差不多形状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也没敢看,只好偷偷的藏了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暂时性的哑巴了,我不敢去想从今往后会不能跟人讨论问题的窘境。我暗暗的安慰自己,先前腿都摔伤了不照样恢复如初了吗?看来又得花大价钱去找那老神医。
暗槽深处的开口有一人多高,我俩钻了进去,里面的景象十分骇人,令人不敢想象。
在我们左侧是一片浩渺的暗湖,而右面则是炽热的火山熔浆。两者之间由一道石墙相隔,石墙的高度几乎和湖面相齐。这冰与火离得如此之近,真是令人咋舌。
更为奇特的是这暗湖貌似是结了冰的,等走近一看,果真是结冰了。诡异的是冰面离火山熔浆如此之近竟然丝毫没有融化!
我按耐住心里的恐慌,想要问一问王老狗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张了张嘴才发现已经不能发出半点声音了。
冰湖和熔浆的顶端各有一条由钢索搭建的桥梁,均是离冰面和火焰五米多高,至于有多长却是看不见尽头的。
王老狗张大了嘴,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住了。过了半晌,他才说道:"现在有两条路要走,你说咱们走哪一条是对的!"
冰湖上面猛地刮过来一阵冷风,非常刺骨,我俩急忙向右面跑了几步,一股炙热的气流当即烤的我脸上发烫。
我心说哪一条都不简单,冰湖的长度有多少不得而知,这要是走上去,鬼才知道需要走多久才能走到尽头,搞不好就得冻成冰块。而那火山熔浆的温度我估计也不会低于四十度,热的久了难免也会活活烤死。
在这种情况下要做出决定,那是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我打眼看了看,冰湖钢索桥的旁边有一块一人高的大石碑,上面写道:鬼窟!而在火山熔浆的钢索桥顶端也是有一块石碑,上书:魂洞!
那四个字足以使我浑身冷汗直冒,不管是哪一个都意味着异常危险。
我思索再三,伸手指了指它们中间的那道石墙,然后点了点头。
王老狗大叫道:"你疯了?这墙能走人吗?这要是搞不好失足掉下去还不得死无葬身之地!"
我眼神坚定,我有我的想法,既然必须要做出选择,那么不如两者一起选。
王老狗见我主意已定,而且两侧的钢索桥异常危险,倒不如铤而走险的试一试,或许能有所作为。
这道石墙和冰面几乎相齐,离火山熔浆有三米多远。宽度有一米,两面又没有护栏,真所谓异常危险。
我俩颤巍巍的走上去,左侧寒冷的气流打过来,我感觉几乎要冻僵了,右侧的岩浆热气扑面,我的身子都几乎变成了冰火两极。
这鬼地方的温度两极分化的实在是太厉害了,左面半米是零下几十度,而右面半米则是零上几十度,走在上面几乎都要受不了了。
我把左面的衣领扯高挡住半边脸,又伸手擦了擦右脸上的汗珠,心里相当郁闷,想要开口说话却又说不出来,真的是异常痛苦。
王老狗紧紧跟在我身后,烦躁的说道:"要不咱们退回去走铁甲兵所走的那条路,这条路明显就是阴间地狱,我估计咱们决然是走不出去了!"
我想了想就不住的摇头,既然都走上来了哪有再退回去的道理,身在古墓内部原本就无从选择,即便是退回去再寻别的路差不多也是一样的。
王老狗暗自嘟囔着:"也对!隐藏的路虽然安全一些,但是隐藏的实在是太好,除非紧跟它们进去,否则的话难免会很麻烦。"
我独自走着,也不去搭理他,心想照现在的情形他也不大可能会置我于死地,毕竟这地方实在是太邪了,两个人在一块至少能够壮壮胆。
石墙表面还是比较平坦的,大块的青砖相互压合,在没有任何风浪的情况下走起来倒也不怎么费劲,我们尽量往冰湖靠近,毕竟这里是结了冰的,就算脚下打滑落进去也不至于摔死。而熔浆流则是不同,这要是掉进去保准得烧成灰。
我移动身子靠近冰湖,就差踩在上面了。走一会儿就得掉头走,这要是一半身子老是处在寒冷和炽热之下难免会发生意外,所以只能左右转动,这样才能使两侧相平衡。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远,我回头去看已经看不见来路了,前面突然结了一层冰,貌似暗湖原本不是结了冰的,石墙表面结冰很明显是暗湖内的水涌上来所致。
我们停下脚步不敢继续再走,这一片结冰层的长度在二十米左右,看起来非常滑溜,如若是不小心肯定得出事。
王老狗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咱俩也别冒险了,要是脚下一滑掉进熔浆流那可就得玩完。我看不如直接踩着暗湖冰面走过去安全一些。"
我伸出脚来在暗湖冰面上试探了一下,那是非常的结实。我寻思应该没事,那就忍着严寒走过去这二十几米吧!于是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