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松了口气,陈瘦子一屁股坐倒在地,显然是累得够呛,再加上他身上的伤,背后五个手指的血窟窿,已经把衣服给浸透了,黑血渗了出来,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叫。
我们不去管他,径直向旁边的石壁走去。那里有壁画,介绍的应该是这墓室主人的杀人手段,这排在第二名的女尸,可想而知,残忍手段定是能盖过前面几个人。
等走近了才看清楚,一成不变的老男人,端坐在老板椅上,肥头大耳的,膀大腰圆。旁边站着一个女人,自然就是这石棺里已被我们焚烧的女尸,她所杀害的也都是女人。为什么女人杀女人会被排在名次榜前排呢?我想到的原因是,可能古代女子蛇蝎心肠,女人杀女人更能体现出残忍。还有可能是,女人是男人心头的痛,杀了女人,男人生不如死。
只见它将要杀之人棒在一条石凳上,五花大绑的,一动都不能动。接下来,她拿出一把利器,那利器是一把长约半米的铁棍,铁棍头上较把手要宽很多,上面有很多铁刺。就见她拿起那利器,向那要杀之人的身上擦去,像拉锯条一样,来回不停的磨着。就见那被绑的女子,身上血肉模糊,一条条肉丝被刷洗下来,疼的她们一次次晕倒又一次次醒过来,直到她们全身上下除了头之外,就只剩下头骨,被折磨而死,这灵雁才肯罢休。
然后更加渗人的是,这名叫灵雁的杀人狂魔,竟然抓起那些碎肉条,一把一把的向嘴里送,吃的满口是血,笑的是灿烂之极!
"这...这女人吃人肉?"华子不禁惊愕道。
这排名第二位的女人竟然生吃人肉!简直是残忍到了极致!
顺哥轻轻揭下壁画后面的石灰纸,后面的几个人名更是让我大吃一惊。总共上榜四个女人,分别是:太尉刘御之妻江氏,太尉刘御之女刘氏,大司马陈龙全之妻郑氏,大司马陈龙全之女陈氏等。
此二人可是当朝权臣,当年东晋一百多年历史,用的可是君主立宪制,也就是皇帝老儿只是个名头,就像日本的天皇。当权管事的是司马和太尉几人,而这二个官职一个管兵事一个管武事。自古以来,掌兵权者操控天下,之所以东晋这几个管事的反不了,在于它的君主立宪制度,那就是皇帝不管事,太尉和大司马管事,而群臣监督管辖太尉和大司马,就像是董事会,想要做什么,必须一多半人支持才行。没有真正说话算的人,如此一来,便天下太平。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位都是当朝的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话还是有分量的,个个都是善于工于心计的能人。而妻女却被人杀害,可见这墓主人不是善茬。
石棺里的女尸逐渐被烧成黑灰,也代表着一代杀人恶魔真正消失。看着那些黑灰,我不由得向墓室正上方的小木门望去,那排在杀手榜第一位的女人,又是何方神圣?手段到底有多惨烈?
我摇了摇头,独自叹息。顺哥看出我的顾虑,对我道:"这八重还魂宫我们都走了过来,还怕它最后那重不成?"
我苦笑道:"我可算是见识到了人性的凶残,这一旦发起疯来,还真是要人命啊!"
陈瘦子大笑道:"人嘛!要么就得学会忍,要么就得学会残忍!其实我们所有人都是在混,不是吗?会忍的人混的是自己,残忍的人混的是别人,各有各的活法。"
华子调侃道:"精辟!这陈大瘦子哥,年龄不大,却竟然能把这世界看得这么透,厉害!小弟只比你小三岁,却真是孤陋寡闻了。"
陈瘦子嗔道:"去去去!小屁孩一边玩去!小三岁怎么地?我穿开裆裤那会儿你还在你妈肚子里呢!"
这俩这一闹,逗得我和顺哥哈哈大笑。
不过话说回来,陈瘦子这一番话,说的也是很有道理。我自认为哪方面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心狠,不够残忍。这次一行,让我真正认识到了很多东西,若能平安出去,看来我真得改变自己了。
顺哥道:"咱们也别在这瞎扯了,还是快赶路吧!"
顺哥这一点很是烦人,永远只知道赶路,加紧赶路。唉!不过再想想,也是对的,这最后一重还魂宫,若是过了去,就很可能有通到外面的路。如此一来,就能回家了。
想到这,我拽一下华子,打起精神来,几个人就向那小木门走去。
走到跟前,就见那木匾上写道:一气含玉摄魂魄。原来这终极杀人狂魔名叫含玉,名字倒蛮好听。
我们不加思索就打开木门,走了进去。穿过一条窄小的甬道,就进到主墓室。
这间墓室十分的宽广,我约莫着得有五百平方米。石壁上壁画连篇,人物惟妙惟肖。
顺哥道:"这墓室是还魂宫的最后一转,这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我们可不能大意。陈瘦子你就不必跟过来了,你找个地方坐着。"他转头又对华子道:"华子,你看护好陈瘦子,我和刚子四处看看。"
陈瘦子和华子便答应一声,顺哥就拉着我观察起这间墓室来。
我扫了一眼,道:"顺哥你发没发现这间墓室有点不大对劲?好像缺了点什么。"
顺哥四处看去,看了良久,就见他脸色越发暗了下来,看了又看,最后看着我,我想我也发觉到了。
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道:"棺材!这间墓室没有棺材!"
棺材!没有棺材!
这是怎么回事?排在残忍杀手榜第一名的杀手,墓室里面竟然没有棺材!难道这个人还没死?不可能啊!前面八位当年不也都没死?全都是被跟着墓主人陪葬的。
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木门大匾上写道:一气含玉摄魂魄,那这墓室里应该葬着含玉才对啊!怎么会没有她的石棺呢?
我瞅瞅顺哥他们三个,看以来也都惊诧不已。
华子道:"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蹊跷?表哥你不是说过,空墓室大都是死地吗?难道这里就是一个死地?"
顺哥道:"极有可能!这墓室空荡荡的,除了壁画一无所有,这可真是少见。"
陈瘦子看着这惊诧的一幕,也是紧皱眉头,若有所思。
我们不敢乱动,生怕会出现什么暗器机关,我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含玉、含玉...我口不择言的自言自语着,这名字好耳熟。啊!我记起来了,在前面,顺哥不是说过老尸的问题吗?他好像说过曾经盗过一个老尸墓,那墓主名字叫做...含玉,对!就是含玉!我激动得不知所措。
我问顺哥道:"顺哥你记得在前面有间墓室里面,你说过你曾经盗过一个老尸墓,那墓叫做什么含玉墓,对不?"
顺哥拍了下脑袋,眼睛眨了两下,立即两眼放光道:"对对对!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事情是这样的,那年我也就刚十岁多点,有天晚上,大概七点多了。秋叔来我家喊我,跟我说要带我去小岭子摸点好东西,我自然是愿意。秋叔说,时间尚早,吃晚饭再说。我俩就弄了俩小菜,秋叔喝了会儿酒。喝的差不多了,秋叔瞅了一眼手表,对我说:十点多了,差不多了,走吧!我俩就摸着黑,顺着摊瓢路一路直奔那个叫小岭子的地方而去。"顺哥一边回忆一边绘声绘色的讲着,我递给他一支烟,华子给他点上,他深吸了一口,继续说道:"那天晚上天特别黑,我俩借着月光,向一片林子摸去。走了一会儿,秋叔停下脚,蹲下来打量着什么,我凑上去看,原来是一块倒地的石碑,上面写着什么现在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什么含玉之墓。看了一会儿,秋叔显然十分高兴,拉着我就向前走,走了没多会儿,在一个小土坡边上停了下来,我向土坡后面看了看,原来是一个垂直的深井模样的大洞。秋叔放下绳子,就把绳子绑在我的腰上,然后他抓着绳子在前面打头,我跟在后面。那深井大约有三米多深,我俩顺着绳子滑了下去。秋叔打亮手电,我看清了那间墓室,不是很大,而且应该是被人盗过,墓室分两间,我们下去的那间理论上说是个客厅。在这间墓室的墙壁上有扇小门,已经被人打开过。我们顺着这扇小门进去,里面有一口木棺和一个木箱。木箱已被人打开,秋叔翻了翻,里面什么也没有,是个空箱子。秋叔叹了口气,就去开那木棺,他轻轻的推开棺盖,我向里面看了一眼,是个老人的尸体,而且木棺中到处都是血迹。我正诧异,秋叔大叫道:是个老尸!快走!说着就抓起我的手拼命地跑起来。就听到背后咯吱咯吱的声音,随后是几声怪叫。我们顺着这间墓室的一个暗门跑了出去,回头看看,那玩意没追过来,我们才松了口气。从那以后,我才知道什么是老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