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心说难不成是走错路了吧?可是甬道确实是通往这里的啊!难道在甬道的水底下还隐藏着一个入口?
想到这里我就想折回去看看,却不料右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我用力的挣脱了几下毫无作用,我一紧张赶紧把头缩进了水里,往脚上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奶奶的!刚才从我身旁游过去的那个东西果真折回来了!它全身细长,土黄色的身上没有任何斑点,身子差不多有我的大腿那么粗,说它是蛇却又不像,脑袋上竟然还长着一个鳍,就如同竖起来的匕首一般锋利。
此时它正用嘴咬着我的鞋子,那满口的獠牙几乎和扁体的钢钉一般。
我急忙狠命的挣扎,而它却死死的咬住往后拖,情急之下我摸出短刀来一阵砍,刀刃砍在它头顶的那根鳍上,一连砍了十几下连个刀痕也没有留下。
我大惊不已,想不到它头顶这根竖鳍的硬度竟然能够和这把削铁如泥的短刀相媲美。
我想要解开鞋带扔掉鞋子赶紧逃命,可是试了几下根本就摸不到鞋带,要知道登山鞋的鞋带一般情况下都系的很紧,怕的就是不小心弄掉了,可是现在这时候却就成了累赘。
我从来都没见过这种东西,也没听说过,这种隐藏在地下水域内的动物大多都是面相凶恶,而这一个也同样让我看得心惊。
它拖着我在这条密道内转了个圈,开始呼呼的往深处跑。
我没有还手之力,它的身子我是砍不到,唯一能砍到的就是那条竖鳍,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砍在上面只是白费力气。
这家伙倒着身子往后游,如脸盆一般大小的尾巴在前面飞快的摆动,水花阵阵,我只好任由它拖着往密道深处走。我把手堵在鼻子上,心知反抗也没有用,只能够随机应变,这时候挣扎只会让自己更加憋闷。
身子呼呼的往后倒退着,让我有点欣喜的是这条原本有些黑暗的密道内竟然逐渐有了些光亮。身边的水波开始泛黄,不用手电的情况下都可以看得见东西了。
"砰"的一声,那家伙的尾巴似乎是扫到了一个什么东西,而且是相当用力地扫了一下。
紧随着就是"哗啦"一声,水的传力比陆地上到大许多,我只感觉耳朵一阵麻,然后就看到一片黄茫茫的泥水从前面荡了过来,我急忙闭上眼睛。
这么猛力的撞了一下似乎对那东西也没什么影响,拖着连眼睛都不敢睁的我直直的往后跑,我只感觉双肩像是撞倒了岩石,肩上一阵疼痛,似乎是被擦破了口子。
估计是又向前划过去十几米远,我轻轻的睁开眼睛,刚才过去的地方仍旧是黄茫茫一片,隐约间似乎是一块石壁被它给抽塌了。
我暗暗心惊,这东西的力气如此之大!
心里紧张的不行,看这架势这个地方好像是它的老窝,它是要把我拖进老窝里享受美味?
奶奶的!我越想越怕,拱起腰来挥动短刀又是一阵砍,砍了几下就感觉到急速向前的身子戛然而止,瞪眼往前一看,这东西的尾巴正在拼命的甩动,搅弄的密道水下阵阵泛黄。
由于水太浑,所以我也看不实在,不过看这东西甩动身子似乎是尾巴被什么东西给咬住了。
它拼命的一阵挣扎,最后迫不得已松开了咬在我鞋子上的嘴,转而把脑袋往前面探过去,紧接着就是一阵翻滚,登时泥浆滚滚。
我看的心惊肉跳,模糊之中只看到两条似乎是一样的尾巴在翻动,心想这家伙是遇上同类了,而这种生物就连同类之间都互相厮杀。
摆脱了束缚的我匆忙往水面上游过去,脑袋露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好像真的是一个地下穴洞,表面参差不齐的岩壁上爬满了一指长的潮虫子。我用手电照了照,潮虫子立即四散奔逃。
这地方有光亮是因为洞穴的顶端往下透射过来的光柱,洞穴顶部离水平面有五米多高,上面是一个直径在十米左右的硕大洞口,光线正是从那里射下来的。
我急忙甩出去一个钢钩,洞**的石体娇软,一下子就扎了进去,我抓着绳子就往上爬,爬了个三米多高方才敢大口的喘气,奶奶的!这下总算是摆脱了水下的那个大家伙。
不容迟缓,又甩出去第二个,然后攀着绳子钻出了洞口。
这里是一个岩洞,四处是几小堆还在燃烧的炎火,把个不大的岩洞照的铮亮。
我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刚才在水下无意间发现了一条甬道,可是竟然就这么丢失了,而现在再想下去找显然是不可能了,好不容易挣脱了那东西的大嘴,可不想再下去找死。
四周的几堆炎火把整个石窟内烧的温度奇高,我休息的空当衣服就全干了。
正要爬起来找找出口,想不到从顶端的缝隙之内"砰"的一下掉下来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一个人!
这个人抖动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了,我细看了看并不认识,但是他身上的装备似乎是"野狼考古队"的东西。
吉姆他们竟然也找到这里来了!这个人是从上面掉下来的,那么他们自然是在上面了。
我仰头看了看那道裂缝,离我有二十多米高,看起来并不是很明显,貌似不是一个断层,而是几个断层的衔接口。
我顿时来了精神,顺哥他们肯定也在上面。
这个人身上除了枪支弹药是我紧缺的之外,主要还是包裹里的食物,我一并翻出来装进了自己背包里面,头也不回的去找出口。
火堆"噼啪"作响,浓烟滚滚,但是烟雾并没有从上面的缝隙处往外流。这让我有些欣喜,这个岩洞里面长年累月的冒着这样的黑烟,但是烟雾却没有把整个岩洞淹没起来,可见浓烟是散出去了,也就是说这地方是有一个出口,而且是相当大的一个通风口。
找了一圈终于被我找到,那个通风口在岩壁后面的一堆乱石之后,地上散落的石体表明这里曾经发生过坍塌,而这个通风洞口就是坍塌所致。
通风口四周烟雾缭绕,呛得我一阵阵的咳嗽。我屏住呼吸一头扎了进去,眼前是一块巨大的鹅软石,我想都不想就往上爬。
爬了三米多高终于是摆脱了烟雾,雾气顺着旁边的一条小道往外流。而在我的右上方上空也有一个岩洞,一块块硕大的鹅软石如同天然的阶梯一般直铺到岩洞口端。
刚才看到了那个人让我兴奋异常,虽然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寻到这里的,但是现在明白这地方不只是我一个人了。心说即便这伙人全部都是吉姆的人也无可厚非,只要先找到他们必然也会找到顺哥他们。
我大步流星的顺着鹅软石梯道往上爬,只用了五分钟的工夫就出了洞口。
这是一条不规则的通道,地上的脚印表明有人刚刚走过。
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思悄悄地往前跟去,足足走了将近三百米远才看到了排在最后那个人的背影,多日以来的奔波劳累让我头脑眩晕,几乎站不住了。
这个背影有些熟悉,膘肥体壮,走起路来"咔嚓咔嚓"的,不错!N!是N!(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