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只有你有后手吗?太小瞧我了!”
“我一定要出去,我一定会出去!龙啸,你给我等着!”
邹胜口中不停的说着,原本的潇洒的形象也都消失不见,现在只有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坐在囚牢里。他拿起自己的法杖,猛的在法杖的尾端一敲,忽地拔出一截来。
在看这截外壳里面,竟然放着一把小匕首,极为细致,只有五厘米长。一眼看出就不是用来杀敌的。
连一柄闪着紫色光芒的星晶法杖将龙啸都没怎么用,这一把小小的匕首又能有什么用呢?
就见他眼睛眨也不眨的将匕首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就在沉重的禁魔手环边缘,狠狠的用力一压,皮肤迅速被压破,血液涌了出来。
此时,邹胜仿佛感觉不到一点疼痛,脸上还闪耀着病态的疯狂,鲜血一流出,法杖上面的紫色星晶就像是活了一样,变得更加妖艳。
而那个奇怪的小匕首竟然将所有的血液吞噬一空,并且顺着法杖向顶端流去——
紫色星晶变得越来越红了!
红的妖艳,红的耀眼!
邹胜的皮肤猛的干瘪了一半,浑身都变得极为苍白。脸上的笑容在变成血红色的星晶面前顿时扭曲起来,像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骷髅,映照着宝石上面血色的光,出现了一抹异样的粉红……
第三世界战场,朗宁看着逐渐明朗的局势,微微松了口气。
他转头问道:“龙啸兄弟,邹胜那边你确定没问题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朗宁这边暂时战况正在控制之中。龙啸这段时间可不是白白浪费的,将手中能有的所有资源都倾泻下来,就为了将十万大军统统装备一遍。耗费的金钱和人力不是一般寻常人可以想象的。所以爆发出的战力,也不是区区十万第一世界普通士兵能够比拟的。
龙啸甚至自嘲,不到这种时候,根本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多钱和资源。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没问题的。即使他是十五阶星者,在我的双重手段之下,不会逃出来的。”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可是,龙啸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表情上没有表现出一丝轻松。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
龙啸点点头,将临走的时候邹胜的话说了一遍。
朗宁问道:“你是觉得他还有后手没有爆发出来?都已经没有星力了,那还有什么后手啊!”
“可是,我总觉得,他好像真的能出来似的。”
龙啸脸上带着疑虑,他对十五阶星者知之甚少,因为白小花是被他的药剂灌输出来的,并没有十五阶的实打实的经验,也没有什么能作参考的。
“既然你担心,咱们就派个人回去吧。大家都在杀敌,柴一鸣我看不错,他的飞龙也无法在战场上行动,暂时飞回去勘测一下,看看也放心。”
“好,就照你说的做吧。”
龙啸心里的不安在朗宁的宽慰之中,逐渐的消失了。
柴一鸣对龙啸救了他,感到非常的感恩,所以一听说龙啸的指派,立马兴奋起来。本来他被邹胜一直用刑,身体已经快要达到崩溃的境地,待龙啸将他救回来之后就很快恢复了hp,身上的伤也好了许多。
只是飞龙无法继续作战了,所以只能在一旁看着大家上战场,他却干着急。
接到了龙啸和朗宁的任命,再加上可是去“照看”一个小时前好好“照顾”自己的邹胜,柴一鸣心里头美滋滋的。区区一个小时,邹胜和自己的地位就来了个大调换,他的表情一定是很精彩的吧!
柴一鸣带着兴奋和激动的心情返回了龙啸家里的地下训练室。这里他还没来过呢,因为实力太低,龙啸他们都不建议自己进来修炼。第一次进入这里还是因为这样的事,柴一鸣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来到了龙啸所说的房间前,柴一鸣透过房门的窗户往里面看去。
果然,那个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对自己用刑还要挂上一张帘子的邹胜此刻正一脸颓废的蹲在房间里。在他的脚下画着一个诡异的阵法,殷红如血!
乍一看还以为来到了鬼片现场,再加上周围玄铁的寒意肆虐,有够阴森恐怖的。
不过一眨眼柴一鸣就反应过来,不对啊,龙啸少将的阵法不都是蓝色的吗?
这红色的是怎么回事?
他又一次仔细的查看了起来。果然,地面上不仅仅有一个红色的阵法,还有一片蓝色的,只是被红色的法阵压在下面。而且,光芒越来越弱,就连少将曾经嘱咐过的封魔手环也被丢在一旁。
“糟了!他不会是要跑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柴一鸣立马取出了通讯器,正在给朗宁拨号的时候,忽然地下室整个的轰隆隆的响起来。
“哈哈哈!我以半条命的代价,全身血量的一半,召唤来自远古的祖神!苏醒吧,邹氏祖神英灵!吾以子孙之血召唤您的出现!拯救我与这水火之中吧!”
“完蛋了!他竟然在召唤什么东西?少将,将军,不好了,邹胜——啊!”
话说一半,柴一鸣忽然被迎面扑过来的铁门撞飞,整个人像破娃娃一样被丢在角落里。
通讯器的视频上朗宁和龙啸焦灼的看着,就见邹胜忽然一步一步从囚室走了出来。而他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瘦骨如柴,那原本昂贵的需要五个工匠几个月手工时间的贵族外套此刻已经松松垮垮的往下耷拉了。在邹胜的左手里,那柄法杖顶端的紫色星晶已经消失了。邹胜捡起通讯器,阴森森的笑容透过3d投影都能让龙啸他们清楚的感知到里面的寒意。
“龙啸!我已经耗费半身血液召唤出了我族英灵!你就等着受死吧!我将会把这里变成地狱!哈哈哈!哈哈哈!”
邹胜猖狂的三声大笑后,投影信号就消失了。
朗宁忙问:“果然被你说中了,咱们怎么办?”
龙啸连忙转身往回走,脸上凝重的道:
“能怎么办,现在只有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