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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5章 沙河滩的回忆1

王伦的小镇 王伦 2287 2024-11-18 22:26

  黑皮的工作日记,是水利部门分发的福利,确实是不错的本子。王伦也是忘了这本子是怎么拿到手的了,但很是珍视,用来写日记,还真是看得起。

  很随意地翻阅着,最前面的那些地方,只是糟糕的记录。看不过眼的字迹,无趣的记述,大抵是小学时候的日记吧。接着翻下去,就是跨越了很长一段的时间,直接就是结束学业后的日期了。

  中学和大学时期,这本子自然是被王伦荒废了,直到毕业回家,才是重新启用。当时王伦记述的语言仍旧是不大好,想要模仿文言写得简明些,却是有些地方不大通畅,终究是过得去了。

  字迹明了,语言简洁,隐藏了很多,但还是知道发生了怎样的一件事。

  但这日记的再次记录,仍旧是没有多久,又是断掉了。

  “十二日,晴,六人同游沙河滩,夜营,见鱼人。再见,杀之。五人归。”

  最下方,又是模糊不清的日期,仍旧是被某些力量抹去了,没办法分辨出。

  王伦揣度着字里行间的意思,这是自个写下的东西,只需将自身情况代入,自然就是明白隐藏着什么。毕竟是私人日记,只需让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好。

  六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王伦的朋友,还是很少的,但对不上号,如果考虑五人归的话,那就是了。

  王伦,叶雄豪,黄裴成,思雅,海燕,还有一个忘记了的女的,也就是六人了。正好都是相熟的,一起出游,也是不少了。

  剩下那女的,没有记忆,只能说是佚名了。

  沙河滩,还是挺偏僻的地方,和就在跨江大桥周边的沙洲不同,沙河滩那是属于南沙的管辖范围。沿着江堤一路顺着江水流向行进,周边都是密集的竹林,因为缺乏管理,顶多就是被需要的人家砍伐了几株,经过风雨,长长的竹子有的垂下,阻隔着上方的位置,但又不至于影响到交通。

  王伦老家就是在南沙村,但也是不知道这一处的光景。也就是小学五年级班游的时候有老师带队,才是认识了这么的一处地方。唯一的印象,除了那极美的白沙外,就是江边那些残留的白沫了。

  就在某一个日子,当时还只算是青年的王伦,就和那五位相熟的人一起,找了个好日子,就是骑着自行车,备好了物件,就是在那沙河滩夜宿。

  准备了些包装好的吃食还有玩具,帐篷睡袋还有一堆的杂物,确实是稳妥的,各自的自行车后架,已是足以承担了。这些年,也不是第一次出行了,有学校组织的,有朋友间的,还有家人一起的,哪里还会是有着疏漏。

  六辆自行车沿着狭小的江边坡地上前向着,左侧,是南沙村里环绕着的竹林,层层叠叠,很是阴凉,再过去,就是平原地貌。而右侧,则是罗江沿岸,有着泥地的段落,又有着连绵的沙地,因为那些江流的曲折,又或者是水下地形的不同,而造就了不同的两岸风光。

  现在,六人都是行驶在两岸的最高处,肆意地骑行着,是在与那奔流不息的大江赛跑着。前进,前进,再快些。一行都没有缓慢行进的意思,目的地,还是挺远的,又是笔直的路段,四周也不会有着行人。

  偏僻的地方,没有居住的人家,密林与低地夹杂着,这是安静的环境,看着很是美好。

  有着探寻竹林的想法,这样的方位,应该是可以见着王伦家的老宅的,但没有能够见到,那些密集到的竹子,实在是高耸,歪斜着,那是江风的作用。

  竹林最高的尖端处,有着跳跃的鸟儿,它们在游戏,在几处的尖端轮流地跳跃着。王伦一行的笑声以及自行车声,都是没有能够惊扰到它们。

  这些鸟儿,实在是太呆萌了,人来了,也不知道慌张,但也正是这样子的反应,才是知道它们生活的宁静,没有什么使它们恐惧的。但这样子的日子,也不会久了,人进物退,没有什么会独立于世。那些飞鸟,要么死亡,要么改变,但那时,它们也就不再是它们了。

  一路直行,看不出有什么大变化的景物,这一段的江岸,似乎是无穷尽的。王伦有着疑问,罗江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蓦地想起了小学时候的一个误会,语文课里,端午起源的那一课,屈原投江的典故确实是感动到了王伦。“投汨(mi)罗江”,大概,投了的就是罗江吧。王伦一直是那样以为的,一度对罗江有着幻想。

  在黄昏的大桥上,远望那从流激荡的江水,王伦顺着村道,追逐着落山的太阳,那时,王伦有着一腔的豪情,只是奔跑,尽情地奔跑,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眼睛可以看得很远很远,而不是就只能是在钢筋水泥丛林里徘徊。辽阔的地域,全是属于王伦奔跑的地方。

  古老的神话,逐日的英雄,那是何等的伟大,王伦一度以为自己就是他了,骄傲,还是伟大,那是一种荣辱与共的神圣。已经不再刺眼的落日余晖迎面落在王伦的脸上,王伦没有闭眼,只是紧紧地盯着那金色的太阳。

  金乌啊,我在追逐着。

  初中时候,王伦的幻想就是破灭了,那也是王伦唯一的一次丢脸,还是很严重的那种。当王伦在讲台上向着新同学肆意地介绍了罗江与故乡,述说着屈原那悲壮的故事时,台面下,是窃窃私语,是肆意嘲弄。

  王伦不理解,也没有听清楚,那是嘈杂烦扰的声息,而王伦也不会为了那些无序的吵闹而改变演说的节奏,只以为那些是相互不认识时对于精彩的固有敌意。

  下台时,没有掌声,噪声越发繁杂,当老师点出错误时,同学间一片的戏谑。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还有五个,都只是说着自个多久前就是知道了两个地名的区别,只以为是搞笑。又有谁知晓王伦演说时的那一种骄傲,对于罗江,还有曾经他在江边处追逐太阳的骄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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