侥幸地逃离,但既然是留下了部分,那自然地,就会是被继续牵引着的。或许,是睡梦里,再是有着那样的迷路行走经历,每一个的晚上,都是重复着那样的前行,但比起现实里的遭遇,却是更为的奇诡。
毕竟,那样的梦,是失去了的部分心神的映照,在梦里,人儿感受着,但就是迷糊的,即便是行走,只是盲目地沿着固有的轨迹行走,没有着丝毫的思考能力。而那样的迷路中,漆黑一片,但那样的时候,他却是可以看得清楚的了。
即便他没有办法操纵着那样的人物动作,但总是可以察觉到四周的环境的。那样的时候,他却不孤单的,似乎不时总是有着人儿经过,高低肥瘦不同,但却是站得一般的笔直,同样的沉默无声。
那样的时候,他更是被惊吓着的,他不知道,那些个经过着的事物,是不是和着自己一般,都是有着思维,但就是被束缚着的,又或者,自身才是特殊的。想要拦截着,无论是探查又或者是呼救,都是没有办法,就是那样被束缚着,继续那样的一场无声地旅途。
而这样的行走,无休止的前行,一走,就是一整夜,及至醒来。当然了,所谓的一夜,也只是他事后的衡量,在当时,他确实是没有那样的观念的。也是稀奇,就是那般无聊的行进,他却是没有着丝毫的厌倦,又或者是睡去。
毕竟,就是那样的往来的恐惧,因为无声,经历地多了,自然地,就会是麻木,又或者是习以为常的。但他就是清明得很,就是知道自个是一夜未眠,即便回忆着的时候,又是没有办法说出更多的景象的。
他找了医生,情况说得明白,对方只说是精神受了些刺激,就是开了些安神的药物,再是劝说多些户外活动,调整些身体状况,自然就是好睡了的。那样的话,无论如何,无论是何种的病症,总是没有错的。自然,对于他的症状,也是没有着效果,每一夜,那样的行进,始终如一。
如果只是那样的话,或许,他也就习惯了的,毕竟,那样的迷梦,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精神恍惚,似乎那样的梦中行走,不存在一般,反而是更为地精神。但那样的梦,梦中的同路人,总是不同的,而观察着的时候,不时又会是见着些不好的事物。
有着一夜,睡梦里,那人儿只是继续夜行着,没有了什么惊慌,甚至是对于身边环境和人物,有了更多的探讨,他也是稀奇,那样的道路,是在哪里,终点,又是哪里呢。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是将其当作是奇遇了的。
但有着不同,那一次,过往着的人儿,他是见着认识的了,似乎就是隔壁村的伙计,那一刻,他也是忘了自身存在着的状况,就是平日里的下意识,就是向着那样的人儿招呼,似乎是要喝止住他。
可能是错觉的,那样的时候,对方似乎真的是有着一瞬间的停滞,但只是一瞬,又是保护着那样的频率,又是前行着的。但作为代价,那一刻,有意识地那人儿,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种的清寒,没有办法遮掩着的清寒,自身的存在,更是有着一瞬的被拉扯的感觉,只像是要脱离了身体。
有着一种的灭顶之灾的感觉,就是落在心间,甚至于没有办法思考,更没有办法确认来源,那是思维冻僵了的感觉。良久,那像是相熟伙计的存在,早早就是消失在前方的黑暗中,那样的消失,却是再也没有追赶上。
无论是对于那样的消失,又或者自身受到的那一种的伤害,他都是没有办法的,那样的时候,他再是确认了自身的状况。或许,这样的行进,并没有他想着的那样安全。这样的迷路,本身,就是有着预兆,那样不知终点的存在,本就是一种恐怖。
而对面经过了的伙计,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是可以清楚地见着,回忆着那人儿的模样,无论是那样的衣着,又或者是无表情的脸色,都是可以看得清晰。就是那样扭曲了的脸面,还有着脖颈处的一种绷紧,就是深深地映入了他的脑海,及至自身清醒,都是铭刻着。
有着一瞬间的发寒,或许,这样的道路,他也是知道是怎样的存在了,而对面那同行了的伙计,又是怎样的存在。下意识地,他就是想要退去,想要离开,再没有那样的适应的麻木,又或者对于见着相熟人儿的欢喜。
但没有办法,他就是那样被束缚着,无论反应再是剧烈,都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是那样默默地接受,等待着,等待着再一天的清明。他已是决定,无论如何,自个会是去找着些人儿的了,即便是被愚弄,也求一个心安。
等到第二天清醒了的时候,为了确认梦里的一些猜想,他就是穿着得有些密实,就是找了个机会,就是有些偷偷摸摸地到了那样的隔壁村去,似乎是要见着那伙计的状况。但很快,他就发现自个完全没有必要那么的谨慎。
他所怀疑着的,也确实是落实了的,但就是那样的一种证明,可以说明他是明白人,但没有可能使得他高兴的。昨夜梦里见着的那伙计,也是在昨夜,就是去了的,患了急病,就是去了的,甚至于没有给家人留着丝毫抢救的机会。
他不知道,那人儿是因为被他在那样的梦里迷路见着,才是去了的,又或者,是去了之后,才是出现在那样的迷路里,但无论如何,那样的迷路,那样的人儿,总归是不祥的,而自个,却一直是在那样的迷路里行走着。他也是怕了的。
作为大男人,对于那些个的神神叨叨的事物,他是早早就是有着听闻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是一度是被惊吓和相信着的。但那样的孩子,终究是长大了的,随着那些个家里长辈的逝去,或许是不愿意表现着自身的软弱,那些个的长辈述说过的传闻,都是被他下意识地否认了的。
同样的,那些个所谓的奇人异事,更是被他鄙视了的,只以为是些愚人自扰的事项,但这一次,他确实是没有办法了的,即便是丢了自个的脸面,他也得是去寻着那样被他一直鄙视了的存在的了。
当然,如果可以可以的话,他也是不介意借着机会,就是揭破那些个的骗子的。而那样的行为,到底是为了正义,又或者是出于恐惧,那就说不清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