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中夹杂着的黑土地,再有着老旧的残破建筑,只就是在那样的村道过往处,就是存在着,一如既往地存在着,同样的,也是没有谁会是觉得有着什么稀奇。那样的景致,存在着的时间,确实是太过于久远了的,那样生活着的人儿,打小就是习惯了它的存在,也不会觉得有着什么的了。
但那样的景致,也确实是有着不同的,它的产生,它的存在,它的生长,必然是有着一定的道路的,只就是没有被发现了的。那样的景致,伴随着村子生长着,或是扩大,又或者缩小,但总是长存,又始终是落在了那样的一处通道地方。
那些个建立在黑土之上的早已是残破衰败了的建筑,一直是有着断垣残壁存在着的,黑土与青苔,就是蔓延了的,在那样低矮的一截墙角上蔓延着。那样的建筑残址,不知道是建立于那一个时代的建筑,那样的低矮的一截,可是结实得很。
风吹雨打,日晒雨淋,那样的残痕,却是不再有着伤害了的,明明已经是独独有着那样矮小的痕迹了的,就是不愿意被岁月消磨了的,就是意外地坚韧。那样低矮的墙角,再有着的,就是被那些个的土狗做着标记,又或是被少不更事的孩子就是挖掘着,始终是屹立不倒。
那样的时候,已经是没有着退去的可能的了,那样的黑土,那样的建筑,长存着。同样伴随着的,是某种意义上的失踪,但那样的失踪,又是不曾有着太过的波澜的。那些个的奇诡,只像是被接受,被适应了的,无论如何,总还是依附于那样的村落的。
他的小女孩,早早就是在这么的一片旧址里失踪了的,唯有的目击者,也就是道路一侧的农人的了。对于那样的失踪,他们是言之凿凿的,对于当时有着的被关注的细节,描述得分外详实,还是有着一种的兴奋。
枯燥的生活,就是难得遇着那样奇诡的事项,没有着的部分,总会是使得她们高兴,再是不断传扬,肆无忌惮,无论那样的事项,预示着的,会是哪一户人家的不幸。那样的心理影响,他们是不在乎的,甚至于,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巴不得是有着人儿受着影响。
那样的悲苦,那样的哭泣,那样的家庭争执,就是在他们的传扬下上演着的,而他们,则就是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再或者是故作慈悲地就是要劝说,似乎是要阻止着的,但那样的言语,很大程度上,都还是幸灾乐祸的。
确实是好笑的,那些个的争执,那样的打闹,只就是一幕幕的笑话,总会是使得她们欢愉的。那样的话题,一旦开始,就是再也没有可能停下了的,他们还会是继续传扬着,不断地传扬,哪怕是有着新的话题,也不能够是使得他们停息的。
除去当是时的一阵故作姿态的安慰,再之后,那样的受害者,他们的相关情况,又会是被下意识地遗忘了的。人们记述着的,只就是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那一种可怜,那样的一种伤悲,而那样的姿态,也正是人们最为欢喜的。
见识着旁人的悲惨,有滋有味地在一旁观看,再或者是饶有趣味地挑逗着,那样的一种恶趣味,性质确实是极其恶劣的。但那样的人儿,总是太多,甚至就是大部分存在着的人儿,对于旁人的悲惨,他们总还是乐于见着的,只不过,部分的是赤果果地表露着,部分则是隐晦示意。
他的小女儿是失踪了的,他无比确信那样的一件事实,实际上,他的心情,那样没有多少表露出来的事实,也就是被深刻影响着的,只不过,那样的沉默寡言,也就是被付诸于农活中,再是没有多少表露,又不会是有着谁太过于注意着的,也就是被忽视了的。
清楚地记得孩子失踪了的,那样的失踪,似乎也是没有过去了多久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一天,本该是压抑着的心绪,莫名地,就是没有了那样的一种感觉,很是轻松,有过哽咽的咽喉,更就是快活了的,那样一种有话说不出的煎熬,更是没有了的。
他疑惑,他困扰,那样的一种失去女儿的伤悲,他不觉得会是那样轻易地就是过去了的。明明心底里藏着事儿,但就是没有着那样的一种感觉,他没感到快乐什么的,只就是觉得内心一阵的空虚,只感到有着失去了的心绪,总是惆怅着的。
烧酒,旱烟,那些个闲暇之余的不良嗜好,这一次,也是没有能够使得他有着多少的充实,即便是“享受”着的,他也是觉得没有着什么的滋味,一切落在口里,都是有着一种的无味。他诊视了舌头,又是没有着什么的问题,但一切,都还是无味了的。
那样的一种失落,他已经是很久没有是品尝了的,即便是想要做着什么就是分散着心绪,但都是没有办法了,即便是那样操劳的农活,明明是和着平常一般,更甚至是过分了的,但他的身子,都是没有着什么的变化,甚至于那样的劳累,都是没有了的。
那样的时候,他还是有着一种的窃喜的,说不定,那样的一种恒定的,不疲惫的姿态,会是极好的。但那样的心思,很快就是没有了的,从井里打了水起来,只就是脸盆,那样分外透过的水,他是可以见着自己的模样,确实是有着些糟糕。
那样的不存在着的疲惫,还是存在着的,只不过是某种程度上,屏蔽了他的身体知觉罢了的。他恐惧,他无法想象,没有了那样的触觉,痛觉什么的,他的生活,会是有着多么的为难。冲动着的,他就是使用着那样的廉价的打火机,就是冲着自己的粗手,就是灼烧着。
一开始的无知觉,再到突然的刺痛,他猛地就是将打火机落下,这一次,他是安心了的,问题,大抵是没有着那样的严重的。至少,那样的知觉,总还是有着的,那样迟缓的灼烧感,也不过是手掌的粗糙过分了的,稍久一些,才是有着反应罢了的。
那样的一阵惊诧过后,身体的疲惫,才会是缓缓地袭来,他只能够是稍稍地用着井水,就是清凉了些,总算是使得身心舒缓了的,但那样的时候,一种的失落的感觉,仍就是长存着的。他可以确定,一些的变化,就是诞生了的,他该是要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