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卡少女.樱,关于她的传说,不知怎么就是流传有了。不说那些压根不符合南镇认知的稀奇古怪,只说内里描述的景象,无论是月色下的高塔,又或者是飘零的花絮,都似乎就是关于南镇的描述。而相关的画本,也是在那些的小女生里流传着。不同于那些显得古风含蓄的画本,这样的奇幻事项,更是博得了女生的欢喜。
男生应该是没有多少查看的,他们终日也不知是在忙碌着什么,好像总有着需要他们的地方,但事后回想,甚至是说不清自个到底是做过了什么。那些为之忙碌的事项,结果却是什么都不是,或许,那样的动作,只是不断重复着。
偏偏王伦却是欣赏那画本的,还是很有兴趣地从头看到尾,甚至还是收藏有的。比起内里记述得太过于美好的神秘故事,王伦更为欣赏的,只是那样描述着的景色,带着一种渲染的气息。某一个闲时,见着那样的图文,和南镇现实类似或者说一样的景,总是会给予王伦一些关乎人生的触动。
什么时候,自个也是有着那样的机会,就是在月色下,在天台处,身后就是那高塔,又着散落的花絮相随呢。或许,还有着灵相随吧。
思雅房间,刚刚还是各自显得有些别扭的气氛,就因为这样的图文融洽了许多。王伦也是有些兴奋,关于这样图文的喜好,自个是从未和着旁人说过的,即便是裴成,也不曾知晓。但现在,这样的气氛下,王伦带着些激动地和着几个女生交谈着,也不觉得男女有别,偏偏还有些志趣相投的感觉。这样的志趣相投,是王伦从未有过的感觉,不但是因为女生的问题,确实是在那样的一个时刻,那样的分享,使得王伦很是快活。
那样的激动,王伦一时没有办法收敛,旁人只是感受到,却又没有太深的感触,而裴成更是觉得自个和着那样热烈的讨论,很有些格格不入了。即便是那娇柔低声的女生,也是带笑地讨论着,即便她的声音,王伦也得是很小心地倾听,才能够把握些许。
讨论很快就是被打断了,裴成说话的时候有些意气的情绪,显得有些粗暴,明显是情绪不好的,即便早上几分钟,还是为着王伦的到来,很是兴奋的。他已经是很压制了的,甚至于一直默默倾听着,但还是忍不住了。如果他不表示什么的话,怕是被遗忘了,事实上,众人也确实是把裴成抛在一旁了,就为了那些小女生的图文。
或许那些女生觉得理所当然,但裴成确实是不能够接受,尤其是王伦还随着她们一起胡闹。即便事实已是明显,但裴成还是坚信,王伦所谓的爱好,只不过是为了调整气氛,同样的也是想着和那不大相熟的女的搭讪罢了。
到访没有多久,随着那尴尬了的气氛,王伦又是和着裴成离开,短短的几分钟,情绪波动得厉害,各人心绪起伏着,难以辨析。离开的时候,王伦也好,裴成也罢,都是有些沉默,不曾发声,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离开思雅家的时候,王伦暗自思索着,刚刚的见识,那样精致的图文,也确实是使得王伦心潮起伏。或许,那些的女生,又是在在看图文了,又或者,只是讨论着刚刚两个呆瓜一般的男生。
魔卡少女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南镇传说诞生的地方。那地方,王伦也是知道的,就是屹立在邮电局大楼的高塔,真正意义上的南镇建筑第一高,即便是粮所禾堂后新建的水塔,也比不上。但那样的高塔,它的功用,完全就是没有人理会,甚至如果不是被王伦追究般地询问,压根就没有人想起那遭,有一种熟视无睹的感觉。这般的建筑,显然是不是什么人力所为的,即便是依着南镇的器械,一样也是没有那能耐。
就是这样明明是雄伟象征的建筑,离王伦居住的粮所很近,但越是近,王伦仰望它存在的时候,就越是觉得恐惧。那样的高塔,从幼儿园依着邮电局判断左右,及至毕业,再到工作,王伦都是见证着的,偏偏就是没有丝毫习惯的意思,反而越是见识,内心的异样越是深重。
尤其是毕业后归乡的那段时间,整天面对着这样的高塔,王伦只感觉总是被无孔不入地监视着,及至王伦的精神有些衰弱,感知也是消退了些,才是习惯,或者说可以忍耐了。
那样的高塔,每每王伦见着的时候,都是仰望,总是有着一种被压迫的感觉,那样看着是坚不可摧的钢铁高塔,在王伦看来,总是一副将倾的模样。每一次从附近的街道经过,王伦的步伐总是加速了,更是时刻警惕着,唯恐被倾倒下的高塔压倒了自己。当然,十多年过去了,那高塔始终是耸立着,没有丝毫动摇的迹象。
王伦曾经和着邮电局的一个女生交好,那缘分也是起于一头蠢萌的从天而降的被晾晒的熊宝宝抱枕,然后,就是接触着,更是因为有着同样的节目编排,一起的时间,更多了。在共同训练歌舞的日子里,也是她带着王伦到了那邮电局大楼的天台,两人就是临近着那高塔,相互倾诉,又或者是共同演舞,就是在南镇最高的地方,共同起舞。
她是邮电子弟,那些的门锁自然不对她设防,更别说还有着家人帮扶了。也是那一次,王伦唯一的一次近距离,无限制地接触着那高塔。那高塔,不是孤立的金属框架结构,恰恰相反,它是众多动物的归宿,有鸟巢,有群蜂,甚至承托着的一些砖瓦,又是蝙蝠休宿的地方。
这样的高塔,也就是和着邮电局的大厦,构筑了一个生物圈,而不是什么神秘的背景,永远也不是。魔卡少女夜幕下的那种安宁,不会是这里,而这样的高塔,远没有落樱的那样凄清。
王伦终究是失望了,而这高塔,一如既往,王伦却再也没有来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