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尚酣,但确实是没有办法拖延了的,他就是和着老人一起,再是走进那样的夜色。许是晚上九点的时候,临着旧田村的地方,却是没有着什么光亮,更别说往来行人的了。就看着那样的夜色,即便身边还是有着人儿陪伴着,他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孤独。
迟疑着前行,他不大敢确定,就是用着被酒意簇拥着的身子,就是探寻着,那些个的景致,趔趄着,似乎是确定了的,那样的道路,在模糊的酒意中,就是和着梦中景象,又是一般,更是有着些扭曲,被夜色覆盖着,只像是在张牙舞爪,就是向着他扑面而来。
老人再是旁观着,又是见着他走着那样旧时的道路,和着黄昏时候一般,都是行走在那样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地前行,走得很慢,但又是踏得很稳,至少,每一个的动作,都是清晰地落在老人的眼里,连带着紧接着的反应,都是预料着的了。
纠缠着,一些早已是零散了的气息,就是被那样的步伐惊吓着了,又是顺承着那样踏步抬脚的动作,就是牵连着,沾染着,再有着每一个的踏步,都会是将那些儿的气息,再是扩散了去,游荡在那样的空气中,似乎会是消亡得更为地彻底。
老人只看着,不说话,但他却已经是有着些迷糊了的。或许是饮酒了的缘故,他的动作,有着了些僵硬,反应什么的,更是迟滞了的。特别是思维,酒精的麻醉作用,似乎也是被前所未有地扩大了的,连带着感知,都是被扭曲,被牵引着。
他没有觉察到有着什么不妥,即便他的动作什么的,都已经是很有着些问题,尤其是在旁观的老人看来,只差了些血污,就是可以装扮着些吓人的事物了的。他还是寻常,就是按着心底里的想法,就是动作着,也不看向老人,他只是想着好好地就是走过那样的一段路途。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一切的一切,他都是把握着的,真要是出了什么的事儿,也是可以处理的,再说了,一侧的地方,老人还是在观望着,老人的心里,也是有着些底气的,很多的事项,才有着端倪,就会是处理了的。
他是行走着,也就是那样的时候,就是迷糊了的,即便只是侧眼见着老人,还有着一边的景致,但在那样的时候,就都是模糊了的。只是行走着,行走着,突兀地,就是有着和梦里一般的视野,但他偏生是没有觉察到有着什么不妥。
就是那样死寂连带着扭曲的视野,他只觉得寻常,他只是行走着,但那样的乡道,只像是永无止境一般,而他的步子,更就是一般,行走了出去,但也像是不曾走过一般。面前的景色,都是一片的黑暗,看不到底,即便是迷糊了的,内心的一种恐惧,始终是存在着的。
缓缓地行走,脚步都是没有办法淋漓地起落,拖延着,有着一种摩擦的声音,在静寂的夜,分外的清明。他想要止步,但一如梦中,都是没有着办法,再有着一些的心思,也是迟钝,只能是保有着早先的心思,一直延续下去。
恐惧,在蔓延,他想着动作,操纵着自个的身子,但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了,甚至于在他的感知中,那样不受操纵的身子,早已是有着些麻木,和着僵硬,甚至于一些的寒风吹过,都是没有着反应。麻木,茫然,都是充斥着大脑,只像是要阻隔着最后的清明。
他后悔了,他觉得自个不该是在这样的夜里,又是重复着那样的举措,只是想着,一开始,就是因为那样的行走,就是遇着麻烦的了,自个怎么就会是那样的匆忙,甚至于轻信呢。或许,一开始,就是不该来着的。
如果不是再有着这么的一次夜行的话,自个大抵也不会是有着那样深刻的感觉吧。毕竟,早先时候,那一种的无力和贯彻心底的恐惧,都只是在内心里,再是在梦里,却是不曾在现实中有着的。而现在,已经是浮现了的,想来,又是加剧。
无力,寒冷,似乎是贯彻着整个的身子,甚至于那样仅有的清明的思绪,都像是要被迟钝了的,他恐惧着,不知道再有着多少的时间,自个就会是失去意识了的,或许,那样的时候,自个,就会是沿着那样既有的路线,就是一路下去,甚至于再也没有办法回头。
抱怨,悔恨,觉悟,百感交集,又是思维迟钝着,那样的一种感觉,只像是要撑爆大脑一般,但他还是死死地把握着,心底里,有着的,只是独独的一个疑问,老人现在,又是在哪里,又是在忙活着什么,总不能够是独独就是看着的吧。
他不敢想,也不愿意想,他只能够是将最后的希望,就是寄托在老人的身上,只是希望,自个没有看错人,那老人,总还是靠得住的。也就是那么的一种想法,一种希望,就是使得他坚持着,无论是那样渗入骨髓的寒彻,又或者是蔓延着的疲惫。
他也是想对了的,被他寄予着厚望的老人,现在的时候,仍旧是在乡道旁的一侧,就是细细地看着,不曾是懈怠,更不用是离开了的。至少,老人就是专注着的,看着他身上有着的,或者可能有着的变化,更是把握着什么。
现实里,老人见着的,也就是他正常地行走着,没有什么不妥的动作,无论是肢体语言,又或者是细微的脸部肌肉,都是如常,似乎没有着什么离奇的变化,但那样的时候,他已经是沉迷了的。几步之遥,就是不同的世界。
老人没有着什么不同的动作,更没有鲁莽地靠近着,即便见着的他,已经是有着一段时间的静寂的了,单是依靠着自觉,就是知道有着不妥,但老人,仍旧是在等待着。老人看着他迈出的每一步,连带着那些个蔓延着的神秘气息,同样的,还有着勾连的存在。
把握住了的,那被神秘气息勾连着的渠道,老人已经是察觉了的,那是传言里的存在,沟通南镇的门户,寂静无声的夜里,总会是有着亡者,就是沿着那样的渠道,就是从街尾,再是行走到街头,紧接着,就是离开,离开南镇,抵达未知的地方。
那样的道路,确实不该是活人可以通行的,同样的,稍微是感染着了,也就会是被寄托着,引导着,就是迈入那样的通道,其结果,也是一般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