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凤沐音在新房里枯坐着索然无味,巴巴的看着燃烧的红烛,只盼着玉镜弦快点结束喜宴上的敬酒环节,早早的回房揭开自己的喜帕,脑海里也幻想着今日一身红袍的玉镜弦该是如何玉树临风俊逸照人。
那边喜宴上玉镜弦的日子也不好过,夸张点的是“顾苦不堪言”,原本玉家就是个名门望族族人,亲眷本来就庞大无比了,再加上他官拜太傅之位,又担着右相之职,今日又多了个凤栖唯一的一个驸马头衔,朝中同僚纷纷来贺,他虽没细问过此刻喜宴到底是有多少桌,可看看他玉府前后七进的院落,至少有三进厅堂院子里都摆满了宴席。
亲眷好友到算是给给足了他面子,体谅他这筵席桌数众多,放他一马,也没要求他一一去敬酒,只是一桌子推荐了代表到了主桌来,纷纷举杯恭贺他娶皇室明珠获如花美眷。
玉镜弦原就是个毫无海量的人,再加上昨晚自己在书房为旧情所困,喝了个醉眼迷茫,今日也算是宿醉。这一波又一波的亲友同僚的轮番“奋战“,原本一张俊俏玉脸,这会子红朝向关老爷的方向发展了。
前来敬酒的人却是依旧络绎不绝,“干”,“干”,“干”的声音充斥着玉镜弦的耳畔身旁,就在他觉得自己今天一定会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抗回新房的时候,玉家老爷子开了口。
“各位亲朋好友,朝中同僚,今日乃我家镜弦成亲的大日子,各位尊驾万忙之中前来,老朽不胜感激。只是镜弦不胜酒力,还望原谅其不能与各位一一畅饮,表达心中谢意,此刻时辰已经不早,公主还在新房中等待夫婿归去,还望各位让这新出炉的驸马爷先行离去,当然各位的盛情厚意,自然由老朽接着与大家畅饮!“玉君尘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一手举杯说罢爽快的一干而尽。
众人一看老爷子都发话了,给了这么大的脸面,纷纷表示理解,在闹下去也不好,毕竟人员众多在这么喝下去,这新郎官非得喝的酩酊大醉,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可就……搞不好会一觉睡到大天光的。
玉镜弦见爷爷出面替他解困,随即谢过在座各位,在喜婆的带领下走去了新房。
此刻凤沐音已久坐在榻上近一个时辰,无聊的就渐渐两个眼皮打架了,困意袭来时一阵厉害过一阵,强撑着才没睡着了,知识脑袋有点迷迷糊糊的,就在自己昏昏欲睡的时候,惜影非常机警的听到了新房外走廊的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急忙摇醒了主子,这刻字出现在新房外的一定只有太傅大人她们的驸马爷是也。
“来了?”以凤沐音的耳力自然也是听到了,赶快端正坐姿,飞快的抓起了本来被扔在榻上的喜帕递给惜影,惜影接过手来连忙了覆上自家主子的头。
这刚刚弄妥当了,就听见房门开了的声音,哎呀呀,掐的可真是点儿一分不多一秒不少,凤沐音躲在喜帕里吐了吐舌头,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快。
“请新郎官揭开新娘的喜帕!从此事事称心如意。”喜婆拿过了被丫鬟托着放在喜盘里的一杆裹满了红绸的秤杆子,交在了玉镜弦的手中。
玉镜弦手持这柄代表这秤心如意的秤杆,迈着应为酒力而略有虚晃的步伐,走向了坐在床榻上他的新娘凤沐音。
面对着一身华丽火红蒙着喜帕的人儿,他踌躇了一下,明亮的眼睛里蒙上了些许酒后的迷蒙,须臾之后却还是伸手将秤杆剩下了盖头下,不着为何他的手尽然微微的抖了,是一丝期待?还是一丝犹豫,心中的情感他早就分析不明了,直直的看着,终究还是一鼓作气的把那盖头挑了下来,煞那间一阵脂粉的甜香扑鼻而来,吸入鼻腔传入肺腑绕在心头,于是乎那颗心脏砰砰的卖力加速的跳跃着。一眼望去只见那晃动的珠串宝石下,一张闭月羞花的脸上浮着偏偏红霞,像是裸露在晨光中的羞怯剔透的露珠一般惹人心醉。
凤沐音在喜帕被掀起的瞬间,她微微的低下了头,一双泛着珠光的深眸,只敢让视线放在脚上的如意图的红色绣鞋上上,方才脑子脸设想的无数种情节还有应对方式,到了此刻全部在脑中消失的无影无终,往昔里灵活聪明的脑子,此刻如同打了无视的绳结,又像是灌满了厚厚的浆糊一般。
玉镜弦将喜帕与喜称递回给了喜婆,贴着凤沐音的身畔在榻上坐下,身上那淡淡的酒香味一丝一缕的幽幽飘进了凤沐音的鼻翼,好像也要弄醉她一般。
“请二位新人喝合卺酒,自从甘苦皆与共!”喜婆让丫鬟端着这鎏金的杯酒送了上来。
二人在喜婆的交代下,各自取了一倍,交互套着彼此的臂膀仰头交杯同饮了下去。酒感微辣的划过喉头流到胃中,看着凤沐音仰头饮酒是雪白而又曲线优美的下颚与脖子,也不知是不是酒意的缘故,还是心和理智的作弄,莫名的让玉镜弦的身上燃起了一股子热气,窜动这全身,点燃身体里某处的火焰。
交杯酒喝完,喜婆跟丫鬟们都知趣的纷纷退下,新房内就剩下一对新人了,凤沐音依旧低着头,垂着眼帘,弯翘的长睫替她掩饰着眼里的紧张跟期待。一双红酥手此刻到是没闲着,悉悉索索的摸着了身旁玉镜弦的衣角,利索的跟自己的衣角打了个结。
玉镜弦诧异的看着凤沐音着奇怪的举动,伸手想去解开,却被凤沐音一直小手按了下去,用细若蚊吟的喃喃道:“别解,他们说……他们说这样才能永不分离!“
玉镜弦挑眉,永不分离?抿嘴不发一言,手上的动作也只好作罢,凤栖婚礼的习俗那么多,无非是讨个吉兆,寓意是美好的,可是长长久久却不是一个小小的结能主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