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楼梯越往下走,阴气越重,整个楼梯上的阴气比停尸间中的还要重。下到最后一层台阶,是一扇对开的桃木门,门上钉着许多银钉,银钉的图案,范梨眯了眯眼睛,是八卦困灵阵。
“哼!”范梨冷哼一声,她怎么说这里的阴气如此之重,却不见一个鬼魂,原来都被困那里面。真是歹毒,被困在八卦困灵阵的灵魂,那可是要永世不能投胎的,特别还用了桃木做门,准备得也真的齐全的。
范梨心中恼火,一脚踹开两扇桃花门,门大开,大量的阴气涌了出来。范梨双眼银丝转动吸入奔她来的阴气,真是不了解她,对人有害的阴气,对她却是最好的滋补品。
阴气吸入眼中,被银丝净化后钻入范梨的体内滋养她的骨肉与内脏,范梨动了动身体,真是舒服,此时她的身体里就好像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把屋里的阴气都吸完,范梨走向打开门的房间,房间的地上停了三张正在滴着血水的急救床,房间四周有一条很小的下水道,地上很湿,不久前才被清洗过,但没清洗干净,床下的地上还有几处很明显的血迹。
嗅了嗅味道是人血,看样子,自己进来之前,这里刚做完大“手术”。范梨扫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没做停留走向西北角墙上的感应门,倭国在这里整得还挺先进的。
感应门打开,一间更大更明亮的屋子出现在范梨的眼前,范梨的双手握拳,双眼中银丝上的红光越来越重。八王蛋!倭国人真特么混蛋!
整个大厅里竖立着几十个透明罐子,每个罐子里都装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泡在半透明的液体里,这些女人有的身上皮肤鲜嫩完好,就如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有的却血肉模糊,罐子里的液体中也隐隐透出血红色。
范梨强压心中怒火,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罐子,仔细端详,发现罐中女人的胸脯微弱地起伏,如果不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她还活着。
范梨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里的生命力,虽然都很弱,但这里的人都还活着。再次睁开眼,眼中已看不出任何情绪,转过头,范梨看向最里同的那扇门,压下的火气又次复燃。
银光闪动,范梨已从门口走到最后一扇门前,此时范梨的头发张扬地在脑后飞舞,一道银丝由范梨的手中射出缠在门把手,一挥手桃木门被扔过头顶,落到范梨身后的地上,砸起一层水花。
屋里的地上,两道人影交叠在一起,上面的人影压住身下的女人,手指上长长的指甲一把插进身下女有的头皮之中,几道水银顺着长指甲被注入到女人的身体里。
地上躺着的女人,面露痛苦,她想挣扎却被身上的人压得死死得“呜呜??????”
打开门,范梨看到眼中一幕“找死!”范梨手中银丝奔着上面的人影射了过去。
人影手抓着身下的女人头往右滚,看见银丝奔自己面门而来,抓着女人头的右手一松,把手中的女人扔向范梨,女人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人影一把拉住女人的脚,皮和身体在空中完美分隔。
“真好,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皮!”人影两手捧着人皮在鼻子轻轻嗅了嗅,贴在脸上,一脸的沉醉!
银丝转道接起砸向自己的女人,银丝迅速结成一张银网把女人的身体兜在里面,挂在房间的一角。
“喜欢?那带着它去死吧!”范梨双手显出两把长刀,长刀一挥,一道银光劈向半蹲在地上的人影。
人影抱着人皮从地上弹起,跳到墙上,长长的脚趾甲插在墙上,人影伏下身子像壁虎一样趴在墙上,歪着头盯着攻击它的范梨。它原来的位置被范梨劈出一道很深地裂痕。
“你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为什么自己好像认识这个女人,她是谁?
“我是送你死的人!”一刀没劈到,范梨第二刀挥向墙上的人影,今天它必须死。
人影伸手抓住砍过来的刀刃,在刀刃上划出星星火花。“你打不过我!”
“是吗?”抽不出刀刃,范梨眼睛一眯,银刀化成一道道银丝在人影的手中炸开,一滴滴血从人影的手心中滴掉下来。
“你伤了我?”多少年了,从没有人可以伤到自己,这个女人去让自己受伤。伸出舌头舔着手心里的血,人影的眼睛微微发红,这就是自己血的味道,好香啊!比女人皮的味道还要香!
血入口,身体里的血在燃烧在叫嚣着,想要吸更多的血!用舌头舔了又舔伤口上的血,为什么不能满足呢?人影看着手上的伤口,张开嘴咬在手上,一块肉从手上扯下。
慢慢地咀嚼嘴里的肉,好香!真的好香!原来人是这么地香,就像对面那个女人身上发出的味道一样!
一块肉下肚,人影发现自己好饿,闻着屋里散发的阵阵香味,口中分泌的唾液从嘴角留了出来,它想吃东西,它好饿。一双发红的眼睛红光闪闪,口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扔下手上的人皮,从墙一跃而下,扑向范梨。
人影扑过来,范梨两手银刀再现,双眼中的发着红光的银丝射出,直接把人影的脑袋穿透,人影停止动作,鼻翼不停地动,血的味道,伸出舌头不停舔着顺着脸淌下来的混着脑浆的血。
此时,范梨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影的样子,硕大的脑袋,身休长得像羊一般,一口尖利的牙齿,在它的腋下还有一对如铜铃一般的眼睛,胳膊与腿一样长,手脚上长着长长的闪着光的指甲。它的手!范梨发现这个怪物的手被它咬过后,之前流血的伤口的肉如腐肉一般,还有一股子很淡的尸臭味。
这是什么怪物?可是肯定这个不是人,也不是阴灵。范梨紧紧皱着眉毛,在怪物抱着脑袋拼命地舔食着自己的脑浆与血液时,范梨双眼中爆出大量的银丝射向怪物的身体,银丝闪过,怪物的身体变成无数块掉落在地上。
“好多血,好多的肉,好多,好多??????”地上的眼睛不停地转着,嘴巴拼命地张大,舌头拼命地伸长,舔食着散落在地上的血肉与内脏。
范梨眼睛里的黑泛起红光“汝之祸,汝毁之!”双手不停地结出繁杂地结,地上
一道银光闪过,散落在地上肉块被裹在一个银球中,飞悬在半空中。
“主人!”银球中的眼睛一片清明“13000多年了,狍鸮终于等到主人回归!”
范梨眼中的红光中闪过一道道银丝不停地翻滚,银球飞入范梨的眼睛里,消融在范梨眼睛之中。
狍鸮?它是什么?范梨晃了晃头,刚才自己怎么了?它为什么叫自己主人?
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女人和地上堆着的人皮,范梨脸色变了又变,身体里的变化她能感觉出来,现在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她的身体里好像有另外一个人。
想起那个狍鸮的怪物喊自己主人,范梨的脸越发惨白,难道自己曾经也是坏人吗?自己曾经也像它那样吃过人?剥过人皮?
“没想到你闯到这里,还会活着!”屋里另一道门打开,走出一位身着倭国传统服饰的老年男人。
“你是谁?”范梨收拾好情绪,冷冷地看着走过的人。
“我叫安倍靖,是一位阴阳师,也是刚才被你杀的饕餮的饲养者。”男人越走越近,就好像一位慈祥的长辈一样。
“孩子,没事,饕餮已经被你杀了,这里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不要怕!”安倍靖伸出手“来孩子,把手给爷爷,跟爷爷一起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就不会受伤害了!”
“离开这里??????”范梨的声音轻飘飘地,安倍靖进来时就已经恢复正常的眼睛里的瞳孔发散。
“对!来!跟爷爷来!”安倍走了两步。
范梨微低着头,把手伸向安倍靖,安倍靖心头一喜,一把抓住范梨的手“啊???????”
范梨手中突然出现的一把尖刀刺穿安倍靖的手,范梨望向安倍靖的眼睛哪里还是发散的瞳孔,一双眼睛漆黑如墨,银光和红光一闪一闪。
“你没被催眠!”安倍靖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
“呵呵,催眠?”范梨冷笑一声“你以为上次成功,这次还能如愿?”
“你!”安倍靖没想到自己会被认出,想抽回右手,发现自己右手还在范梨的手上掐着。
“我怎么了?你一个倭国的阴灵跑到我们华国来为非作歹,还敢自称爷爷?”范梨的手紧了紧“今天姑奶奶就要把你揍成孙子,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谁的祖宗!”
话音落下,范梨另一手的长刀显现,反手挥向安倍靖。安倍靖的手中还被范梨掐在手中,看到长刀挥过,安倍靖知道长刀的利害,自不敢硬碰硬,咬了咬牙,身体往后躲时,一伸左手把整条右臂生生从身体上撕下。
“哼!”范梨把手中的胳膊往后一扔,被身后飞舞的长发缠起收进头发之中“你以为这样就能跑!”
“噗!”一口血从安倍靖的嘴里喷出,断右臂只是权益之计,但实在没想到范梨会把他断掉的手臂收起,还直接断了他与手臂之间的联系,生生割了他的阴灵,毁了他的百年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