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检验科的工作量很大,全科出动做艺校失踪案的DNA比对,争取能用早快的时间拿了出检验结果。
四位有伤的疑似嫌疑人全部被带到了重案组,这四个人的身份分别为艺教务处老师陶吕,32岁,已婚。
“警察同志,我和你说吧,我脸上的伤是和我老婆吵架的时候被她挠的,真的,你不信可以把我老婆找过来问问,真的,我没骗你,我没杀人。”陶吕急得不行,如果让他老婆知道了他被警察抓了,回家又能多挠几道血痕。
播音系2237届一班的连志行,22岁,学生,未婚。
“我脸上的伤是前几天和同学打篮球时不小心摔倒时受的伤,真的,到时有好多同学给我作证的。”连志行略有心虚地抬看了眼方浩赶紧低下头。
播音系辅导老师姜良平,27岁,未婚。
“我,我的脸是那天在外面吃饭时和人打架时被人挠的,我没说是有点丢人,所以??????”姜良平的扯了扯嘴角,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
最后一位嫌疑人是学校的食堂帮厨黄盛明,25岁,未婚,这位也是唯一的一位体态和几位女生描述的嫌疑人不一样,黄盛明的个子有近一米八,身体略瘦弱,看着与女生口中的那个嫌疑人没什么关联。
“那个,我,啊我,我,的,脸,啊就脸,是,就,啊就是,和,人,打啊打架,伤伤的。”
一个简单的描述,黄盛明用了近10分钟才说完,听得孙炎差点憋死。
四个嫌疑人,交待了他们脸上伤的来历,四个人的话必不全是真的,除了陶吕所交待的,另三个目前来看都有嫌疑,特别是连志行,孙炎和方浩总觉得有很大的问题,绝不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老大,你怎么看?”另一些人都聚集在审讯室另一边的监控室里看着审讯室里的情况。
“怎么看?等老白的结果出来,就知道怎么看了。”严肃手指敲着桌子,沉吟片刻“对了,去找陶吕的老婆,让小周给她的做个活体取证。”
“嗯,我这就去办。”王科点点头,转身带人出去。
“我们什么时候吃饭?”梦魇鸟蹲在床上望着正躺在床上的范梨。
范梨翻了个身,一头长发在枕头上拱得乱糟糟的像鸟巢一样,睡裙被拉到了大腿处,露出了两条白皙的大长腿,骑在床子上。
梦魇鸟目光略有呆滞,真没发现范梨这女人的身材这么地好,这腿又长又白,就像当年白鹤的大长腿一样吸引人,让它一颗几经失恋的心又有跳动起来的想法。
“咕噜??????”梦魇鸟想入非非之时,肚子里传出一声巨响。
“女人,起来吃饭了,饿死鸟了!”实在叫不起范梨,梦魇鸟不得已只能用它长长的弯嘴啄信范梨的头发往后拽。
“靠!你要死啊!”范梨被啄急眼了,甩出一道银丝困在梦魇的身上,把梦魇从床上扔了下去。
“我饿啊,我们吃饭去好不好。”梦魇鸟从地上翻身起来,扑棱着吃翅膀想要飞到床上,翅膀拼命地扑扇,身体只离地几厘米。
累死鸟了!梦魇鸟实在扇不动翅膀,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望
向床,为什么它觉得它未来的鸟生会很凄惨呢?刚才它是怎么爬上床的?
陶吕的媳妇到重案组后,小周先给她做了一个活体取证,回去做一个DNA检测。
“说说你和陶吕的事?”万倩拿起笔抬头看了眼对面坐着的女人。
“我和陶吕是两口子,我俩能有什么事?”陶吕媳妇脸上的表情略有尴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被警察审问。
“陶吕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看这个女人的样子,不像是那种战斗力超强的,她真能动手把陶吕的脸伤成那样?
听到方浩的问题,陶吕的媳妇略微有失神,脸也变了色,低下头喃喃道“她脸上的伤是我挠的,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那天也是喝多了,一时没控制住力度才把我老公的脸挠成那样。”
“喝酒?”万倩的神中闪过一道光“能说说你为什么喝酒吗?”
“那个,说起来挺丢人的。”陶吕媳妇脸色通红,低眉顺眼,嘴里也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
“这个很重要,如果你不说出来,你老公的清白可没人能证实。”万倩用笔敲了敲桌子。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前几天去参加同学会,看到以前同学,心情不太好就喝了点酒,回家后和陶吕吵了嘴,打了起来,我也没想到我能下手那么重,把陶吕的脸伤成那样。”陶吕媳妇尴尬地不行,这事说起来真是太丢人了。
在全检验科的努力之下,DNA的检验很快就有了结果,白楷南亲自把结果交给等在办公室的严肃手上“有结果了。”
“怎么样?”严肃接过报告翻开。
“经检查,陶吕脸上伤口上采取的DNA和刚才小周送过来的DNA相符。”白楷南站在严肃的一边,伸头看了眼严肃正看的那页报告。
“这么说陶吕没有嫌疑,他脸上的伤真是他媳妇弄的。”
“是,检测结果这样的。”白楷南点了点头“另外,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这两个人脸上伤口上的DNA图谱相同,却又与在伍薇薇的DNA图谱不符。”白楷南伸手把桌上另两份报告推到严肃的面前。
“这两个人?”严肃看着报告上的两个人名连志平,姜良平。这两个人一个学生,一个老师,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们脸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老大,要不要审?”重案组的几个人都看着严肃。
“你们去审一下吧,虽然不知道会不会和这个案子有关,审了总比不审强。”严肃说完话,转头看向已经坐在另一边的白楷南“那最后那个人的伤口呢?别和我说和案子无关。”
“最后一个黄盛明脸上伤口上的DNA与伍薇薇的完全吻合,而且”白楷南话锋一转“而且他伤口里还有另一个人的DNA,看图谱是一位女性的DNA。”
“你是说他不但是伍薇薇案的嫌疑人,还有另个案子!”严肃的脸色一正,眼睛眯了眯,一道精光在眼中一闪而过。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需要你们去查了。”自己能做的事,只有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还需要严肃他们来办。
“王科,跟我去审讯室,我要亲自会会他。”严肃站起身捏着
报告,人既然找到了,那他必定要他张开嘴,把做案过程都交待出来。
“对了,老严!”白楷南想到一件事还没和严肃说,抬手叫住严肃。
“怎么了?”
“黄盛明脸上的伤口不是一次形成的,还有几道是新伤口,看恢复情况应该是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严肃想起学校的几个女生,脸色大变“不好,又出事了!孙炎带人去学校,那几个女生有人又出事了。”
重案组几个人同一时间想到艺校的几个女生,听到严肃的话,脸色也变了。孙炎转身带人出去,赶去艺校。
严肃进到审讯室,黄盛明脸色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看到严肃和王科进来,冲他俩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
严肃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把档案扔到桌上,望着黄盛明没说话。
几分钟后,审讯室里非常安静,严肃依然很淡定,而黄盛明渐渐地脸上略有不安,眼睛不停地转着,额头与鼻尖上也出现汗珠。
十多分钟后,黄盛明的神色越来越紧张,眼睛转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额头上的汗珠顺脸淌了下来。
看看时候差不多,严肃冲王科微微点了点头。
“知道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
“不,不知道。”黄盛明的脸白了又白,
“哦?不知道?”严肃一挑眉毛,用手指了着黄盛明脸上的伤口“那你说说你这脸上的抓痕是怎么来的?”
“我,我,我说,了,是,是和人啊就,啊就打架,伤啊就伤的。”
“和人打架?还是和两人女生打架?”严肃耐心听完黄盛明磕磕绊绊的话。
“我,我”
“你什么?你用强不行,把两个女人掐死的时候,被她们挠的吧!”
黄盛明低下头,没说话。
“说吧,你是怎么掐死那两个女生的,把她们的尸体都藏在哪里了?”
“我,我没,没有、”黄盛明还想负隅顽抗。
“让我猜猜,你是用什么掐死两个女生的,是用你的围裙?还是??????”想到黄盛明的职业,再联想叶玲玲脖子上勒痕的形状,严肃眼前一亮“你还是用蒸馒头的纱布,把她们活活勒死的!”
黄盛明身体猛地一震,接着开始瑟瑟发抖,汗大颗大颗地滴落,怎么会这样,警察是怎么知道的?
“你用强不行,就动手杀人,是不是!”严肃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黄盛明受不了严肃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哭得一脸的鼻涕,好半天才缓和下他的情绪,交待了他的作案动机与作案过程。
黄盛明从小就有口吃,说话结结巴巴的,因为这个,他从小到大是在被人耻笑和欺负下找大的,也是因为这个,他长这么大别说没交过女朋友,就连一个好点的朋友都没有。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一直找不到工作,但黄盛明却不想这么认命。因黄盛明家有一个馒头店,从小的时候,黄盛明在家帮着妈妈揉面,练就了一身蒸馒头的好本事,黄盛明用这个本事在京市艺校的食堂找了这个面案帮厨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