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梨皱着眉头看着村主任宛如变了一个人一般地在那声嘶力竭地喊着自己是怎么得无辜,虽然觉得他是挺可怜的,不过说起来也是他自作自受,如果没有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也不能受这般的苦难了。
只是,那个死掉的真是村主任的媳妇吗?想起自己在村主任家里见到的那只阴灵,范梨可不认为那个年轻的阴灵是村主任的媳妇,可如果不是,那村主任媳妇的阴灵又去了哪?如果这具尸体是村主任媳妇的,那个女阴灵的尸体又在哪呢?
范梨觉得自己头疼了,之前的那个案子没破,又接二连三出了好几个案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命不好,拖累了严肃他们,还是他们真的倒霉,碰到了这么棘手的案子。
“你们把村主任带回到局里。”严肃向站在村主任身后的几个刑警点了点头说道。
“嗯,好的。”几个刑警明白严肃的意思,架起坐在上的村主任往山下走。
“不,我不走,我不能走啊,我走了,我媳妇怎么办?”村主任被刑警架着,挣脱不开,伸着脖子望着地上的尸体,边哭边喊。
“哼!现在知道你媳妇,你把人随便埋在这里时怎么不知道那是你媳妇?”一个跟着一起下山的刑警看不惯村主任这副虚伪的样子,冷哼道。
“不??????”不管村主任愿意不愿意,他被几个警察架下山,直接带上手铐,送上警车拉回警局。
村主任这幅狼狈的样子全都被在村外遛弯的村民都看在眼里,但大家会怎么想,没有人知道,村主任此时也顾不上别人的想法,他拼命地挣扎,要回山上找还躺在地上的那具残破不全的尸体,不停地喊着他媳妇在叫他回去。
尸体把装上车运回到警局,想要解剖尸体也不能在山上,众人收拾了东西,把装进尸袋里拉回到警局,范梨也跟着一起下了山,坐回到警车,范梨才发现一个问题,梦魇鸟并没有跟着回来,好像是在村主任家里就不见的。
问了几个人,都说没看到它,想起啸齐,发现啸齐也不在,难道啸齐是和梦魇鸟在一起的?两个一起失踪?
“怎么样?要不要去找找?”白楷南手把着方向盘,转过身问范梨。
“不用,他俩在一起不会出事。”范梨摇摇头,如果是一个丢了,她真会担心,但两个一起不见,就是说明不是出意外,或者是他俩发现了什么,她相信他俩一定会回来的。
“你真放心?”白楷南不太相信范梨能做出宠物丢失都不去找的事。
“怎么了?那只鹦鹉不见了?”严肃听说梦魇鸟与啸齐一起不见的事,下车走到白楷南开的车边,打开副驾驶的门,探进头寻问。
“嗯,和啸齐一起不见的,他们应该是在一起。”范梨点了点头。
“我让人等会儿走,去找找,他们应该还在村里。”既然人与鸟一起丢了,就要去找,严肃说完话,想喊让,让另几辆车上的刑警都下来,一起去找人与鸟。
“严肃,不用,他们在一起不会出事的。”范梨对这两位是非常有信心,一个
来自冥界,一个是天界神犬的直系后代,完美继承了神犬的血统。一犬一鸟,她真不信,还有人能欺负到它俩。
它俩在一起不欺负别人就好了,所以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另外梦魇鸟的身上被她留了银丝,如果梦魇鸟出事,她这边一定会得到信息,所以范梨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你确定?”严肃还是有点担心。
“你放心吧,啸齐不是一个简单的,而我的肥鸟也不是个好欺负的,除非它俩搞内斗,不然绝对不会出事了。”范梨还有一句话藏在心里没说,她就不信,如果真出事,啸齐的那位祖宗能眼睁睁地看着。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回去吧!”既然范梨都这么说了,严肃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他心里也挺认同范梨的话,那两个好像都不太正常,如此的怪物谁又敢招惹呢?
“你们过去吧,我这边先回警局。”严肃冲白楷南点了点头,关上副驾驶的门,回到自己的车上。
“我们还去哪?”范梨坐在后座,听到严肃的话,问正在起动汽车的白楷南。
“去医院看一下村主任的儿子。”白楷南边开车边回答范梨的问题。
“哦!”范梨点点头,说真的她也挺想见见村主任的儿子,对他真的挺好奇的。
萌芽鸟此时正与啸齐在离小村三公里的一座地下古墓中,两个并不知道它俩是怎么进到这座古墓,想离开的时,却发现这座古墓的入口已经封闭,想要离开只能闯过前面那段黑漆漆的墓室,才能找到出口。
梦魇鸟与啸齐在墓室的奇遇,我们暂且不提。白楷南开着车,带着范梨开到离小村不太远的一座县级医院,现在医院里有刑警守着。
守在走廊的刑警认识范梨与白楷南,看到他俩进来,站了起来“白检,范姐。”
“嗯!”白楷南点了点头,站在病房的门口从门上的窗户往房间里望了望“怎么样?”
“那个福来半个多小时前醒了,不过他躺在床上不说话,谁喊都不理,就连医生给他检查身体也没反应。”说到这,这位守在门口的刑警也犯起难,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病人,就像活死人一般躺在那,给水都不喝。
白楷南站在门口注意着躺在床上的福来,发现福来的虽然躺在床上一直盯着天花板上的风扇,虽然他的面部没有表情,可正在询问他的刑警挡住了风扇,福来的眉头都会不明显的皱了皱。
“他一直这样吗?”白楷南指着病房里的福来问。
“对,就是一直盯着风扇看。”刑警看了眼病房里的情况,点了点头,突然想到福来刚醒来的事,忙开口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他醒过来会,也不是不说话,是自己在那自言自语,不停地数数,但就是奇怪的是,我们问他时,他都会从头又数一遍,等我们问话,他又从头数,一直这样,后来我们也不知道要办了。李头气不过,还在里面问话,我觉得他够呛能问出什么来,看福来的样子,他根本就不想配合。”
白楷南抱着胳膊,用手摸着下巴,眼睛眯了眯“那医院的医
生怎么说?”
“有一个老大夫说让带他去看看精神科的医生,说福来的这有问题。”门口的刑警用手指了指头回答白楷南的问题。
“你觉得他怎么样?”白楷南看着范梨冲病房抬了抬下巴问道。
“不知道,他的身上虽然魔气很重,阴气也有很多,但却没有被阴灵缠着,不过他的表现好像真的有问题,我又说不出哪里怪。”范梨在福来的身上并没有发现别的问题,只能把自己看到情况说出来。
“我怀疑他应该是孤独病患者。”虽然没有接触过,但福来的这几个表现,却真真的像孤独症的表现。
“自闭症?”范梨一挑眉毛“那个病不是只有孩子才会得吗?”
“孩子也会长大啊!”白楷南笑着摇摇头。
“孤独症(autism),又称自闭症或孤独性障碍(autistic disorder)等,是广泛性发育障碍(pervasive developmental disorder,PDD)的代表性疾病。《DSM-IV-TR》将PDD分为5种:孤独性障碍、Retts综合征、童年瓦解性障碍、阿斯伯格综合征和未特定的PDD。其中,孤独性障碍与阿斯伯格综合征较为常见。”范梨回忆她以前在书上看到的内容。
“嗯,他现在的表现就在就是孤独症的症状,刻板重复的行为方式。”白楷南一直盯着福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范梨不知道法律在对患有孤独症的犯罪嫌疑人会怎么处理,但是她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想要在福来这里找到有用的线索是难上加上,孤独症的患者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症就是交流障碍,也不知道他大学是怎么上的。
“你说就像来福这种情况,能考上大学?”范梨用胳膊拐了拐白楷南。
“现在大学很多有钱就能上,谁还管有没有孤独症?”白楷南笑了笑。
“你们等下帮他办理转院,把他转到市一院,我会在那安排人给他做个全方位的检查,到时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病了。”既然是这样,白楷南觉得就没有再进去的必要了,如果真有问题,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
“好的。”走廊的刑警点了点头。
白楷南与范得回到市内,天已经黑下来,本来白楷南想送范梨回去休息,但范梨考虑到在山上找到的那具尸体还没有做过尸检,她不能自己一个人回去,让白楷南一个人去完成尸检,再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拿钱的,不能光拿钱不办事,坚持与白楷南先回警局做完尸检再回去。
白楷南什么都没说,便同意了范梨的要求。两个人换好衣服,进到解剖室就看到躺在解剖床上的那具腐烂地更严重的尸体。
范梨走快了几步,伸手摸了摸解尸体身上的肉,发现皮肤组织下的肉已经腐败膨胀,这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天现在还是有点热,也不可能会出现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就变质的这么严重。
“白楷南,你看,她的尸体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