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的好,因祸得福,说的就是我现在的处境。妈妈桑的意思是让我休假,把脑袋上的伤养好,最起码得头发长起来才能去上班儿。
不然的话,有碍观瞻。
出了酒吧的门,卸去大浓妆,很少有人知道我是婉君,充其量走在大街上,人们都知道这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那天天儿特好,我突然想吃烧麦了,尤其是中央大街那家,正宗,味道特棒。
平日没时间出来,今儿个我全都补上了。沿着我的老胡同街,一直往北走。
到了那家店,根本没法靠近,乌泱泱都是排队的人。看样子,穿校服的高中生特多。
烧麦点旁边儿就是槟榔店儿,门可罗雀,对比之下,多少会显得凄凉。正好我的烟瘾犯了,寻思着反正烧麦要好一会儿才能排上,不如先买个槟榔嚼嚼。
给我那槟榔的时候那个小哥一直害羞的看我。我是风月场所出来的人,什么人没接触过,看到小哥这个样子,特别想逗逗他。
“看样子小哥你还没有女朋友。这不是长得挺帅的么,还是说看上哪家的姑娘不好意思表白。”
小哥的脸红的更厉害,低下头给我找钱,就连递给我槟榔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
“您的槟榔,慢走。”
我笑了说我给你介绍一姐妹怎么样,人长得好看,也特善良。
“那个··那个··。”
我伸手接钱,从我身后伸过一只手,抢先把钱捏在手里。
“这个钱小哥你拿回去,她手里的槟榔还算是你们店里的。槟榔我全包了。”
声音特冷漠霸道不容回绝。
我转过头看身后这个人,正好面对阳光。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那个时候我的眼睛一片光,光影正中间是江允精致的脸。他的表情和身后的暖光一点儿都不和谐,因为那表情是渗着寒气的,
我手里的那袋槟榔也被江允抢过去。
小哥不明白眼前这情况,有些懵。
我比谁都懵逼。反应过来心头的火噌的蹿上来。这不是在酒吧,大街上人来人往,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他能把我怎么着。
“喂,你丫凭什么夺我东西,这叫抢劫你知道么。”
江允很慵懒的看我,突出三个字:“快报警。”然后把手里的钱递给小哥,要求小哥把刚才收我的钱原封不动的退给我。
小哥很为难,“这位先生,是这位小姐先付的钱,你能不能···。”
“不能,我说最后一遍。这里的东西我全包了。”他又对我说;“你去别的地方买。”
我的小心脏要爆了,真是忒欺负人了。说实话,我现在都为那天他眼睁睁看着他手下的人欺负我生气,要是他当时帮我一下,我也不至于缝这几针。虽是因祸得福不用上班,但是大夏天带着个帽子遮伤口特别闷好吧。
可能是我白眼翻得太起劲儿,江允竟然很有兴致的依靠在门框上,指指我的伤口,“怎么着,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我特无语,“疤不在您脑袋上,疼不疼的都跟你无关。甭管您多厉害多牛,今天你做的这事儿忒恶心人。”
他这种人我还是少得罪的好,没准哪天我睡着觉,被人乱刀砍死都不知道。
江扬笑笑没说什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黑卡递给小哥,态度很强硬,“所有槟榔全包好,一会儿有人来拿。”
小哥没有办法,估计是看江允这样也惹不起。就把钱递给我,我没接。
“算了不就一百块钱么。待会儿少刷这位先生一百,算是他欠我个人情,下回我在被人逼着拿酒瓶爆头,只要这位先生不在一边儿幸灾乐祸就算还我这个人情了。
小哥听得云里雾里的,我也没打算他能听明白多少,我是讽刺给江允听的。
江允冷笑一下,没再理我。
说实话,我想吃烧麦的心情一下子没了,只有头上的伤口隐隐的疼。突然有种感觉,老天什么时候都不肯站在我这边儿,只要我在酒吧上班就少补了见到江允,一想到这我特难受。
回头看一眼江允,依旧很高的个子,好的皮囊。如果他是个好人的话,这一切该多好。
我直接打车去了机场,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什么神经,突然很想去一个城市---济南。
为什么非得是这个地方,因为我知道我是被一对济南的夫妻扔到现在的b市的,至于原因,很简单,我有肺炎,而且是个女孩,他们就把我丢在福利院门口。
我问工作人员去济南最早的航班是几点,他们说是十一点。我看了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零三分钟。只能等着。
我旁边儿坐着个很好看的男生,照现在追星族的叙述,很像是韩国明星,不过我对高瘦白的男生没有什么好印象。没有理由,就是天生不喜欢。
以前我真的喜欢过,那是在孤儿院里,我喜欢过这样一个男孩,后来他丢下我,一个人跑了。我说没有理由,其实被抛弃才是最大的理由。我最怕被一次次抛弃,那种感觉比流浪狗好不到哪去,
那个白净的男生摘下耳机,冲我笑得特明媚,“看来咱们可能会坐同一趟航班,你去哪里?”
这搭讪,真俗。
我这个人最会装,不然我就活不到今天。我笑得比他还灿烂:“我去泰国。”
小男生特失望的哦了一声,原来你是国际航班啊,还以为咱们一班呢。
我以为这样就算了,人家明白儿的告诉你不是一趟航班,谁知道他把手伸过来,“你好,我叫李硕。你叫什么呢。”
“萨瓦迪卡。”我随意敷衍一句。
搭讪什么的,我挺讨厌的,有的时候我觉得这些人心里想着龌龊事儿,又用搭讪这个词来掩盖内心的龌龊,还不如酒吧的那些客人光明磊落。
显然小男生挺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
我认真玩自己的手机,说是玩,其实这是一遍遍看那些老掉牙的段子而已。
这期间桦苑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上要来我家蹭饭。
我说我要去旅行,今天不在家。
桦苑的声音都有点儿变,“姐,我不管你去哪儿,千万别坐飞机,千万别。”
我隐隐听见桦苑哭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