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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节 来蹭饭的

暴力女探 孙苦 2394 2024-11-18 22:31

  下一刻,他们就被一群身着黑色官吏服、手持官刀的人围住了。紧接着一个红色官吏服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进来,俯视一眼地上的两人,扬声吩咐道:“把他们绑了。”

  “是!”

  ……

  等他们走后,苍粟这才又把目光移向从一开始就背对着她的吕纂身上,“喂。”

  吕纂闻言,这才缓缓回过身来,迎着夕阳落去的方向,血色的余晖映照在他的眼睛上,散发出点点腥红。

  “你不是挺能打的吗?怎么一个小歹徒就把你给难住了?”吕纂的语气,听着有些气恼。

  她又哪里惹到他了,苍粟把手里的刀往地上“哐当”一扔,拍了拍手。

  “那是因为我没吃早饭,也没睡午觉,状态不好。”苍粟说着,走到骢毛跟前抚了抚它的脖子,又问道:“你怎么来了?”

  “怕你惹天王生气,不能活着回来。”

  “那真是让你费心了。”

  吕纂看了苍粟一眼,目光冷淡深沉,许久才吐出两个字:“走吧。”

  “去哪?”苍粟用手指指与吕纂的相反方向,“回公府的路在那边。”

  吕纂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扔下一句:“那边街头有一家坛香楼。”

  “坛香楼?”是喝酒的地方吗?苍粟抿舔一下嘴唇,“我也要去。”

  ……

  把马拴好,苍粟跟着吕纂一起进了店门。楼里的酒客熙熙攘攘,店小二不厌其烦地甩着抹布迎接络绎不绝的客人。

  “张老,又来喝一杯啊?”

  “嗯。”一个蓄着一撮短八字胡的老人,捻着八字胡的其中一撇,徐徐点头,“你们老板呢?怎么又不见他?”

  “老板今早多喝了几杯,睡着呢,您这边请。”安顿完老人,那小二转头招呼其他客人,正撞见吕纂带着苍粟从外走进,他赶紧笑脸迎了上去。

  “哟,吕公子,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小二赶忙迎向前来,在看见苍粟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这位是……跟您一起来的?”

  吕纂侧目瞥了眼身旁的苍粟,点头嗯了一声。

  “可还是……?”小二说着,又觑了苍粟一眼。

  “老规矩。”

  “好嘞!”

  苍粟跟着吕纂来到二楼雅间,刚坐下来,就见有人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那人放下酒之后,恭恭敬敬给吕纂行了个礼,又默默离开。

  酒壶一被放上桌,就有一股清纯的幽香从里溢出,沁人心脾。

  苍粟轻轻吸了吸鼻子,咦?这是什么酒?真是好味道!她瞅一眼那酒壶,伸出手就要去够。

  “你得清楚一点。”吕纂淡淡瞟了眼苍粟伸过来的那只贼手,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嗯?”苍粟茫然,清楚什么?

  “你是来蹭饭的。”

  “切!”苍粟一下子收回手,撇撇嘴,“小气。”

  ……

  菜上齐之后,二人默默的吃了一会儿。

  吕纂冷不防来了一句,“和天王谈的可还顺利?”

  苍粟夹一筷子土豆丝,放在嘴里嚼了嚼,“还好。”

  吕纂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浅抿了一口,缓慢说道:“不管你的方法是好是坏,是对百姓有害还是有利,都免不了被朝廷那些反对变法的人视为眼中钉。你应知道,朝廷官员,最不缺的就是刁难手段。”

  说着他又抿了口酒,继续道:“整个朝廷的官员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可以把一个漏洞百出的冤假错案愣是维持原判无数回合。”

  苍粟闻言,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你只埋怨他们欲壑难填、唯利是图,你可曾想过,造成这些现象的原因是什么。”

  吕纂自是捕捉到了那抹冷笑,心中突然一颤。

  苍粟并没有发现吕纂的异样,她漫不经心的挑拣了几下盘里的菜肴,悠悠说道:“开立之初的大凉,从南到北,从西向东,皆是一穷二白,贫无立锥的景象。那时候,经济上的依附和政治处境的压迫,以及打天下时的梦想,才形成官吏们注重维护体制利益的热情,造就了谦谨之风。”

  苍粟挑了半天,又把筷子挪回到那盘土豆丝,“可如今,社稷理想与现实境遇之间的冲突越来越大,他们也开始在兼济天下与独善其身两者之间徘徊。如果说从凉初到成化,士人们还有为国效忠的愿念,那么随着朝堂政治与他们心目中的理想渐行渐远,他们内心的那个世界便开始摇摆于现实和理想之间,并且,越来越倾向前者。”

  吕纂垂着目,一边听一边又倒了一杯酒。

  苍粟瞥一眼他手中的酒,继续道:“所以对于现在这些官员们来说,他们当然觉得,选择自己的利益比无关的人命更加重要。你不是吗?”苍粟说着,啪一声放下筷子。

  吕纂闻言,拿着酒杯的手在半空僵住了,半刻后,才又慢慢往嘴边送。

  苍粟抬头直直望着吕纂,目光如炬,“如果我对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还会留我这么长时间吗?”

  吕纂闻言轻放下酒杯,他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缓缓地收回捏着酒杯的那只手,将它搭扶在膝盖之上。他依旧是半垂着眼帘,面无表情。不知默了多久,才道出一句:“大概不会。”

  “所以,好好护着我。”苍粟对他敷衍的笑了笑,之后低下头继续吃饭。

  “嗯。”

  ……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吕纂又冷不防问了句:“平上榷那个案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苍粟闻言晃了一下,“那个啊,其实很简单。”她说着,又朝吕纂手边的酒壶看了一眼。

  看到她这个样子,吕纂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当即就把酒壶递给了她。

  晶莹剔透的芳泽沿着杯壁缓缓下行,透出凝脂般醉人的润莹。苍粟捏杯轻啜,甘露入唇,醇柔清香,后劲绵长。

  她捻转着酒杯,等那弥漫渐渐淡去之后,才缓缓道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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