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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骄山事件

暴力女探 孙苦 2448 2024-11-18 22:31

  “小谷,这么晚了还不睡啊?”铜娃端了一个烛台,摸索进屋。

  谷悦站在火炉前,拿着勺子往铁锅里搅着,汗珠从他的脸上滑落下来,浸湿了他前额边的头发,“我还需要熬一些鳔胶。”

  铜娃捂嘴打了个哈欠,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唉,你的手艺真好,像我,师父只会让我做一些像铺筋这种简单的活。”

  谷悦一边搅锅,一边抽空看铜娃一眼,“铺筋也很重要,它可不是随便铺上就行,每个区域都有不同的厚度,而且一定要左右对称,不然出来的弓是没有办法使用的。”

  “嘿嘿,我知道了。”铜娃冲谷悦嘻嘻笑了笑,就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谷悦开始将熬好的鳔胶往皿具里盛。

  铜娃一手拿着烛台,一手托着肥腮,目不转睛盯着谷悦看,“听师父说你不是本地人,那你是哪儿人啊?家又住哪里啊?”

  “我家在番禾郡。”

  “番禾?哦哦。”铜娃点点脑袋,“听说那里有一家牛肉店特别出名,是不是真的?”

  谷悦闻言拿着长勺的手一僵,同时脑海里浮现出与苍粟初见时的画面:苍粟环臂靠在树上,语调懒散,“番禾?听说那里有一家牛肉店很出名。”

  谷悦轻轻松了松手上握着的勺子,瞅着它出神,“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样了。”

  “小谷?”铜娃试探性的叫了他一声,发现他没有反应,于是从凳子上站起来,朝他身边凑了几步。

  “小谷?小谷?谷悦?!”

  ……

  清晨,初生的太阳照在院子里,清凉的微风在身边抚过,有时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花香。

  今天难得清闲,苍粟披了一件薄衣,散着及腰墨发,躺在院中的太师椅上,边晒太阳边看书。

  朱颜端着食案,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杨姑娘,这是花婶托我送来的点心,你且尝尝。”

  苍粟头也未抬,只淡淡道:“代我谢谢她。”

  “是。”朱颜将食案放在桌上,一碟一碟往外摆弄,“听马尚他们说,王上昨儿个彻夜未归,杨姑娘,你是不是跟王上闹别扭了?”

  苍粟翻了一页书张,随口道:“这关我什么事?”

  朱颜微微一笑,“杨姑娘你不知道,在你进府之前,王上可从没有过这种情况,再晚他都会在天黑之前回府。而且,王上之前也从不去府厅吃早饭,也不会陪人逛街。”

  苍粟闻言歪了歪脑袋,嘴上甚是不服,“朱颜,你自家的王上变成这样,你可千万别把责任都推卸给我,再说了,你又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导致你家王上学坏的罪魁祸首。”

  朱颜掩嘴轻笑一声,“杨姑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

  “朱颜。”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朱颜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朱颜转头一看,发现吕纂已经在朝这边走过来,她赶紧上前行礼,“王上。”

  “你先下去吧。”

  “是。”朱颜回到石桌前,弯腰轻轻拿起食案,便紧着步子离开了。

  “事情办的可还顺利?”苍粟翻了一页纸,主动问道。

  吕纂垂目瞥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知道我去干什么了?”

  “如果你答应的‘好好护我’算数的话。”苍粟随口道。

  吕纂俯视着她,眼神里的情绪莫测,半晌,才开口道:“宗丞相那边已经差不多了,崔石的话有点麻烦,估计只能从他身边的度支尚书姜纪下手。”

  “姜纪?”

  “嗯,他可不只是一个度支那么简单。”

  “需要多久?”苍粟问着,从书中抬起眸来看向吕纂,却无意间瞥见他眼睛里的红血丝。苍粟心中顿时轻颤了一下,一股复杂的感觉油然而生。她收回目光,淡淡道:“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吕纂以为她现在不想谈论这些,就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负手立在那里,静静注视着苍粟。

  和煦的阳光洒在苍粟的脸上,衬得她洁白如玉的皮肤更加玲珑剔透。她身上除了那套贴身的白色绣云两当,就只披了一件淡青色的薄衣,透着阳光,几乎可以看见她那隔着滑布的凝脂肌肤。见此,吕纂不禁皱了皱眉,她穿这么少,辛亏没让房晷跟来。

  “你还想看多久。”苍粟幽幽合上书册,从躺椅上轻盈起身,下椅的时候,那件披在肩膀上的薄衣随风轻轻飘扬起来,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

  吕纂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耳尖稍红,他微微咳嗽一声,心虚地别过眼去。

  苍粟顺势将两只藕臂往衣袖里一伸,脚尖落地的同时,便将那薄衣好好穿在了身上。之后她又来到石桌前坐下,拿过一块白果糕放在嘴里嚼着。

  少时,吕纂回过脸来,发现苍粟已经将衣物穿理整齐了,只有那头细致乌黑的长发,松散地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吕纂这才放松下来,墨眸轻扫苍粟周身,最后将那幽深的目光落到她手边的糕点之上。

  察觉到吕纂投过来的目光,苍粟随手捏了一块递过去,“要不要尝尝?”

  吕纂看着她手中颜色鲜艳的糕点,犹豫片刻,还是走到石凳前,掀起衣摆坐了下来……

  “咳!”吕纂刚吃了一口,好像就被噎住了,此时他正将握拳挡在嘴前,把持着仪态不断地轻咳着。

  苍粟见状,从容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吕纂面前。

  吕纂看着那杯茶微愣了一下,忽然没忍住,又咳了起来,他这才拿起来匆匆喝了两口。放下茶杯,一抬眸便看见苍粟嘴角上挂着的那抹淡淡的笑。

  为她嘴角那抹几乎称不上笑的轻扬,吕纂有些恍惚,看久了,她好像还挺好看的。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石桌前,吃吃糕点,喝喝清茶,互相都没再说话,直到房晷从院外叫他。

  “主子,您该回去休息了。”

  吕纂闻言轻皱一下眉头,坐着未动。

  苍粟看一眼站在院门口表情有点为难的房晷,又将目光落在吕纂身上:“他叫你。”

  “知道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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