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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如坠冰窖

这要命的爱情 七月橘1 7082 2024-11-18 22:31

  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裴池,我站起身,“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也无所谓。”

  裴池嘴唇动了动,在我转身时忽然说道,“别打电话给老爷子了,他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好。”

  我没有转身,只是觉得他现在担心的也未免太迟了些,低了声音说道,“你要是被判刑,他会更不好。”说着走出警察局。

  又打了通电话给裴垣,并说明了具体情况以及可能会在这几天里接到开庭通知,出乎意料的裴垣倒算平静,只是叹息的声音太过疲惫沧桑,还有无奈和自责。

  “我已经下飞机了,律师也在赶去的路上,小瓷,辛苦你了。”

  我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睑,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道,“裴叔叔太见外了,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周家的态度很坚决,这场官司不得不打,情况对裴池也特别不利,还是要让裴叔叔操心,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我尽力。”

  裴垣又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一个‘好’字,在没多说其他。

  挂了电话回家洗澡换衣服,重新整理好自己直接去了公司,昨天让叶灵办的的事她也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就等下面的报告传上来了,等解决这件事又要去G市出差半个月左右,想到裴池的事,我又忍不住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犹豫着还是拿起手机给沈玉瑶打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沈玉瑶的声音和平时没什么差别,恬淡中的柔软让人很舒服。

  “怎么了阿瓷,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手指点着桌面,我徐徐道,“裴池……被周家告上法庭了。”

  倒抽一口凉气,沈玉瑶停下手里工作急道,“怎么回事?他才回A市怎么就惹上事了?”猛然间似乎意识到我说的周家是谁,她语气一紧,涩着嗓子道,“他……他把周进怎么了?”

  语气里有着担心,我却不知道她在担心谁,周进,还是裴池?

  简单和她说了一下周进和裴池的情况,我道,“既然法院已经受理,那么开庭日应该也很快,周家大概就是不想给裴池任何一点时间准备,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这件案子被受理,可是裴池现在的态度很强硬,他这样开庭时如果说出不该说的话对他会很不利,你……”我顿住,没在继续说下去。

  沈玉瑶立刻明白过来,毫不犹豫的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请假回A市见他。”

  我松了口气,“好,见他的事我来帮你疏通,我等你来。”停了停,我迟疑道,“你……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感觉?”

  沈玉瑶沉默下来,许久才意味不明的浅笑出声,很快笑声又隐匿下去,她说,“我不知道。”

  放下手机我仰头靠着椅背半天没动,也不知道白佳琪……

  刚想起这个名字我立刻又摇头,她那么不信任我,我又在这里记挂她做什么。

  晚上刚回到家,一个陌生号码忽然打进我的手机,滑了接听键我边换鞋边道,“喂,你好,我是孟瓷。”

  “你没存我号码。”

  冷冷的,深沉带着磁性的嗓音透过听筒传进我的耳朵,让我动作一顿,“乔,乔毅?”实在是太意外了,导致我并不敢立刻确定是不是他。

  “嗯。”乔毅淡淡应一声,语气里有些不悦,“为什么没存我的号码?不需要还是没必要?”

  我实在没想到许久没见,几乎已经被我遗忘的乔毅竟然会给我打电话,不过他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存他号码本来就是一件既不需要,也没必要的事,我抿起唇没有回答。

  大概是我沉默太久,乔毅有些不耐烦了,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道,“你有个朋友是不是叫裴池?”

  我错愕又惊讶,没想到会在他嘴里听到裴池的名字,停下倒水的动作问道,“怎么这么问?”

  “周德文约见过国税局的宋局长,今天检察院也接到一封匿名检举风行董事长裴垣的举报信,听说周德文的儿子被裴垣的儿子裴池打去了半条命,所以和你提个醒,裴家可能会有麻烦。”乔毅的声音沉稳有力,字字清晰说出让我震惊不已的话。

  “周德文约了国税局局长?他想干什么?”我接连追问,可乔毅却没回答,其实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没有那个企业私底下是干干净净的,更别说税务账目了,周德文的意图不言而喻。

  见他不在说话,我犹豫了一会还是拉下脸皮说出请求,“你在检察院工作?那举报信……”

  “给你提个醒不代表我就会因为你做徇私舞弊的事。”乔毅冷冷的说,也听不出是不是不高兴了。

  他的拒绝意料之中,而且以他的性格给我打这通电话就已经很难得了,可我还是忍不住恳求,“就不能帮我一次好吗?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不然你怎么会给我打这个电话?而且之前你不也帮了我?在帮我一次,就这一次。”

  “朋友?”乔毅有些嘲弄的反问,重新正了声音说道,“这两种兴致完全不一样,这并不是什么举手之劳的事,孟瓷。”

  我知道也在为难他了,看他那个性格也是个倔强刚直的人,况且我们之间还真算不上朋友,我有些失望,也不打算继续算费时间,匆匆道,“谢谢,那没什么事我就……”

  “宋局长是宋晚晚的爸爸。”

  在我要挂电话时,乔毅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我半天没有回过神了,他怎么连我认识宋晚晚都知道?

  怔了好一会我翻出宋晚晚的号码打了过去,她很惊讶我忽然会给她打电话,好奇道,“孟姐,什么事啊,你找我?”

  我也不跟她绕弯子,直言道,“你爸是不是国税局局长?”

  那头宋晚晚明显顿了顿,迟疑道,“该不会你们公司出事了吧?”

  “不是。”她这样说就是承认了我的问话,我把裴池以及周德文找她爸的事说了一遍,问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这件事如果你爸能不插手,他开什么条件我都尽量答应,我知道我能力有限,但还是想恳求他能高抬贵手。”

  宋晚晚沉默下来,半天没听到她的声音,我急道,“喂?你还在听吗?”

  “孟姐……”只这两个字,尽显为难之态,宋晚晚道,“我爸是国税局局长没错,可是我……我在家里没你想的那么有份量,我也说不上话,更不能左右我爸工作上的决定,我是很想帮你的,可是……”

  “不管行不行,你能不能尽量试一试?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行的话你让我和你爸见个面也行,我自己求他。”

  我不知道宋晚晚在家是怎样的角色扮演,可现在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在宋局长跟前说得上话,国税局的人或许能联系上几个,可周德文找的是局长,开庭日又迫在眉睫,如果在这个时候裴垣出了事,那裴池怎么办?

  宋晚晚听我这么着急,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重重道,“好,那我找大哥帮忙试试,平时大哥也算疼我,我要是去求他的话他应该会帮我去爸爸面前说一说,可是让我爸见你……”

  我感激的道,“好,那先谢谢你了晚晚,我等你消息。”

  宋晚晚应着挂了电话,我在家里坐立不安的等待她的消息,晚上九点一刻,我的手机在寂静中突兀大作,看来电是宋晚晚我赶紧接通,迫不及待追问结果。

  “怎么样?宋局长怎么说?”

  宋晚晚带来的答案让我很失望,她抱歉的小声道,“孟姐,对不起,这件事我恐怕真的帮不上忙,大哥倒是答应了,可是我爸他……”

  心一沉,我道,“宋局长怎么说?”

  “大哥说他才一提这件事,我爸就打断他,根本不听,后来还把我叫到书房训了一顿。”她语气有些黯然和低落,又打起精神安慰我道,“不如你还是先和裴池他爸爸知会一声,也让他有点心理准备,或许……或许他们税务上并没有什么漏洞,也不一定……”她自己都不大确定。

  我叹一口气,“好,麻烦你了,那先这样。”

  我就要挂电话,宋晚晚又追问道,“等一等,你和成哥真的……分手了?”

  我抿了下唇,没有多说,‘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立刻又给裴垣打了通电话,裴垣也没想到,周德文竟然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气的半天没说出话,末了还是不放心叮嘱我。

  “如果我出事了,裴池就麻烦你多帮衬些他。”

  到凌晨我才睡着,第二天又在头疼欲裂中醒来,整个人精神状态特别差,却还要去看派去景点的几个人写上来发给我的邮件报告,一连几天工作都不在状态。

  在我准备出去时陆又铭忽然出声叫住我。

  “孟瓷。”

  回头看他,黑眼圈重的粉底都遮不住,我声音怏怏的道,“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低头看一眼手里的报告,头又有些疼了。

  “你是不是有事?要是状态不好就休息一天,会议准备可以交给秘书,没必要事事亲为,过几天还要出差,你要是病倒了会耽误工作。”难得的,陆又铭开口和我说起工作以外的事,还罕见的表达了那么一点点关心,虽然是怕我工作上出差错,不过也难得了。

  我叹一口气,转过身道,“没事,你不是不看好我么?我要是太偷懒就给你机会来奚落我了。”嘴角想翘起,却板着脸说出开玩笑的话,惹得陆又铭蹙起了眉。

  “你……是不是失恋了?”他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让我愣住了。

  “没……”我想说没有,因为我也不全是为了这件事在烦,可我也确实失恋了,说到一半就顿住了,想了想,我道,“算了,今天的工作我尽量做完,明天一点的会议我不会迟到,然后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什么事……有事的话也等我后天上班再谈吧,那就这样,我走了。”说完径自拉开门走了出去。

  和分公司的负责人开会开了将近两个小时,陆又铭手里也掌握了一些材料,先是听了一番他们的检讨和数据报告以及新策划宣传和改善,然后他就甩出手里的材料开始单方面批判斥责,刻薄犀利却直戳要害的言辞直让人冷汗涔涔,也根本没人敢反驳一句。

  会议结束后还要写报告给孟老头,报备会议结果和顶替裁人决策,以及建立新的策划宣传组,在管理上更是要大洗牌,本来这应该是我写的,但我赶时间,只好留给陆又铭写,幸好他也不介意。

  在我赶去法院时路上接到一个电话,也就在刚刚,裴垣被税务所的人带走了,就连检察院也介入了调查,理由为逃税,虚报数据,商业贿赂等,如果这些罪名坐实,那裴垣算是完了。

  心神不定的走进法庭,里面已经坐了一些人,周家人也来了一些,而裴家一个没有,但大部分都是一些听庭的法律系学生和一些实习律师,看到沈玉瑶我走过去坐下说,“裴池情绪怎么样?”

  她倒是没什么变化,干净白皙的容色依然温婉秀丽,只是不知不觉中沉淀下来的成熟风情也在她眉目间流转,让她看起来更加美丽,显然刚刚她在走神,听到我的话扭头看来,点了下头说道,“他答应我不会在法庭上过激说不应该说的话,应该没问题。”

  “那就好。”我们也没心情交谈,就这么静静坐着等待开庭。

  约十分钟左右,书记员一丝不苟宣读法庭秩序后说,“全体起立,请审判长审判员入席。”

  听庭席上所有人起立,法官走了进来,书记员声音高亢*肃穆的说,“请坐。”

  我们坐下,现场没有一点声音,法官敲了几下法锤说,“现在宣布开庭。”按顺序读完XX人民法院XX审判庭,以及今天开庭审理被告人和原告,因为什么而纠纷一案,等原告被告陈述单位名称,住所,法定代表人等等后,就开始了法庭调查。

  在周家代理律师陈述诉讼请求及事实和理由时,周进坐着轮椅,头上缠着纱布,右胳膊还打着石膏,他在原告席上神色阴郁的看着站在另一边被告席,面容有些憔悴的裴池,慢慢地嘴角上勾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同时目光向听庭席上我和沈玉瑶的位置扫来,又漠然的移开。

  我侧头看沈玉瑶,却只见她捏了捏放在腿上的手,虽然没有去看周进的方向,但余光里刚刚她肯定看到了周进的神情和目光。

  双方请的都是业界有名的金牌律师,打胜过的案子数不胜数,等周进代理方律师陈述完事情经过和诉讼理由后,被告方又对原告的诉讼请求进行答辩,话题围绕裴池醉酒后行为不受控制展开,裴池的律师一再否认原告律师所说他的当事人故意伤害和企图谋杀等行为。

  一场针锋相对的互相提问答辩后,原告出具了医院开的验伤报告,被告同样拿出酒精检测,证明被告人只是醉酒情绪失控,双方手中证据各占其理,法官无法下判决,于是让他们拿出更多有证据性的材料出来,可开庭时间仓促,他们手里准备的材料也实在有限,争锋不下法官宣布休庭一个星期。

  虽然裴池没有为自己辩白一句,但幸好他也没有在法庭上胡说什么,这样一来轻判也不是不可能。

  裴池被押送带走时看向我们这边一眼,他蹙起眉又看了一圈听庭席,抿起了嘴唇脸色比之前更不好看了,我知道他在找谁,可是裴垣怎么可能赶得过来听他的审判。

  和沈玉瑶走出法院我俩走下台阶,我问道,“你现在住哪里?”

  有风吹过,垂落的发丝被吹到脸颊上贴住绕在眼前,沈玉瑶伸手拂开别到而后,道,“暂时住在一家小旅馆。”

  “住旅馆?”我皱起眉,“来我家住吧,住在旅馆不干净不说,也不方便,我们都在这,你也太见外了。”

  沈玉瑶正要说话,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她下意识瞥我一眼,我想她大概也知道了我和白佳琪的事,我立刻了然道,“没关系,你接吧,她肯定也着急想知道结果。”

  她嗯了一声接通电话,“喂,琪琪,裴池的案子今天没判,一个星期后在开庭。”

  “那也好,听说他爸今天被检察院的人带走了,好像是被人举报商业贿赂逃税之类的,估计也是凶多吉少,裴池那脾气真是够烂,怎么就是不长脑子,他是靠一口气才长大的吗?这么多年了也没见长进!”

  白佳琪的声音若有似无传来,我听的不大清楚,大半猜着也能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心事重重又叹一口气,情绪有些低落和烦躁,“不说这些了,说再多周家人也不会松口放过他,你别住旅馆了,来我家吧,来陪陪我。”

  沈玉瑶看向我,没有立刻回答,我移开视线看向一边,暗叹一口气,想了两秒向前走出两步,轻声说,“你去陪她吧,过几天我要出差去G市,可能没办法等案子出结果了,你一个人在我家还不如去她那里。”

  “她在你旁边?”白佳琪下意识放低了声音问了一句,不过周围比较安静,我还是听了个清楚。

  我没在说话转身就走,一个人开车回家只有巴豆迎接着我,那个男人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打开的这扇门后面了,不同于以前享受的孤独感,如潮的寂寞慢慢席卷而来,莫名的心里忽然很难过,我抱着巴豆就那样坐在冰凉地板上一动不动。

  离裴池案子再次开庭的前四天,我拖着行李跟着陆又铭坐车到了机场,司机给我们放下行李后叶灵要来帮我拿行李,我推开她的手说,“不用了,我自己来。”

  陆又铭也没有让助理给他拿行李箱,一只手轻轻松松握着拉杆一只手插在裤兜,瞥我一眼先一步走进大厅,走上扶梯上二楼候机厅。

  四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大约十分钟左右,从我和白佳琪冷战或者说决裂开始,一直没找过我的梁译喆忽然打来一个电话,我看了眼起身走到一边,接通电话没有出声,只等着他的怒声质问,然而却出乎意料。

  “孟瓷,你说白佳琪她到底是因为孩子才答应我的求婚,还是因为她爱我?或者就从没爱过我,说要和我结婚只是迫于无奈?那个孙野真就那么好吗?”一开口梁译喆就是这么一句平静中透着自嘲的话。

  “她要和你分手?还是说要悔婚流掉孩子?”我的情绪也没什么起伏,仿佛只是在闲话而已。

  “嗯。”一声吸气吐气声,他大概是在抽烟,苦涩的说,“倒是没有说不要孩子,但是这个婚是结不了了,她也没跟我吵闹,只是给了我一句话,说不结婚了,那么若无其事说出分手的话真不像她,她要是!她要是真在意我会是这个态度吗!”

  说到最后梁译喆喉头忽然一哽,又低低笑了起来,笑声中尽是无望的痛意。

  我沉默着,翕动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他也不需要我去说什么,毕竟我和他一样,也被那样冷冷的不信任而刺痛过,好久我才听到自己低哑着声音吐出六个字。

  “对不起,梁译喆。”

  又是深深一口吸气吐纳,梁译喆‘嗯’了一声似乎是在摇头,“不,不怪你,只怪我不该强求不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这都是我硬抢来的,留不住,守不住,一点也不奇怪。”

  这个时候候机厅广播忽然响起登机准备标准的普通话女音,梁译喆随口问道,“你要去G市?找他?”

  低头看着几乎能照出身影的大理石瓷砖,我道,“不是,出差而已。”

  “好,那祝你,一路顺风。”他的声音有些心力交瘁的沙哑,说完这句话就挂了这通有些莫名的电话。

  我拿着手机站在人群来往不断的候机厅一角,直到叶灵的催促声传来才收回心神往回走,还没走出几步,紧接着广播里又响起了播报女音,和刚刚的甜美中毫无波澜的声音不同,这次的声音虽然依然甜美,却没有之前的不疾不徐,略微有点急促。

  “下面播报一条紧急通知,所有飞往G市的航班将全部停飞,13:45分左右,G市发生7.8级大地震,引发2级海啸,并且余震不断,请出行的旅客注意安全,尽快联系在灾区内的家属亲朋确认平安,暂时不要靠进地震区,以免对搜救队造成不便拥堵和负担,下面在重复一遍,所有飞往G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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