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俞成一个眼刀扫来,极具威胁性,我只好放下欲挣扎的手垂下眼睑道,“其实我和孟娇娇打了一架。”
他松开手舔了舔眉毛,“打架?输了?”
我感觉躺着特别不安全,反抗都没能力,想坐起来,霍俞成却有意不让我起来,身体反而往后一靠,彻底压制住了我活动空间。
我只好道,“平局,她也没落到好,她还说让我看好你,我怀疑他想对你下手,要把你,抢走。”
我半开玩笑的去拉他衣服下摆,霍俞成伸手拉住我的手腕,我借力坐了起来,圈住他的腰说,“孟娇娇现在恨死我了,她什么都敢做。”
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霍俞成在我破了的额角轻轻落下一吻,有些好笑,“难道你在怕?”
我抿嘴笑,歪头看他,“你看不上她?”
“我要是看上她,还有你什么事。”松开我霍俞成起身,“我去拿医药箱给你处理伤口。”
看着他走进卧室,我下了沙发坐到飘窗台上,侧头靠在玻璃窗上从高处往远处夜景看,天已经彻底黑了,没有星星,却有斑斓霓虹,我很喜欢在这个位置看夜景,广告牌,大摆钟,霓虹灯,甚至疾驰而过的车辆都是安静美好的。
不一会霍俞成从卧室出来,打开医药箱拿出棉球蘸了碘酒,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面对他。
“有点疼,忍一下。”温热气息扑来,还有被酒精擦拭伤口产生的火辣辣痛感,我忍不住皱起脸往后缩,他手上一用力,我下巴顿时也传来痛意,就没在动了。
看着认真给我贴创口贴的他,我笑眯眯的托腮说道,“你住院我照顾你,你受伤我也给你处理伤口,现在你也在给我做一样的事,就像在还我似的,要是欠我的欠多了,你就慢慢还一辈子多好。”
将用过的棉球和从创口贴上撕下来的纸扔进垃圾桶,霍俞成不咸不淡看我一眼合上医药箱盖子推到一边,“错了。”
“错了?”我不解,哪里错了?是指不想和我一辈子?
霍俞成抱我坐到他腿上,我顺势就往他臂弯里靠,半曲着腿脚满目疑惑的看着他,“哪里错了?”
他笑,手指在我锁骨边游走滑到胸口,在伸到背后,激起我一阵战栗,就在我不自在时就听他不疾不徐的说,“我还完了你的,就该你还我的了。”说话间霍俞成放在我后背上的手指一动,我明显感觉到bra排扣被解开了。
正要骂他不要脸,窗外忽然炸开朵朵绚烂光彩,倒映在玻璃窗上,在投射在我和霍俞成的脸上,增添了一抹迷离和梦幻,霍俞成和我一样侧目去看,簇拥的烟火在夜空绽放夺目色彩,看了几十秒他搂住我的手忽然戳了戳我的腰,坏笑着说,“老婆,如此良辰美景,我们该花前月下才不辜负。”
我微笑,收回视线抱住他的脖子眼眸弯弯,“你的花前月下是指什么?谈情还是说爱?”
手指从我的颈脖上滑到眼睛,细细描绘着我的眉,他的目光停在我露齿而笑的唇上眼里有潋滟光彩涌动,喉结一动,沙哑的开口,“既不是谈情,也不是说爱,是做……爱——”
他英俊的侧脸仿佛融入那斑斓夜色,那飞扬的眉,点漆的瞳仁,翘起的唇,性感的喉结,还有我手下按住的那颗坚定跳动的心脏,无一不让我心悦欢喜。
我坐起身跨坐在他腿上,伸手捧住那张怎么看都不够的帅脸,笑的就像悄然绽放的罂粟一般带着蛊惑,呢喃般的说,“好啊,那就做。”说完我仰头主动贴上他柔软的唇瓣。
事后我裹着霍俞成拿给我的浴袍靠在他怀里,室内暖气充足,不像外面滴水成冰,窗外的烟火已经停了,但霓虹依旧。
飘窗台上凌乱狼藉,宣告着我们的激烈忘我,空气中还飘荡着残余的液体气味,我玩着他的手指说,“俞成,新年快乐。”
霍俞成抽出一只手在一旁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卡递给我,下巴搁在我的头顶蹭了蹭,“新年快乐,这是压岁钱。”
我拿起那张卡翻来覆去的看,扭头怀疑的看他,“你可真是俗到家了,这就是我的新年礼物?”
“怎么就俗了。”霍俞成比我还不高兴,捏住我的脸说,“你们女人不都是希望男人把你们当女儿来宠吗?我把身家都给你了,你还不高兴?”
拍掉他的手我举着卡说,“可我不缺钱花。”语气里仍然很嫌弃,“你就是怕费脑筋给我买礼物,才直接把卡给我对不对?”
压下我举着卡的手握住,他低头脸贴着我的脸说,“这是副卡,我也不是说你缺钱,只是我除了钱,就是爱了,都给你我可是什么都不剩了,还不满足?”
情话谁都爱听,我立刻笑开,伸指弹了弹那张卡哼哼两声说,“好吧,勉为其难我就收下了,事先警告你,如果我要是发现你出轨了,我就最大限额的把这张卡里的钱全部转移,让你人财两空。”
霍俞成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双臂圈住我紧了紧,“那我可要好好抱紧你,为了后半辈子依然能衣食无忧。”
我一拍大腿慷慨道,“腿虽然细,但是牢靠,随便抱。”
“不抱腿,只抱人。”温热气息在我耳畔流连,他的唇在我颈项密密的滑过,牙齿刮过我的皮肤半吻半咬的摆弄,我‘嗯’了一声身体顿时软了下来,酥——麻感直达心地。
湿润的唇移到下巴,霍俞成稍稍离开一点眸色如水,眼里满是促狭,还有被他刻意掩饰的情绪,“这么快又有感觉了?想要?”
我压下心底躁动,装作恼怒的白他一眼,然而此时我绯红着双颊眼中波光流转,这一记白眼毫无杀伤力,反而绵软无力成了媚眼,只是我不知道,依然硬气的说,“是你想要吧?你顶到我了。”
霍俞成不置可否,“这是正常男人都会有的生理反应。”
我噎住,忽然间进退不是,完全成了典型的‘嘴里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境况。
看出我的懊恼,霍俞成低笑一声,说,“老婆,明年我们不仅要一起跨年,也一起吃年夜饭怎么样?你做年夜饭,我帮你包饺子,初一早上一起吃饺子,好不好?”
我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想象着他描绘的场景笑容收也收不住,“好啊,不过早上你起的比我早,所以你下饺子给我吃。”我笑倒在他怀里花枝乱颤。
霍俞成也不跟我计较,只是说,“不行,那我就晚点起床,等着你给我煮饺子。”
我用‘你这人可真小气’的目光瞥他一眼,转而想起另一件事兴致盎然道,“对了,我生日就快到了,你打算送我什么?”摇了摇那张副卡我得意洋洋,“这下得送点实质性的东西了吧?”
霍俞成佯装思考的略略沉吟几秒,道,“我还真有一份重量级的大礼,要不要?收了概不退货。”
我好奇的从他怀里起身,摸着下巴打量他,“我似乎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霍俞成双手在自己身上从上到下的比划一下,“重量级!”
“你自己?”我毫不掩饰的露出嫌弃表情,“霍俞成,你也太不走心了。”捏了一把他胸口紧实的肌理我道,“你本来就是我的!用不着你送。”
“那不行,我还想收一个同等级的回礼。”他笑吟吟的捉住我的手,道,“给不给?”
我表示很肉麻,抖了抖身体道,“不——”
不给还没说出口,张开的唇就被他用嘴封住,带着惩罚性的咬我一口,唇离开寸许,垂眼低声说,“不许说不,我现在就要。”
说完再不给我开口机会,浴袍滑落,露出圆润如玉的白皙肩头,我只能伸手攀住他的脖子,鼻间萦绕的全是他的汗水和运动时挥发的荷尔——蒙气息,让我更加的意乱情——迷。
不远处大楼上的摆钟缓缓移动,滴答滴答到了十二点,已经是大年初一了,今后每一年我希望都是和眼前的男人一起经历,他不会在让我感受到孤独,我们会成为彼此生命里对方的依靠。
虽然家里没准备食材包饺子,但是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吃到了热腾腾的饺子,饺子不是霍俞成包的或者买的,是梁译喆送来的。
别看梁译喆吊儿郎当的,但他已经一个人生活了十年之久了,唯一的母亲也在十年前患了癌症离世。
当然这么说并不代表他就会做饭做家务,他的隔壁住着一对老夫妻,这对退休老人没有儿女,梁译喆平时也特别照顾他们,所以他们也经常叫孤家寡人的梁译喆一起吃饭,饺子就是他们包的。
我吃饺子有个习惯,会把饺子皮捣破放出里面的馅泡在汤里,然后吃掉饺子皮在慢慢享受美味无比的饺子馅汤,特别好喝,对此霍俞成表情很嫌弃,说没见过我这么糟蹋食物的,可我仍然吃的津津有味。
吃饱我就懒得动,躺在床上在不肯起来,霍俞成想拉我出去散步我也不肯,最后他只好带着巴豆出门了。
我休息了一会拿起手机给白佳琪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她却冷不丁丢给我一个大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