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没办法,只能在门口干着急的等着。
而他们谁都没有留意到,在夏初雪表演的一开始,一顶轿子路过后,就停了下来,一直到夏初雪被强行拉进去后,那轿子里坐着的女子露出了不屑却有得意的笑容,然后让人抬着轿子匆匆去了祈王府。
翠红楼中,夏初雪被张妈妈殷勤着拉着坐在大厅中。
“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张妈妈的目的是那么的明显,夏初雪自然是看得出来的,而且她还知道,**这个地方并不是简单的地方,若是这张妈妈一定要自己留在这里,自己想逃估计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当然,如果她亮出身份的话,对方也许会因为有所顾及而放了她,但是也有可能会以为她为了脱身故意骗她。再说自己若是亮出身份,祈王妃参加花魁比赛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不说赫连祈风那个变态的男人可能会为难自己,那个什么皇上皇后之类的,一定也会因为她这么做,丢了他们的脸而为难她的。
所以这真的是下下策。
不管怎么样,现在还是先拖延时间的好。所以她抿了口茶水,笑着回道:“我叫赛貂蝉!张妈妈叫我貂蝉姑娘就好了。”
张妈妈脸上笑开了花,“好名字好名字!貂蝉姑娘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亲人没?”
夏初雪一面听她说话,一面不着痕迹的打量这里的布局,考虑着自己应该先顺着她的意,让她对自己放松警惕之后,然后再找机会开溜。
可是她却渐渐的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大脑也渐渐开始不能思考,到最后竟完全失去了直觉,晕倒在桌子上。
见她晕倒了,张妈妈站了起来,得意的望着她,“呵,还想骗我张妈妈。张妈妈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难缠的角色没有见过,你眼睛一眨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原来这张妈妈根本就知道夏初雪是良家女子,根本就不是来参加什么花魁比赛的。
不过见夏初雪长的漂亮,刚才那一首歌唱的也好听,引的下面的那些男人们全部都色迷迷的盯着她,知道她是个能帮自己赚钱的主。再加上她见夏初雪穿的衣服普普通通,而且也不了解京城选花魁的规矩,便道她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而且还不是本地人,所以就打算强留了她。
又见夏初雪从进门开始,表面上一直顺从着自己,可是一双眼睛却一直暗暗的在留意着这里的一切,便知道她一定是在思量着脱身的办法,便暗中吩咐了下人,在给她的茶水中下了迷药。
所以夏初雪喝了茶之后,立刻晕倒了。
“来人,把她关起来,等她醒了,我要好好的调教调教她!”张妈妈大声的吩咐道。
“等一下!”
一个温润却威严的声音从楼上传了下来,张妈妈抬头,只见二楼的楼梯口站着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祈王府中,赫连祈风正从宫里回来,在大厅中刚刚坐下,便有下人传话来说表小姐到了。他也没有多大的表示,只随意的吩咐让让她进来,自己依然坐着喝茶。
林安琪跨进门槛的时候,看到他依然那样悠闲,好似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到来一样,心中难免不好受。
虽然这样的状况已经延续了一段时间。从赫连祈风从大业寺回来以后就一直是这样,对自己的态度再不像从前。
不,确切的说,从那个时候听玉凤那个臭丫头说了自己也知道玉凤设计伤害夏初雪,不但不阻止,还帮着玉凤拖住赫连祈风后,他就已经对自己有意见了。甚至还跑过去责问警告自己。
而以前的赫连祈风,有空的时候会去国舅府看自己,以前自己来看他的时候,他总是殷勤的放下手中的事情,出门迎接。
这样天差地别的变化,全是因为那个叫夏初雪的贱人!
林安琪的衣服下的粉拳紧握,真恨不能将夏初雪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可是脸上却是满脸的焦急与担心,快步走进来,“表哥,不得了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在街上看到了初雪,我看她进了翠红楼。”
赫连祈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不过只是一瞬间,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生生收回了脚步,坐了下来。
林安琪不解的看着他,“表哥,你怎么了?你快去看看吧。那种地方哪是初雪该去的?我本来想拦着她的,可是她已经进去了。我一个女儿家哪好进去找她呢?”
赫连祈风的脸色并不好看,正如林安琪说的那样,翠红楼那种地方哪里是女人该进去的地方,在那里的女人都是妓女!
所以在听说夏初雪进去之后,他本能的想冲过去,把那个女人抓回来。
不过随后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做。
他说:“随她去吧!”
然后掩饰着自己心中的担心,继续喝茶。
林安琪真的不解了,虽然赫连祈风的侍妾中,有不少都是来自**那种烟花场所,但是,只要进了他的门,他就绝对不允许她们再踏入那种地方半步。
男人都是这样的,只要是自己娶进门的女人,不管在不在意,都绝对不会愿意自己的女人出入那种场所。不说那里根本就不是良家女子不该去的地方。就是为了男人的面子,也不允许对方这么做了。谁都不会乐意自己的女人出入那里,而惹来别人的笑柄的。
可是赫连祈风竟然不追究,竟然说随她去吧。
林安琪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自己的表哥什么时候竟然学会妥协了?
“表哥,我觉得你还是去看看吧。要是初雪去那里被别人看到了,传了出去你颜面何存啊?”
林安琪依然不死心。在街上看到夏初雪进**的时候,她就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至少要让赫连祈风知道这个女人是多么的不知羞耻,连那种地方都去。这样赫连祈风对她的印象一定会有所改观了。
所以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可是赫连祈风只是不动声色的喝茶,说:“琪儿,你今天过来这里有别的事情吗?”
林安琪知道,赫连祈风已经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了。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没敢再挑战他的耐性,便道:“哦,是这样的,爹爹的朋友从南方过来看他,带了些那边的特产,爹爹让我拿了一些过来送给表哥你尝尝!”
赫连祈风微微点了点头,“帮本王谢过舅舅的好意。对了,以后这些事情让下人做就好了,你身体也不好,不用为这种事情特意跑一趟。”
林安琪只觉得心在往下沉,表哥的意思是让自己以后都少来王府找他吗?她咬了咬嘴唇,“表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
赫连祈风放下杯子,抬眼看她,只见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一双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悲伤难过的神色,伤心的模样,让人觉得心疼。
赫连祈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分。
他站起来走到林安琪的跟前,牵起她的手,微微笑道:“琪儿在说什么呢?本王只是不想让你那么辛苦。别多心了!”
林安琪抬头望着他,看到那张英俊的脸上,挂着自己熟悉的温柔笑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关切的眼神,一切如从前一样,说话的语气都是那样的柔和,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可是,这一刻林安琪却觉得这个男人离自己已经那么遥远了。
好像那样温暖柔和的表情,根本就是面具,而那张面具根本就是为了拉开他跟她之间的距离而设的。
她的大眼睛轻轻一眨,泪水滑落了眼眶。
赫连祈风一怔,心疼的帮她擦干了眼泪,“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林安琪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意,“我没事,我只是在怪自己,竟然不能体会表哥的一片苦心,让表哥为难。”
赫连祈风知道她在撒谎,不过并没有揭穿。他最喜欢林安琪的一点就是她的善解人意,她从来不会说出自己心中的不满,然后让他为难。
赫连祈风伸手揽她入怀,轻柔的顺着她的长发,“好了,别多想了!”
而此时的翠红楼中,夏初雪砰的一声倒在了桌子上之后,张妈妈正要让人将待下去她关起来,只听到楼上传来了一个温柔却威严的声音,“等一下!”
众人抬头,只见二楼的楼梯口站着一个温婉如玉的男子,那人身着月白色长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他正是太子赫连祈风。
张妈妈一见他,连忙低下头,恭敬的叫了句,“公子!”
其他的人也跟着样他鞠躬,道了声,“公子!”
赫连飞逸点了点头,然后悠悠然的从楼上走了下来,走到夏初雪旁边,稍微打量了一番。
那张妈妈自以为是的以为他是对夏初雪有兴趣,便上前殷切的解释道:“公子,这位姑娘是今天的花魁。不但人长的好,这曲儿也唱的好听。就是不太听话。小人想把她调教好了,再献给公子的!”
赫连飞逸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调教她?张妈妈,我看你这翠红楼是不想开了。你知道她是谁吗?”
张妈妈不解,将已经晕倒的夏初雪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实看不出什么端倪之后,便向赫连飞逸道:“公子认识她?”
赫连飞逸轻声笑道:“当然,她是我的弟妹,就是祈王妃!张妈妈你今天要是把她给关起来了,只怕要天下大乱了!”
张妈妈一听,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请您救救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小人只当她是外地过来的姑娘家,所以才起
的歹心。小人真的不知道她就是祈王妃。公子,您救救小人吧!”
“张妈妈,你起来吧,这事没有旁人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悦耳的声音是从二楼传下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