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凝离开的时候，周林生送的她。
坐在车上回她家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她还是忍不住问周林生。
“王小姐她怎么样了。”
周林生看着她，“凝凝，这次的事是我没有处理好才给你带来那么大的麻烦。但你放心，这样的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
慕凝有些不明白。
王巧巧性格偏激，宁可信一些谣言都不信她的话。
他怎么保证，王巧巧不会再搞这些小动作。
直到两天后，她才知道了周林生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慕凝前往医院看望苏楠的妈妈。
苏楠妈妈高血压昏迷住院了，她买了些水果去看望。
进到病房的时候苏楠正扶着她妈妈起床，苏楠妈妈看见慕凝笑得很和蔼。
“小凝来了啊，阿姨不是什么大病不用这么紧张。来快坐着，医院进来这里十多分钟，肯定累着了吧。”
“苏楠啊，你愣着做什么，快去帮小凝拿东西啊！”
苏楠吐槽，“妈，我跟慕凝谁是你亲生的啊。”
但虽然嘴上吐槽，却还是走过来帮她拿水果篮。
慕凝一直开心的笑着。
她很早就没有了妈妈，苏楠父母对她一直都很好很关照，让她这几年感觉到了家庭的温暖。
她坐在家属椅处，看着床上温柔的妇女。
“苏阿姨还好吗，医生说没上面大碍吧。”
“没什么大碍，就是老糊涂忘吃一天药了，没想着就这么巧发作晕了过去！”
.........
慕凝离开医院路过一条没人走廊的时候，听见那边拐角有个中年妇女的哭声。
听那声音，似乎似曾相识。
慕凝没有故意一探究竟的意思，但这条路必须经过那条走廊。
她走到那边，看见王巧巧的妈妈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王巧巧，和背对着她的一个医生说话。
王巧巧妈妈哭得很厉害，轮椅上的王巧巧虽然长相和以前她见到的一样，但表情呆滞无神，一张嘴巴喃喃不知道说些什么。
就像是那一次她去精神病院为朱悠悠邓文良选人物，看见里面的精神病人一样呆滞。
王巧巧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太太请您节哀顺变，王小姐被灌喝下的都是对神经系统细胞严重损伤的药物所成，虽然已经在其他医院洗胃。但很多已经被吸收。”
“现在王小姐的神经系统已经严重受损，想要恢复正常人一样几乎是不可能的。”
“医生，医生啊！我听人说你是治这种精神病最好的专家！我老公走了，只剩下巧巧一个女儿！求求你救她呀！”
身材有些发福的王太太甚至跪在了地上哀求，“医生，只要你肯救巧巧！让她别傻下去，你要我做牛做马我都肯啊！”
医生为难的扶起王太太。
他看着轮椅上的王巧巧，还是摇头。
“对不起王太太，我们不是不帮你。而是现在王小姐的情况等于被烧成灰的一沓纸，而不是普通的受刺激损伤。无论如何变成灰的纸都不能恢复回原来的白纸。”
“王太太，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王太太捂着嘴看着轮椅上的王巧巧哭得崩溃，“巧巧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怎么就这么苦啊！”
慕凝把这一幕完全看进了眼里。
她算是明白周林生说的话。
他叫人灌王巧巧喝了一碗有毒的药让王巧巧变成傻子。
变成傻子的王巧巧，连自理都是个问题，确实不会再有机会伤害她。
但她却无法高兴。
慕凝不知道自己怎么绕过这两人走了出去，走在医院花园的时候，她心情非常复杂。
周林生他是否对王巧巧太过狠心。
一夜夫妻百夜恩。
但要是不这样做，以王巧巧偏激的性格，放过她未必不会继续生事端，谋害她和周林生他自己。
慕凝觉得自己甚至无法形容这件事的对与错。
只觉得心脏那个位置，闷闷沉沉的一片。
.......
等她回到家里的时候，走了一路心情舒畅了许多。
特别是回到家看见肉呼呼在地面翻滚的小蛋白时。
她觉得小蛋白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有了它的到来，她不再担心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它永远不会因为她无聊而不和她玩，因为她贫困而不再爱她。
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陪在她的身边。
慕凝把手袋放在一边，小蛋白已经跑到了她的脚边闹着要抱抱举高高。
慕凝就弯身抱起小蛋白，亲了它小脸蛋一大口。
“蛋白宝宝，今天乖不乖啊。”
小蛋白开心的笑起来，表示自己很乖。
慕凝放它下地，它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小脑袋，接着往厨房走。
今天超级乖啦。
而且还为妈妈带来了一个大礼物。
不信妈妈到厨房看哦！
慕凝觉得奇奇怪怪的，知道小蛋白要让她去看一些东西，就跟上小蛋白。
走进小厨房的时候，她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他竟然在厨房里，背对着她洗着一颗生菜，听见声音转过身看她。
“回来了？”
慕凝无语，低头看着小蛋白。
小蛋白还对她笑个不停，像是等她表扬它知道开门让人进来一样。
还表扬。
她都想换一个它不能开的锁了好不好。
慕凝还是摸了摸小蛋白不想它失望，走进了厨房里面。
“私闯民居是犯法的哎。”
他把手里那颗生菜放在篮子里，拿过一边那条白色的毛巾擦了擦手上水，走到慕凝身边抱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抱里。
“今天特别想做犯法的事，就忍不住进来。你给不给我犯。”
慕凝被他逗笑，她知道他说什么。
但却装作不知道，“你要是想免费做保姆给我做饭，那你就做吧。我今天很累，原本我想叫外卖。”
小蛋白不能完全听懂大人说的话，有些懂一些不懂。
它听见外卖，就跑到外面咬住慕凝的手机丢到杂物室一个箱子藏了起来。
嘻嘻。
那样子就叫不到外卖叔叔过来啦。
喜欢爸爸做的啦。
因为比外卖好吃！
他刮着她淘气的鼻子，慕凝闭上眼睛。
“晚上给我玩一晚。”他吻她耳朵骨，啃咬里面的软骨，“啊凝，我早上想你到现在，你讲你是不是不够乖，叫我一直难受。”
他的声音痒痒的，她双脚一软。
特别是感受到他烙在她耳畔里的笑声，她脸迅速绯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