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琳陪许承景走到银行楼下,往停车场走。
沈淑琳双手握住月白色的钱包抬起头看着他,声音温婉柔和
“承景,真的谢谢你肯跟爸爸一起帮我演一遍这剧本上的内容,给我更多的灵感。”
“有你们提供的灵感,那回去我可以教那两位男演员,以长补短加深他们的演技,让他们的戏在观众眼里更加逼真入戏。不用再害怕电影一上架就被人骂那个导演教出来是这么烂的演员。”
这里下起了小雨,他拿着伞,低头看沈淑琳。
“我对演戏一直是一知半解。小琳,当导演挺辛苦。但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事,就努力去做,遇到难处,可以来找我帮忙。”
沈淑琳心里感动。
“还有一件事,我跟你谈谈。”
“承景,是什么事?”
下着蒙蒙的细雨,周围的道路都没有什么人,两人走在空荡的街上,他宽阔的身躯,温柔的撑伞。
“小琳,我知道。这几年你对我的感情超出了我打算的范围。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够放下跟我的感情,去找一个喜欢你,你也喜欢他的去交往。”
“不过找到的话,先叫我帮你过过眼。别找到一个跟你剧本写的那种。一个男人,想要过好日子,应该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出来拼搏。”
“靠骗一个女人的感情来享受荣华富贵,等你失去利用价值就大难临头各自飞不要你。这种照你们女人流行的讲,宁缺毋滥。”
“小琳,你不要找到这些。”
沈淑琳妆容典雅精致的瞳孔里,溢盛动心与泪意。
一点泪雾打湿她的上睫毛,看起来有些浓厚。
她从不后悔自己在这个男人身上浪费了几年的时间,费尽各种心思手段,想要去到他的身边。
不仅仅是外在与地位,他的心胸,他的勇气,他的大度,他对家庭对未来妻子的责任,这些都让她深深的着迷,眷恋。
等到了拐角处,他停下了脚步,“小琳,不用送了。你回上边去吧,有带伞吗。我叫人拿把给你。”
“承景,让我送你到停车场里面吧?”
“不用了,就到这里就好。雨越来越大,你走回去不方便。”
沈淑琳改而答应,恋恋不舍的眼神,“承景,你路上要小心。雨很大,记得让司机开慢点。”
他嗯了一声,把手里的伞递给沈淑琳,李仔走上来替他挡住了雨。
沈淑琳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握着他拿过的雨伞把柄,上面还有他的温度,如同冬天里的太阳,暖和起了她冰封寒冷的心。
承景,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的。
那一天,一定会来的。
沈淑琳回到家中的时候,雨已经变成了暴雨,她隔着玻璃看着卧室阳台外面倾盆而下的暴雨,雷声轰鸣。
沈向丽端着一杯泡好的茶走到沈淑琳后面,“表姐,新泡好的龙井,你尝口吧。最近天气变化大,多喝些热茶对身体有好处。”
沈淑琳转身,拿起了那杯茶。
她今日心情很好,拿茶的时候扬着没涂口红的唇而笑,低头掀了两下茶盖。
沈向丽立刻巴结。
“我一直以为自己还是有点头脑的,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表姐懒得想,才给了我那么点发挥机会。表姐一出手,不过小小一个诡计,就能让两人分道扬镳了。”
“那个慕凝还没有告诉许先生她喜不喜欢她,表姐你说得没错,她虽然穷但骨子一股文人一样的倔强。”
“现在她知道许先生心里她是那么不堪的位置,那她怎么还会说自己喜欢许先生?”
“接下来,肯定是说谎自己压根没喜欢过,好别那么践踏自己的尊严。而许先生知道,她根本没有喜欢过自己,离开的同时,两人也就断了。”
“到时候表姐,你就有机会了!”
沈淑琳喝了一口茶,把陶瓷茶杯放在了那边的床头柜上。
她看着门口外面站着的保姆,“虽然很大可能她会那样办。但没有回音之前还是别高兴得这么早。”
沈向丽一笑,走上去,“表姐,就算失败又怎么样?表姐你冰雪聪明,总能有办法拆散他们的。”
“那个慕凝,不过是空花瓶一个,连表姐你的万分之一情商都比不上。又怎么会是表姐你的对手?”
沈淑琳侧头看沈向丽,回过头看前方,明意的扬了扬唇,“你是越来越会拍马屁了。我听闻你如今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远,上下班都不方便。”
“我在东丽路有一座别墅,是爸送我留着保值。明天你让财务办办手续,以后就带着你父母搬去那里住吧。”
沈向丽听闻,大喜。
“谢谢表姐!表姐你对我跟我爸妈一家,实在是再生之恩。以后表姐有什么事吩咐,我一定肝脑涂地!”
东丽路那间别墅,加上装修估价六七亿。
现在竟然完全送给她了。
沈向丽欢喜得很,同时更加祈祷这件事能按她们设想的去进行,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否则表姐生气的话,未必是她的责任也可能把气洒在她头上,到时候要拿回所有她手上的东西。
她就不得不再变回穷鬼。
住在老破小区的日子,是她这辈子都无法磨灭的噩梦,那只有二三十平方的房子挤了一家四口,每天一走出阳台就看见几乎触手可碰对面栋那些老光棍光这身晒衣,对着还在读书的她吹口哨,玩那玩意。
而又因为没有钱买另外一座新屋,只能不断忍受那几乎能把人逼疯的环境。
相比那些监狱一样的生活,和良心比起来。
良心,是什么?!
她沈向丽早就不重视了,只有钱,财富,那才是永恒的,才能让一个人不变得卑微下格!
........
慕凝回到家里,趴在桌面痛苦的哭。
她把脸埋在自己的手臂里,她忘了自己有多少年这么狼狈,像个孩子一样放声痛哭了。
可她真的很难过,很难过。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她一直以为,他是爱她的,和她一样爱。
可原来她在他心里,是那样的不值一提,完全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