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道:“也没什么不同啊”
尘罂甜甜道:“娘娘,你在说什么呢?可以开膳啦,今天可是按你说的菜谱做的呢,快来尝尝。”
张绾茉兴奋道:“真的嘛?那我明天再研究这琴好了。”
还没坐下就夹起塞嘴里,忍不住嗯…的一声,“居然可以把家常菜弄的那么好吃,有空了我也要学,还能免费,灵的不行!”
尘罂看她吃的乐呵状也很开心,“娘娘喜欢就好,明儿个再试试其它些。”
张绾茉边吃边问:“叫姐姐!问你呀,前面在皇上那的话你也听到了,说我身上施展出了某种力量,你有感受到吗?”
尘罂眨眼纳闷道:“没有啊,他们说的婢女完全没明白,更不明白的是娘娘们还有其他内官婢女怎么全倒下了呢?”
张绾茉将筷子放在她面前上下浮动,“我也没想通这个问题,所以才问你啊。”
尘罂冥思苦想的说:“那婢女是真的不知道了。”
张绾茉思考一番,“我能想到的解释就是,体内的力量对你而言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因为糜莱将你视作了亲人。”
尘罂表示完全认同,“嗯,娘娘是世界上对尘罂最好的人了,所以任何人都比不了娘娘。”
张绾茉被逗笑了,“傻啊你,你以后也会有所爱之人啊。叫姐姐!怎么纠正你那么难!”
尘罂感伤的摇摇头,“宫女本就难以有出宫之日,在宫内也是不允许私通的,何况尘罂本来就打算照顾娘娘一生的,哪怕是有定不会更重要过于你。”
张绾茉坚决道:“不行,你这样做我会觉得捆绑了你,作孽的!日后定要让你你有个夫君!还有最后一遍叫姐姐!娘娘喊的我都老咯。”
尘罂还是害羞了起来,“哎呀姐姐……”
一阵欢声笑语吹响在殿内,连绵不绝。
从皇上殿里出来,司寇帝爵坏笑道:“那尽力讨好糜莱一事就交给你们了。”
司寇擎泱哭丧着脸,“拜托,她是你的妻子好不好,与我们何干?”
司寇帝爵为了顾洛绯咲的感受一把搂住她,“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糜莱只是名义上的妻子。”
司寇擎泱故意道:“威胁我就更不想帮你了,反正我觉得这个任务最适合不过九弟了。”还对他挑了挑眉。
司寇睿楚使坏道:“九哥,你看糜莱把你记得那么清楚你居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她肯定在背后要偷偷伤心了。”
司寇钦廉敲他个糖炒栗子,“你还不信你九哥的记忆力了?”
司寇睿楚摸摸脑袋,“哎呦轻点儿。”
司寇帝爵手对他一指,提醒道:“我可警告你,这事你别瞎掺和,若像上次那样莽撞冲动惹到糜莱,可没人保的了你。”
司寇擎泱严谨道:“是啊,如果她使出杀害式的力量你就回天乏术了。”
司寇睿楚认真替张绾茉辩解道:“不会的,她可以对幼小的鸟儿、流浪的动物亲切、富有爱心,又怎会滥杀无辜呢?”
司寇钦廉垂眸想了会笑道:“放心吧,有我看住他还敢乱来吗?”
司寇睿楚乐意道:“好啊,你们无话可说了吧,哈哈哈,那之后我们可以连环出击。”
郁瑞斯站在郁幽黛的床前,紧张愁容道:“娘娘何时才会醒来?”
跪地搭脉的御医恭谨的回道:“娘娘尚未脱离昏迷状态,再过半日方可苏醒,不过娘娘的肺叶有所损伤,需调理休养一阵子。”
郁瑞斯点点头松口气道:“嗯,下去开药吧。”
“微臣告退。”
郁瑞斯回到丞相府邸,壮大雄伟、细眼长髯的男子已在等候,迎道:“丞相何以行色匆匆?”
待他坐上主位,猛喝一口茶,然道:“必锋,冉闵国藏匿宝器的地方可有找着?”
男子随即坐入旁,没有究于前面的提问,说道:“虽然还没有寻到,但我已能确定宝器就在冉闵国的宫中。”
郁瑞斯燃起了杀意,胸腔怒火极力压制,沉沉的道:“既然如此就从薰妃入手,相信定会探得些许线索,计划有变,要赶紧加快步伐,势必在短期之内找回。另外,尽可能使栾枢柝进不了我朝之地。”
男子听出了端倪,快速反应道:“此令的原因是皇上说了什么,还是糜莱的威胁程度更大了?”
郁瑞斯深深地看他一眼,思绪穿进被自动封存的回忆里,边道:“当年皇上与本相拜访儵昱王朝之时,在大殿上发生后宫谋害贵妃且靡莱也险些遭至毒手一事。”
鼻息间发出冷哼,“正因为无人知晓靡莱为宝器选中者,而贵妃又是儵昱先王最宠爱的女人,不过是诞下公主就连着晋升三级,怎能不叫各宫嫔妃起了欲杀之而后快的心思。”
“儵昱先王自是大发雷霆、拍动龙椅,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扫向了她们,顷刻间都倒在地上蜷缩难忍、痛苦低吟,鲜血四处流窜,连求饶也说不出口,简直视后宫嫔妃如无物,只是留下一句话便赶去看贵妃和靡莱了。”
男子闻后也为之惊叹,道:“多么可怕的力量啊!没有任何动作、不用借助宝器之力就能做到如此,难道是只凭自己的一念之意吗?那他留下了什么话?”
儵昱先王居高临下、霸气凌云道:“带着你们绵里藏针的把戏葬身此地!”
男子不敢置信,喃喃道:“只要出手就唯有一死吗?儵昱先王是何等的决绝,好似根本无需顾虑后果一样。”
郁瑞斯有一种在品尝壮志难酬愁更愁的滋味,“今日所见糜莱的力量怕是后患无穷,两人完全不可相提并论,仅仅是散发自身王者气息,而非使用杀伤技能,便已然有儵昱先王的卓效了,若没有深厚的内力是绝对抵挡不住的,更不要说真实力量的一击了。”
男子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和危险性,坚定自信的笑道:“纵使糜莱权倾天下,但是儵昱歿了,凭她一个女子单枪匹马而言漏洞之处显而易见的很。”
郁瑞丝流露出隐晦不明的笑意。
张绾茉的心情如流水敲打在岩石上,叮叮当当响的甚是欢乐,阳光暖而明亮,空气清而舒适,花儿美而滋润。
拿出平平无奇的菡幽之烟,横看竖看的研究起来,依旧没什么特别的,白嫩的手指随意拨弄着琴弦,相比之前能感触到与琴身共鸣的波动,吓的手刹那弹开。
“哼,这琴果然有猫腻。尘罂,你真的从来没见过?”
尘罂又认真回想一遍,“没有啊姐姐,何况这是冉闵国之物,我怎么可能有机会见呢?”
此时司寇钦廉优雅俊逸的走过来,含笑道:“在讨论什么?”
张绾茉星眸一闪,“奇怪,为什么无人通报啊?”
司寇钦廉抚摸琴弦,欣赏其质感和轮廓,淡然回道:“方才我听到无论是琴音还是琴色都不绝如缕、珠落玉盘,就算我云游四海却也从未见识过这般空灵,忍不住想继续听下去,便示意他们不要出声,只可惜下一刻就无福消受了,所以进来瞧瞧。”
张绾茉吸了口气,笑道:“还好没让你听下去,不然就出洋相了,我不会弹琴的,可能这琴自身的音质比较好。难得看到你喜欢一样东西诶,坐下弹弹看啊,你肯定弹的很好听。”
司寇钦廉抿嘴一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弹的是好还是坏?”
张绾茉低头看向菡幽之烟,轻声道:“因为我记得他乐器玩的很好。”
司寇钦廉更是不得不好奇糜莱口中的他真跟自己处处皆像吗?
亲切问道:“正好,不知可否邀太子妃带上此琴一同去竹屋赏玩?”
张绾茉兴奋指数节节飙升,“好啊,我很喜欢那里耶,本以为没机会再去了呢。”
司寇钦廉被她活跃的气氛给熏染了,走向前靠近她笑道:“喜欢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
张绾茉一个劲的点头,弯弯的星眸添了几分可爱,“啊!我还要准备点东西,你先去摆渡口,我等会跟你汇合。”
司寇钦廉走后,对尘罂交代了几句,之后内官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等候着。
“你不用跟我去了,我看九皇子也没带人嘛,在家乖乖等姐姐哦。”
尘罂有些坏坏的笑意,“知道了姐姐,我不会帮你留膳的。”
张绾茉戳了戳她的小脑袋,“现在胆子都成膘了你。”
摆渡口,登上了就绪的小型船只,外观自然是惟妙惟肖,司寇钦廉开始起帆行驶。张绾茉蹲下玉手浸入水中,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水流,然后以掌托住水往空中挥洒,船板上星星点点的水滴被阳光照耀的闪亮粼粼。
吹吹海风,没一会司寇钦廉便提醒道:“快到了,怎么玩个水也能自乐。”
张绾茉昂起头问道:“太快了吧?我记得上次开挺久啊。”
司寇钦廉不禁摇摇头,先下了船,悠悠道:“竹屋本来就在对面,距离并不远,来。”
张绾茉搭上他柔而暖的手,感叹自己也感叹于他。(未完待续)